神明是偉大的、智慧的、強大的。
蒙受神之喜愛的他受到神的賜福,獲得了對‘改變’的敏銳感知力。
神是不會出現錯誤的。
擁有神之賜福的他也絕不可能遭受任何的蒙蔽。
所以————
所以————
‘這個人的靈性動搖的好厲害……’
抱着黑貓與一隻右手的尤金站在樓棟二樓,從高處凝視宛如行屍走肉的消瘦男人。
“喂,你的追随者好像要死了哦。”
尤金依舊面對窗戶,将貓和手放到地上,百無聊賴的用手撐着下巴趴在窗台,頭也不回。
屋内正在查看阿别巴傷勢的前·聖女溫柔的雙手交疊做祈禱狀。
溫暖的燭光搖曳。
遠不如窗外巨像的光芒。
他們背對而立,衣擺處的金絲轉動流光。
美麗的前·聖女低頭說道。
“以絕對之謙卑服侍我神,以絕對之喜樂贊美我神。神便會鑒查他,給予他試煉。”
尤金轉過頭看向前·聖女的背影,滿臉不耐。
“你管這叫試煉?說人話。”
“他大概是青春期到了吧。”
回頭看向尤金的前·聖女溫柔的笑了笑,渾身上下充滿着母性的光輝。
如果她擁有自己的孩子,那麼她的孩子大概也有尤金(二十歲)那麼大了。
是她保養得當的皮囊掩蓋住了她的真實年齡。
尤金無語,“26歲的青春期?”
前·聖女似是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問題,溫和的反問,“經曆養護,最終得以成長,這段充滿厚重喜悅的時間,又如何不能是青春期呢?”
好抽象。
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這人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難以交流。
尤金在心中默默吐槽。
不過既然前·聖女連話都說不明白,那大概就是放任不管的意思。
問幾句就行了,尤金才不會上趕着給自己找事情做,更何況那個人經常對他們兄弟陰陽怪氣,他才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手續既然已經辦好,那我便離開了。受傷人員的靈性我基本都查看占蔔了一遍,沒有被悲笑小醜污染的迹象,如果後續真有難以解決的問題,就直接找教皇吧。”
尤金走到門口,轉過頭來,金色的眼眸滿是冷漠,完全不符合他對外聖子的名頭。
“畢竟我在休假。”
咔嚓。
大門合攏。
寬敞的房間内隻剩穿着白裙的前任聖女與昏迷的亞亞塔特最後之民阿别巴。
她垂下滿是悲憫的雙目,為自己親自選定(找回)養育的聖子祈禱。
那份沉重的心意,就和四十年前,前任聖子就任時一樣,沒有半點改變。
過了數秒,她看向昏迷的亞亞塔特最後之民,抿唇輕笑。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時間了。”
*
聖子聖所
大主教在門口來回踱步,見歸來的藤丸立香與瑪修沒有外傷,非常高興的在胸前畫起了十字,講了一大段對神明的贊美之詞。
随後,他才問道。
“我們家聖子與你們出門的時間相仿,你們在路上有碰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