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靠近戴安娜時聞到了一股明顯的果香，但不是很膩，就像是新鮮水果的味道。如果有水果過敏的人站這，應該會當場暈倒吧？戴安娜第一次是穿着這種長裙出現在他們面前，克拉克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

“你，這能拔下來嗎？”克拉克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似繃非繃。聽到哈爾說的話後，克拉克倒是忍住了，巴裡差點笑岔氣，“怎麼搞的？”

戴安娜把捂着額頭的手一放下，她腦門兒上赫然是一條紅印。以戴安娜的半神之軀，這條紅印到現在也沒消失，砸到她的東西顯然不是一般物品。戴安娜十分暴躁地将手繞到背後，拔的呲牙咧嘴，這根矛還紋絲不動：“跟我頭發纏一起了，粘了膠水似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啊！我好好地開飛船呢！突然這玩意就穿過了我的飛船，砸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頭一偏，它就從我頭發中間紮過去了。我飛船上現在還有個洞呢！要不是我把門砍開了，我現在都出不來。”

戴安娜陰測測的目光掃過在場衆人：“别讓我知道是誰高空抛物。”

老巫師虎軀一震。

看到克拉克想去觸碰那根長矛，老巫師和剛蘇醒的紮坦娜同時吓到站起：“别！”

克拉克手都抓到長矛上了，聽到阻止聲回頭看向兩位神秘側大佬：“怎麼了？”

？克拉克不受影響？老巫師是最知道這些神明遺物特性的人，畢竟他就是從那個時代裡過來的。戴安娜頭上這個明顯是剛剛弄丢的神明遺物——雅典娜女神用的長矛。它會跑到這個人身邊，肯定是因為她與雅典娜相關。

戴安娜準确來講也是出身神秘側的，老巫師能看到被對方引動的一些魔力因子。她會魔法。今天是怎麼了？神秘側紮堆了啊。而且到現在，他們造成的動靜已經足夠大了，為什麼那個意識體沒有任何動作？

以往老巫師稍微搞點小動作，信息流就會來轉一圈。跟小騙子那些人在一起時，也是差不多的概率。現在神明遺物都出來了，老巫師卻沒有感受到，那個意識體有任何要來的氣息。那個倒黴的女孩子也就算了，旁邊這個又是怎麼一回事？

紮坦娜确實是被她闖進的神明記憶裡的樣子給吓壞了，她現在覺得，有關于這個世界神明的東西最好一概别碰。他們齊聲阻止，卻發現克拉克并無異樣，連感染的迹象都沒有。是免疫，還是？

蝙蝠俠算是全場得到線索最多的那個人，紮坦娜和老巫師的反應讓他推算出了另外的東西。神明真的是因為研究起源之牆而遭受重創的嗎？蝙蝠俠他們又不是沒對起源之牆研究過，這種污染性，根本不像起源之牆所帶來的。

那個意識體為什麼要徘徊在衆神死亡之地？克拉克他們為什麼看起來并沒有觀察到又關任何意識體的活動？就算他們不知道，那沙贊呢？沙贊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嗎？畢竟那個意識體活動那麼頻繁。當務之急還是整合信息，紮坦娜所看到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有重要意義。

“去魔法廳。再在這，會議室就要炸了。”布魯斯就像與蝙蝠俠思路同調了一樣，隻不過布魯斯是想繼續推劇情，也确實是想知道紮坦娜到底看見了啥。雖然結局是他定的，但是以他的水平，也不敢保證在蝙蝠俠面前不露餡，所以這中間的過程都是世界意識自己來的。

這不是又到了他最喜歡的解密環節了嗎？

“對啊，”沙贊可不想會議室又多出什麼奇觀來，到時候開會還要讓人家瞻仰嗎？算了算了，“魔法廳那邊設備更齊全，也隻有我和戴安娜往那邊去，平常沒人。那邊魔法防護設施也足，就不用他們躺在地上了。”

沙贊指了指躺在地上快要被人遺忘的康斯坦丁。

布魯斯自從說完閃點世界的事情後，就沒怎麼刺撓蝙蝠俠了。因為他知道，就這一件事，足以讓蝙蝠俠記一輩子。當然布魯斯更想說的是，你有在乎的人，我也有，你自己也不是感受不到，何必總要拿克拉克來牽制我。

布魯斯肯定不會說出口，如果是克拉克這種小笨蛋，那他還是願意直接說明的，可如果是蝙蝠俠這種頂級聰明的人，他似乎更願意讓對方自己悟。聰明的人其實是很想要有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的，但布魯斯好像不太一樣，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

現在局面其實還不錯，布魯斯和蝙蝠俠相互警惕，隻要他綁住蝙蝠俠不下場，克拉克是可以應付的。果不其然，克拉克第一眼就是看蝙蝠俠：“那裡挺安全的。”

蝙蝠俠想想自己腦子裡的那些問題，還在昏迷的康斯坦丁、精神狀态已經不是很好的紮坦娜，除了從頭到尾沒受到沖擊的超人，連他都感覺有一絲疲憊。克拉克的世界裡，真的有安全的地方嗎？

“傑森，上次掉到你世界來的那個人。”和布魯斯走一起的蝙蝠俠突然開口。

布魯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在聽。蝙蝠俠前面是沙贊和老巫師，後面是超人和他背上的康斯坦丁，在這時候開口，蝙蝠俠應該說的不是什麼好事。布魯斯直接說：“他是你的孩子？就是從那時候，你開始關注我們世界了？我看出他身上有着訓練的痕迹，那你們世界的迪克呢？”

“.......”蝙蝠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布魯斯的問題背刺。有時甚至感覺布魯斯是在刻意往别人心底紮刀子，可他确實隻是在陳述事實。能被事實刺到的，隻有對它在乎的人：“.......傑森告訴我，你在跟犯罪組織合作？”

讓蝙蝠俠不解的是，布魯斯利索地承認了：“是。你也說過有時要靈活變通，如果你是想教育我，那大可不必。我們都是在哥譚誕生的，那座城市是什麼樣子，它能養出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

“你給了貓頭鷹法庭什麼籌碼？他們可是一群貪婪的人，不是十分的利益，他們根本不會暴露自己的眼線。”蝙蝠俠特有的關心方式，可惜布魯斯并不領情。

布魯斯眨眨眼，像是另一人格附體了：“你了解利爪的弱點了嗎？可能是我們世界之間的差異呢？現在有一部分利爪是跟着我的。隻要貓頭鷹法庭還在制造利爪，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利爪到我這邊來。我跟他們第一次接觸，我就發現了他們緻命的缺點。”

“什麼？”利爪的弱點？是過于聽主人的命令？是對方脆弱的大腦？還是布魯斯有了什麼能修改利爪底層命令的方式？蝙蝠俠的思維開始飛速運轉。

布魯斯在進魔法廳時，回過頭笑了一下：“我發現他們喜歡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