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錦鯉姑娘,祖姥姥已經選了我來做魔族的下一任首領,就算是為了阿魚,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見陳錦鯉遲遲沒有動作,浮春又重複了一遍原來的話,像是為了讓自己的話多幾分可信度,她把自己的身份搬了出來。
這确實能讓陳錦鯉的信任多幾分,一族的首領,無論怎麼說在族裡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想起了當初在海源鎮面對海嘯時,海月就是簡簡單單吹了一隻小海螺,那麼多從來都沒出現過的鲛人從海裡冒了出來,或許就是因為海月是鲛人族的首領,她的話足夠有分量。
“誰誰,你說誰呢,什麼叫為了我,别亂說,我看你就是自己爛好心還不想承認”
阿魚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浮春和陳錦鯉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不過也多虧了她的這一打岔,陳錦鯉才選擇了跟着兩人回去,否則她這一走,估計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被陳海礁她們找到。
“你倆可都是傷員,走慢點吧”
浮春有些無奈的歎息。
“阿魚現在情況不太好,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讓你祖姥姥看一下吧,我真怕她會出什麼事”
雖說陳錦鯉現在手上有阿魚特意為她量身打造的拐杖,确實能夠節省不少麻煩,但每走一步腿上都是實打實的疼,饒是她再怎麼能忍,一聲不吭,但依舊是被疼的瘋狂冒汗。
不過她也确實耐力驚人,疼到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了,還是忍不住分出精力去關心别人,真真是和陳海礁在一起待得太久了,把她那點爛好心全都學了去。
阿魚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她這疼完全就是她自找的。
“沒關系的,我們魔族生活在這片林子裡這麼多年,有毒也早就習慣了,倒是你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類,就算服用過避毒的藥草也不能掉以輕心”
浮春滿不在意的擺手。
等三人一瘸一拐的被浮春攙扶着回到黑潭邊的時候,阿魚和浮春的祖姥姥,以及魔族中法力最強的幾位,個個都嚴陣以待,面色凝重,早早的守在黑潭邊。
單是從如今這架勢來看都知道,祖姥姥口中所說的事,必然會是個巨大的麻煩。
“祖姥姥,我帶阿魚和錦鯉姑娘回來了”
浮春的一聲喊,成功吸引了在場幾人的注意力。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三人身上,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仍舊是陳錦鯉這個外來者,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十幾道目光看向她時的濃濃恨意。
就算是把她扒皮拆骨估計都難以消減半分。
說不怕那都是假的,陳錦鯉當然做不到對此毫無反應,但好在浮春答應她的話一直都作數,阿魚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刻也從不會掉鍊子,兩人擋在陳錦鯉身前,多少也能讓她安心些。
“好了,把你們那些想法都給我收起來,隻敢威脅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當初那些參與了戰争的人可都還沒死呢,等你們有能力了自己出去報仇”
隻剩半張臉的祖姥姥神色嚴肅,渾濁的眼中依然如陳錦鯉初見時一般閃着凜冽的光,手中的深黑色魔頭拐杖被她狠狠敲在地面發出聲響,周圍的十幾人都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收回了視線。
“阿魚,你這是怎麼了?”
祖姥姥在其餘人面前和在她親手養大的兩個孩子們面前是不一樣的,也隻有在面對二人時她才有屬于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慈愛。
自從前代首領霓裳死後,祖姥姥就臨危受命當起了魔族的首領,一百多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她這位年邁但仍舊手段雷霆的老人掌握一切,在這裡沒有人敢忤逆祖姥姥的話,浮春是敢的,隻是她從來不會那麼做罷了,整個魔族裡,也就隻有阿魚不聽話。
“祖姥姥,阿魚姐好像是誤食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從我剛找到她的時候就一直臉色慘白,現在感覺比之前要更嚴重了”
浮春開口解釋道。
“我們魔族天生地養的靈體,怎麼可能被區區毒物弄成這幅樣子,我看八成是那個人類搞的鬼”
說話的是站在距離祖姥姥身後最近的一個魔,隻剩下一條手臂卻仍舊能站在人群最靠前的位置,足以證明其實力之強悍,她語氣嘲諷,眸中是難掩的對人類的恨意。
隻是礙于祖姥姥在,她不敢再将恨意放在陳錦鯉身上。
“祖姥姥,魔族是天生靈體不錯,尋常毒物确實難以做到此等地步,可阿魚如今還年輕,且不論她性子懶散法力不足,就隻說這片森林裡的植被數量無比繁茂,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這樣下定論說是我害了阿魚,未免有些過于輕率”
“錦鯉從未做過的事,自然是不怕祖姥姥和各位懷疑,隻是阿魚如今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不如先想辦法救治阿魚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