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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為尋求牽挂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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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吾可是堂堂神器器靈,怎麼可能會像你們人類一樣,不如多花些時間找人才是正經事”

小鏡故作鎮定擺手否認,可它越是這樣欲蓋彌彰的掩飾,陳海礁就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不過小鏡看起來不是很想提起,那她也就不會繼續追問。

“剛才我和浮春商量了下,她去跟着那個宗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情況,我現在要去跟着那個叫雲想的,她似乎對海月的敵意很大,還說要挖海月的眼睛來着”

陳海礁把自己的打算給小鏡仔細講了一下。

這個叫雲想的身份不簡單,是鑒天宗宗主的女兒,還是那種被捧在心尖尖上寵的,她知道的秘密一定比這宗門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多,而且她的能力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整個宗門裡就沒有比她更好的目标了,所以她一定要在雲想身上拿到線索。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小鏡耐心聽了很久,可陳海礁隻說了要去跟着雲想,具體的計劃怎麼實施,她是一個有關的字都沒說,就算保密也不用保密到這種程度吧?

陳海礁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她沒那個心思缜密的腦袋,也不會什麼運籌帷幄的本領,說句實話,她其實完全沒想好要怎麼辦。

不同于陳海礁的迷茫,浮春從踏上這條路後,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自己的計劃要如何實施。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雲獲堂堂鑒天宗宗主身份也不是撿來的,她的實力在整個修仙界都是排得上号。

對手是位修仙界的老牌強者,實力深不可測,反觀浮春,一個不過修煉了幾十年,初出茅廬的小菜鳥。

從實力上就已經弱了一大截下去了。

拿什麼來硬碰硬?

要是她和陳海礁換一換,去跟着那個叫雲想的,她完全不需要耗費任何精力去思考怎麼做,直接動手就好了。

反正在她看來,那個雲想估計是被雲獲給寵上天了,修煉這麼多年看起來還是個菜鳥,她的實力弱到估計連陳海礁都打不過。

但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宗門的少宗主,身上的法器寶物,肯定也不會在少數。

本來浮春還是很擔心陳海礁的,她沒什麼能力性格又軟弱,搞不好和雲想對上後,難免會輸,但她沒想到陳海礁身上居然會有神器。

她不會看錯的,隻有神器才會誕生自己的器靈,而陳海礁當時交給她的那面鏡子,的的确确是有器靈存在的!

所以她現在,完全不擔心陳海礁可能會出現任何危險了,畢竟這世間神器少的可憐,很多人終其一生估計都見不到,她就不信,雲想也能剛好巧合到身上也有一件。

陳海礁那邊她是徹底放心了,但她這裡現在還是個大問題,想來想去,似乎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坦白了。

坦白不是指要将她和陳海礁的計劃和盤托出,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她指的是自己魔族的身份。

她隐約有所察覺,雲獲應該是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但卻一直沒有拆穿她,想來就如祖姥姥所說的那般,她和魔族之間有很深的糾葛,所以她不會像其他人類修仙者一樣,對魔族深惡痛絕。

這也是浮春的籌碼,她大可坦白自己的身份,告訴雲獲自己前來就是為了查清楚當年的那個秘密,雲獲哪怕再有所懷疑,也絕對不會第一時間對浮春動手。

隻是當年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她并不知道,祖姥姥也沒告訴過她,但她和鑒天宗之間,絕對是有什麼牽連的。

那個被她貼身放在衣服内側的,因為時間久遠已經被磨損到看不清本來樣貌的香囊,金線群青底繡着個大大的‘鑒天二’字,那才是她會來這裡的目的。

人魔混血的身份,哪怕是在魔族,浮春也一直都不招人待見,她和雲獲曾經的境況相同,都被自己的族人質疑,被否認,所有人都覺得她不配成為未來的魔族首領。

不同的是,雲獲實力強大,下手足夠狠厲果決,她能為自己清掃幹淨所有的障礙,但浮春不能這樣做,魔族的每個族人,她都很在乎。

她不會對自己的族人動手,又因為年輕資曆不夠,實力沒有強到能夠擺平一切的地步,手段也沒有狠到讓人敬畏的程度,隻靠祖姥姥的蒙陰,她撐不了多久。

此次前來,她的目的有兩個,一是調查清楚自己和鑒天宗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如果沒有任何關系,她想知道那個母親留下的香囊到底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目的是找到母親。

和海月所想的一樣,浮春認為死去的人應該回到自己的故鄉入土為安,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否已經死去,失蹤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消息的母親,活着的幾率微乎其微。

“小姑娘,跟着我走了這麼久,到底是想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雲獲突然腳步一頓,身體一轉,看向她來時走的那條漆黑的小路,不知是在和誰說話,又或許隻是她在自言自語。

雲獲這一招來的猝不及防,緊跟在其後的浮春險些沒能反應過來,被抓個正着。

不過好在她魔族的法術練的不錯,隐匿身形這種最簡單的基礎法術,用起來是得心應手。

情況和浮春所料的分毫不差,雲獲其實一早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蹤着她,一直沒挑明,隻不過是因為她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如此的膽大包天。

跟蹤居然都跟的如此明目張膽,一點掩飾都沒有。

見遲遲沒有回應,雲獲也不氣,就那麼一步步走上了她先前走過的那條路,閑庭信步,怡然自得,一副好不惬意的姿态。

看着雲獲從自己眼前走過,沒有絲毫要停留的意思,浮春才終于算是逃過了這一劫,緊繃的神經陡然放松了下來,浮春下意識的歎了口氣。

也正是這一輕微的響動,引起了雲獲的注意,她面上浮起一抹笑意,眼神迅速鎖定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目标。

一隻自黑暗中探出的,強壯而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扼住了浮春的脖子,她奮力掙紮着,可這隻手并不想放過她,等待她的,隻有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局面。

“終于找到你了”

這隻手的主人終于出現在了浮春的眼前,她的臉上挂着溫和平淡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卻用的很大,恨不得能把浮春給活活掐死。

浮春此刻依然有法術的保護,雲獲看不到她的臉,并不知道這個一路跟蹤她的人到底是誰。

兩人之間實力差距過于懸殊,任憑浮春再怎麼掙紮,也始終無法掙脫鉗制住她的手。

很快,浮春就因為缺氧而體力不支,再難維持住魔族的隐匿法術,一個若隐若現的身影逐漸在雲獲眼前顯現。

起初的雲獲得意洋洋,看着浮春在她手下不斷掙紮求生時,她覺得自己像個能夠主宰她人命運的神,可直到浮春的樣子逐漸在她眼前出現,那張越來越清晰的臉,哪怕僅僅隻有幾分的相似,已經足夠讓雲獲瞬間晃了神。

她有些分不清楚真假,手上突然就洩了力氣,浮春重獲新生,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阿裳?”

雲獲試探性的喊出了這個名字,語氣裡盡是藏不住的哀傷與痛苦。

對于雲獲這一突然的轉變,浮春尚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不懂為什麼,這個人剛剛還是一副恨不得要殺了她的樣子,現在怎麼突然又變了副嘴臉。

“你到底是誰?!”

雲獲很快就從恍惚中回過了神。

眼前這個人,似乎就是白天和同伴一起帶了鲛人到宗門裡來的那個少女,隻是當時她用幻術改變了自己的樣貌,雲獲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是因為她不在乎,也不願意去多看一眼拉浪費自己的時間,而現在出現她面前的又是另一張臉。

這張臉,不論換在誰的身上,她都不可能不在意。

一切的一切,很難不讓人懷疑,究竟是真是假。

到底是她為了接近自己而刻意改變出來的容貌,還是她本來就長着一張和阿裳相似的臉。

如果是前者,雲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懷疑落在冬陽身上,放眼望去,如今整個修仙界裡,敢明目張膽和她叫闆的,隻有一個去岚宗,一個冬陽。

看不慣她們鑒天宗的行事作風,卻又要打着為了天下太平的幌子,處處忍讓。

如果是冬陽派來,想要打入宗門内部的奸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除了讓她嘲諷冬陽的卑鄙和懦弱之外,不會出現任何一種其他的結果。

可如果浮春天生就這樣,長着一張和她心心念念的阿裳如此相似的臉,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兩者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聯。

要說是兩者之間毫無關系,僅僅隻是一個巧合的話,雲獲是不可能會信的。

“我,我叫浮春,你想幹什麼”

浮春這幾十年被祖姥姥用心呵護着長到現在,從來沒有如此的狼狽過,她跌坐在地,雙手撐着身體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雙腿發軟而無法支撐着站起身,隻能狼狽的拖着身體。

雲獲身上散發出的這種氣息,冰冷如同實質般的殺氣,逼得浮春下意識想要逃離。

正常來說,雲獲應該是無比享受此刻的,看着比她弱小的獵物狼狽逃竄,她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這種感覺在霓裳出現之後,就已經很少會出現了。

一個人是不能将自己的所有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尤其是像她和霓裳這樣,一個魔族首領,一個修煉門派宗主,注定是要對立的身份。

可惜當初的雲獲太年輕,自以為能夠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世界,就這樣将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了霓裳的身上。

直到她走後,雲獲的全部也跟着一起離開了。

唯有這種感覺,趁虛而入,跟着回到了雲獲的身上。

有時候,或者說是在大部分時候,雲獲時常會想,如果她又一次在這種時候,又一次遇到了霓裳,她會因為被打斷而不開心,還是因為再見霓裳而開心呢。

現在,她的疑惑終于得到了,一個足夠完美的答案。

她并不開心,不是因為被打斷而不開心,是因為沒見到霓裳而不開心。

“把你的幻術解開,我要看到你的真面目”

被欺瞞或者是被算計,她都不在意,這一切本就在她生活的全部,她習以為常。

唯有霓裳被有心之人利用這點,她心中充斥着燒不盡的怒火,憤懑。

“隻是區區幻術的話,宗主會看不出來嗎?我本來長什麼樣子,宗主不是能夠看的很清楚”

浮春很快冷靜了下來。

雲獲的樣子隻是看起來兇狠,浮春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惡意,似乎并不是在針對她。

“你最好沒有騙我”

放狠話這種沒什麼意義的事情,雲獲從來不會去做,她一般都會直接動手,放狠話哪裡有下狠手來的快。

就算浮春不說,雲獲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她還沒弱到看不清一個小小幻術的程度,從始至終被幻術蒙蔽的,不是浮春,而是她自己那顆固執己見的心。

浮春的這張臉到底是真是假,她很清楚的知道。

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浮春沒管她到底怎麼想的,就算她真的能夠在雲獲面前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若真的以為她是真的淡定,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死亡面前,任何生靈都有着平等的恐懼,隻是浮春比較擅長掩藏而已。

浮春雙手撐着身子站了起來,經過剛才這會短暫的緩沖,浮春已經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态,雙腿仍然有些後怕的顫抖,但好在她不用像原來那麼狼狽。

衣服上手上都沾了很多泥土和雜草,浮春有些嫌棄的想要弄掉這些髒東西,剛低下頭,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從她懷裡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正好被雲獲的腳給擋住。

沒有方向,孤獨漂泊,已經獨自一個人,在這片迷霧籠罩的海上,遊蕩了多久?

不知道,忘了,不知道該跟誰說起,所以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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