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皇帝立場不一樣,他們沒必要放棄他們的頭兒——唐落。
那可是,驚才豔豔的臨安嘉瑜啊。
“救!當然得救。”江灼毫不猶豫,“不僅要救,還要通知聯合馮亦宏那個忠犬,他對上将一向不尋常,我想,他此刻也定然擔心極了。”
“那個瘋狗……”陸徊的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有異議,他用光腦的權限給慕光城各軍官下達整軍的命令,他和江灼倒是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他趁着這個閑暇的空檔問道:“那,我們都去了望姚,慕光城誰來坐鎮?”
“誰跟你說我們都去了?”江灼看他。
“???您不去?”陸徊大吃一驚,眉眼上挑,嘴角瘋狂翕動,大抵是很無語了。
“嗯,我是慕光城指揮使,肩負一城百姓安危,不可冒險。”江灼故作高深莫測,語氣深沉:“不過沒關系,我會撥你三萬精銳,并提供給你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持。少年啊,帝國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上将的性命也交給你了,加油吧!”
“當然,如果你不慎丢失性命,那你也不必擔憂身後事,我會為你立碑緬懷,會找吟遊詩人歌頌你的榮譽,你的妻子也交給我照顧,汝妻子吾養之,我會替你好好關心她的。”江灼說着說着就沒忍住嘴瓢了一下。
“……?!”陸徊越聽越不對勁,額頭青筋直跳,血脈偾張,“瑪德狗東西!你特喵的說那麼多,目的就是圖我女朋友是不是?還汝妻子吾養之,你養個Der!”
“****……”一頓問候祖宗的優美話語被不要命的輸出,縱是關系再鐵的兄弟,陸徊也接受不了這兄弟惦記嫂子的事。
光罵還不夠,陸徊越罵越氣憤,直接拿腳踹,江灼為一時嘴欠付出了慘重代價,抱頭鼠竄,滿地狼籍。
這要是放在平時,官大一級壓死人縱然是兄弟,陸徊一個府丞也是萬萬不敢這樣冒犯江灼的,江灼也不會這麼老實地任打任罵,至少也得有來有回地揍回去。
但這是特殊情況,或許是心虛,江灼是打不回手罵不還口,足足半個小時,受不住的江灼連連擺手求饒:“哥,大哥,你是我親哥啊!咱們拜了把子的,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你打死我,你也得陪葬給我啊!”
陸徊還沒打夠,抛開兄弟情,愣是裝聽不見。
“……爹,特麼你是親爹還不行嗎!”江灼沉默一瞬,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猛然告饒。
“放屁!朋友妻不可欺,你特麼是我兒子也不能惦記我媳婦!”陸徊與江灼圍着桌案徘徊追趕,他大斥完,忽覺不對,蓦然頓下腳步,一動不動垂首沉思。
江灼見他停住,還以為是“父子之情”喚醒了陸徊的良知,遂轉危為安般從容笑起來。
他正準備踱步過去,忽而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敏銳的第六感使他頓在原地,他直直盯着一言不發的陸徊,謹慎地後退兩步,等待觀察。
“……狗東西。”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陸徊醒過味來,蓦然擡眸,雙眸瞪大,怒火翻湧,“你小子是不是就是故意惦記我媳婦的?你把我派到前線,你在後頭,天大地大就你最大,你特喵的就算惦記你兄弟的女人,也沒人管得了你,是不是?”
他越說越生氣,就忍不住想得更多,“你小子做事沒個準頭,那天把她吓到了,如今她已與我有夫妻之義,你竟然還惦念着她!”
江灼越聽越心虛,悄悄挪步向後退,根本沒仔細聽陸徊究竟說了些什麼。
等到他覺得氣氛越發不對時,再擡眸,卻見他的好大哥一副他出賣大哥垂涎嫂子的不忿表情。
救命……他究竟做了什麼?
真的,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啦……那個,江灼崩潰地思考,他的好大哥腦瓜子裡究竟腦補了什麼狗血大劇啊。
其實,這番誤會,說來話長:
衆所周知,江灼是個不着調的風流浪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但是,他生就一副天姿玉顔,豐神秀麗,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到多數女子都不可及。
長得好看就算了,他還是唐落最為信重的中将,甚至他年紀輕輕就加官進爵步步高升,這些都是唐落的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頗得唐落倚重,日後成就絕對不低。
風流又倜傥,帥氣且多金,這是所有暨淮女子對江灼的印象。
她們心向往之。
哪怕隻是一夜情,事後江灼也往往會極為大方地留下許多金銀财寶算作補償,沒有人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