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對面跟開了挂一樣怎麼打？真開挂的扮演者們一時間腦袋裡都是這個念頭。失去了沙贊的跑□□統，他們連蝙蝠俠是從什麼地方推測出的信息都不知道。光一個蝙蝠俠就夠難纏了，這要是康斯坦丁醒來還得了？在ban位上坐一輩子吧你！

沉默的氣息蔓延着，死死纏繞着在場每一個人的頸脖。布魯斯沒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緊張，除了他變速的心跳。克拉克死死遏制着自己想要帶着自家老姐一起跑路的沖動，這就是正版的完全體蝙蝠俠嗎？恐怖如斯。

布魯斯幾個呼吸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跳，他是直面蝙蝠俠的人，不能有任何地方露怯。“不是我們要跟你們合作，是你們要跟我們合作，”布魯斯看了看旁邊昏迷的康斯坦丁和紮坦娜，“你們宇宙出的事情恐怕不比我們少，是我們離開之後發生的？跟我們世界有關？”

說到這裡，布魯斯皺起眉，不對勁，邏輯鍊條連不上。以蝙蝠俠的性格，一旦察覺到有漏洞，必定會想方設法彌補。他不會，還在來之前探查過這邊世界吧？布魯斯不得不把這個可能性列在自己大腦裡，他們那時那麼輕易地放走了克拉克，不會是在他身上搞了什麼東西，世界意識也沒檢查出來？

“我估計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這裡的一些信息有傳染性，我不确定你們是否可以承受。”布魯斯和蝙蝠俠都在搶奪主導權，他們讨論的東西都是一層殼子，本質上不過是另一種博弈，因為他們從對方釋放出來的信息中提取到了，他們已然确定要合作。

蝙蝠俠回答了布魯斯的問題，他說了一句看似毫無關聯的話，他知道布魯斯可以聽懂他的意思：“你們宇宙的異常情況也有傳染性。”我們宇宙也同樣出現了異常情況，所以我們才會來這。但我們并不信任你們，因此才會選擇自己探查。

“這種異常涉及到了兩個宇宙，我們必須對此有所防範。”蝙蝠俠看似緩和了語氣，在鬥争中微微後退了一步，實際上，還是在要求布魯斯給予相應情報。他甚至将範圍擴大到了克拉克身上，“我們知道第一次波動是克拉克引起的，你們之後有對他檢測過嗎？”

“？”克拉克突然被點名，他可沒有布魯斯那麼好的心理素質，在蝙蝠俠的視線壓力之下，他忍不住去看布魯斯。他驚詫的反應在蝙蝠俠眼裡已經足夠解釋很多事情了。克拉克迷茫地說，“不是你們世界的人先來的嗎？”

超人搖頭：“不是，還在那之前。你不記得了嗎？你曾短暫的來了我們世界一次。”

這下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得不聚集在克拉克身上了。克拉克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等超人開口後才想起自己很早之前确實去了主世界一次，但當時他隻是當成是在做夢。後來整個人掉過去，才從蝙蝠俠身上看到了一絲熟悉感。

原來是他開的頭嗎？克拉克與布魯斯在節點中對了對，發現确實是克拉克開的頭。但克拉克後來完全忘記這回事了，無疑給現在的布魯斯造成了一定麻煩。布魯斯在思考怎樣應對，蝙蝠俠同樣也也知道自己下了一步正确的棋。

克拉克、布魯斯、哈爾，超人、傑森、塞尼斯托；蝙蝠俠摸索出了一條脈絡，如果他們知道克拉克出了什麼問題，加上剛剛得知的哈爾的情報，蝙蝠俠大概可以确定是什麼原因了。現在隻需驗證，蝙蝠俠在等布魯斯的反應。

出乎蝙蝠俠的預料，是克拉克先開口了，他認真地看着蝙蝠俠：“抱歉，我當時以為是做夢，就沒有告訴其他人。我們确實不想你們知道某些事情，但是現在這種事情的出現頻率實在是太高了，無論是給你們還是給我們都帶來了很大麻煩。”

“我們是真的想解決這件事情，前提是我們得劃好一道界限，這終究是我們世界發生的事。不管結果是怎樣，我都希望是我們自己來解決。這是保護你們，也是保護我們自己。”克拉克相比在蝙蝠俠世界的時候，成熟了很多，可他還是有着一個超人基本的心理特征。

克拉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面的人不是敵人，他們是超級英雄，他們有着比常人更高的道德水準：“我們相互之間都不太信任，所以我們都不敢透底。如果我說，我們身上确實有異常情況，你們願意相信我們一次嗎？”

“我們不是壞人，我相信你們也不是，所以我願意先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克拉克朝蝙蝠俠伸出手，臉上有一些忐忑。他說的是真話，也承認了蝙蝠俠的猜想，這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蝙蝠俠其實還比較意外，布魯斯并沒有阻止克拉克，而是默許了。

蝙蝠俠回想起克拉克讓塞尼斯托跟他說的，很遺憾他們沒有能信任彼此。此刻選擇權擺在了蝙蝠俠面前，克拉克看似讓出了主導權，可實際上是将蝙蝠俠架在了這個問題之上。如果蝙蝠俠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那麼兩方的合作宣告破裂，布魯斯自然立于不敗之地，能有借口将他們直接丢進傳送門裡。以退為進，但蝙蝠俠卻沒感受到任何不适。

因為克拉克已經給出了他們的誠意，也是真誠的希望他們能合作。蝙蝠俠思考了很久，克拉克也沒有催促，最終，蝙蝠俠與超人對視一眼，握住了克拉克遞過來的手。蝙蝠俠的手甲并不涼，反倒是溫熱的，他變聲器的低啞聲線傳出：“可以，但我們隻信任你。”

克拉克在心裡卧槽，其他扮演者也在節點裡驚呼。woc！克拉克成功了！他居然能赢得蝙蝠俠的信任！正版蝙蝠俠的！這麼牛？！但蝙蝠俠隻是跟克拉克有一定感情基礎，再加上跟随他的視角看過他處理大事件，他說的也沒有問題，蝙蝠俠沒有理由拒絕。

“所以，你們所說的異常情況是？”氣氛緩和下來，超人也是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

“嗯，”克拉克說，“就是我們一直會吸引别的世界的人，大多數是同位體，也有其他人。”

“你們不是看過布魯斯他的公司在研究這個嗎？當時我們就是發現了這個問題，結果我們還沒研究出什麼，傑森就過來了。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繼續研究下去，事情實在太密集，我跟布魯斯都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克拉克本以為他和超人不會再見面了，結果又相見，上次他們可還打了一架。不過，超人和克拉克都沒有計較這事。

另一邊的布魯斯和蝙蝠俠就沒那麼好交流，布魯斯可還記得上次蝙蝠俠阻止克拉克回來的事情呢。布魯斯說話都帶着一些刺刺的口感：“跟你有聯系的神秘側挺多的？她叫紮坦娜·紮塔拉？我還以為我們都一樣，并不喜歡神秘的東西。”

“當神秘被解構，你的想法就會有所不同。就如同你與貓頭鷹法庭和刺客聯盟尋求合作，我也會适時改變。”蝙蝠俠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喜歡魔法，他更多是對于神秘側那些不說人話、死要面子的人和極為不穩定的魔力來源而對神秘側敬而遠之。當該叫外援的時候，蝙蝠俠也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種能力，當然前提是要找到他信任的人。

布魯斯相較于蝙蝠俠，更為年輕沖動。對方的行動數據正在蝙蝠俠腦海中補全，他注意到布魯斯比起他，也有一個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特征，他太過注意克拉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