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識體？！”聽到超人訴說的克拉克終于從聽故事的狀态抽離出來，他可算意識到自己不是觀衆，而是身在其中的演員了。克拉克眼前一黑，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事情？主世界傑森，該不會是世界意識附身在利爪身上的時候吧？

超人和克拉克梳理着時間線，同時在補全雙方在此期間發生的事情。不過超人也發現了一些線索，克拉克比起查找各類事情的初始原因，其實更在意超人他們世界中超英的能力，特别是對于出現變化的地方，克拉克會更詳細地詢問。

直到意識體這個話題的出現，克拉克才轉移了全部的注意力。超人微微偏頭，一縷黑發從他耳後呲了出來，即使是疑慮的語氣也沒有讓人感到特别壓迫，和蝙蝠俠帶給扮演者的感受有着根本上的不同：“你們，從來沒觀測到那個東西嗎？”

克拉克頭都搖出殘影來了，他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隻一味搖頭。

這就說的過去了，如果克拉克的反應是真實的。他們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上有問題，再加上對比平行世界，他們更能确定自身的狀況。隻不過他們的邏輯鍊缺了一環，所以他們無法推出他們的異常狀況是什麼造成的。

而蝙蝠俠得到的信息比他們高了一個層次，恰好将克拉克他們的邏輯缺失給補完了。蝙蝠俠一群人是順着邏輯鍊往下走，克拉克一群人是順着邏輯鍊向上遊。他們剛好在某個時刻相遇，仿佛一個卡扣将整段邏輯鍊卡在了一起。如果克拉克從來沒想過跟他們合作，那他們将非常難獲取對方得知的情報，有些細節恐怕永遠無法得知。

蝙蝠俠想，如果讓他重來，他仍然會盡量拖延克拉克回去的時間，就算這後面造成了沖突。他不能确定克拉克的什麼樣的人，這個世界又是什麼樣的世界。超人跟蝙蝠俠吵架的原因底層邏輯都是，蝙蝠俠永遠對一切都保持懷疑态度，即使是面對他自己，而這會非常傷他身邊人的心。他們在等一個永遠不會回應的聲音，沒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蝙蝠俠的裝甲随他的動作摩擦着，即便燈光照在他身上，也看不見這顆心在想什麼：“你說你們會吸引别的世界的人，并不是平行世界的問題，而是你們自身的原因。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問題的？還是說你們在吸引我們之前還觀測過其他世界？”

樣本問題，語言漏洞。克拉克為自己不夠嚴謹的語言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來自蝙蝠俠的窺視。克拉克咂摸着嘴，不知道怎麼圓回來。布魯斯反應比他快多了，他們不需要解釋，隻需要抛出讓蝙蝠俠更心動的東西就可以了，讓他們猜去。

“我們看的很多，你想知道哪些？”布魯斯并沒有覺得自己的思路有什麼問題，可這種思路通常不是正常人用來談判的。有可能是因為布魯斯在哥譚待的多了，此時布魯斯看起來并不像蝙蝠俠，而像一位哥譚本地産的□□頭目。

蝙蝠俠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布魯斯的語氣在蝙蝠俠耳朵裡無疑是在說，想要？拿東西來換。不想花錢，還想要這東西怎麼辦？蝙蝠俠選擇把攤掀了：“觀測的越多，你們就發現了自己更多的不同？明明是同樣的名字、同樣的經曆，卻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做出的決定？”

“你們有着與他們不同的特殊能力，有沒有可能，這些特殊能力也同時在影響着你們的思維？”明明是扮演者的主場，蝙蝠俠卻總是能準确猜到離真相就差一絲距離的地方。克拉克和布魯斯都有一種走鋼絲的刺激感，在節點裡圍觀的扮演者們像是看他們在表演危險動作。

超人很快跟上蝙蝠俠的思路，他說的是克拉克控制住提姆和康納的事？克拉克一走，他們就檢查了這倆小孩，結果除了他們的身體素質有所上升，其他什麼都檢查不出來。比起康納，提姆的情況更明顯，他體内一些暗傷都消失了。康斯坦丁對此的答複是暫時沒看出任何問題，就像是正常生長回來的一樣，也沒有魔法的痕迹。

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克拉克是怎麼控制住他們的，連蝙蝠俠都沒在提姆身上察覺到異常。現在想來，該不會是克拉克說的特殊能力？

這是一條線，哈爾已經被證實與神明權柄有關，于是他們世界的塞尼斯托掉在了海濱城；克拉克也有特殊能力，他掉入了他們的瞭望塔；那布魯斯呢？蝙蝠俠重新将目光投向布魯斯，布魯斯好像從來沒展現過什麼特殊能力，與他不一樣的能力。

扮演者們眼看着節點内的能量值往上飛了一小節，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們的猜測是對的！從一開始，他們的扮演标準就錯了！為了這次實驗，所有扮演者都退出了劇情，即使是現在正在走劇情的黑蝠鲼他們，也在世界意識的幫助下暫時先退了出來。他們的能量還為此往下掉了一點，而現在已經突破之前他們的總值了，還在往上增長。

他們不是要按部就班的将劇情走完，劇情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不是扮演，而是補全。

蝙蝠俠沒有料到，對面世界的人壓根不在意他們所在意的真相。真相無所謂，能量值才是他們所在意的。扮演者甯願頂着被他們認出是冒牌貨的風險，也要在他們身上證實自己所想的一切。這一次的心跳加速也不再是緊張，而是興奮。

這段時間，巴裡沒有休息，而是一直在場幫助世界意識存檔。一旦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直接回檔。可很顯然，他們這一步棋走對了！巴裡和哈爾看蝙蝠俠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這哪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這是天庭的封神榜啊！

【哈爾】：！赢了！我們赢了！

【火星叔】：到這一步，蝙蝠俠沒有懷疑，後面的路就好走了呀！

【小醜】：哦哦哦哦哦！果然，富貴險中求啊！

【鋼骨】：感恩（雙手合十），今天又是感恩的一天。感謝主世界送來的火箭，好人一生平安。

【綠箭俠】：瞧瞧你們那副嘴臉，剛開始主世界來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的啊！

【豹女】：西西捂者為俊傑啦。

【布魯斯】：@全體扮演者現在啟動047号方案，所有人準備一下，咱們，進！劇！情！

布魯斯明顯更大膽了，臉上勾出一抹非常明顯的笑容。他往椅子後一靠，連變聲器都擋不住他聲音中的愉悅氣息：“為什麼要吓唬我們？平行世界間有差異不是很正常嗎？我們相比于黑暗多元宇宙那些世界還是好很多了吧？”

克拉克悄悄拉了拉對方的手臂，還是讓布魯斯稍微收斂點。克拉克輕松了點，他看蝙蝠俠都沒那麼緊張了。克拉克對他們說：“我們有在控制這方面的情況，所以一直都盡量不動用這種能力。”

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向克拉克刺來，但克拉克已經沒什麼反應了：“你們既然已經見過那些世界，就應該知道你們徹底失控後的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