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可是好吃好住的養着它們呢。”主要也跟神仙魚們還沒完全七個月成熟期有關系,在它們成長期間可是每個月都一個樣的。
“這個很像豹子的魚叫什麼啊?”吉姆對于旁邊的豹紋斑馬魚很感興趣,也有些疑惑它為什麼單獨一個缸。
“那是豹紋斑馬,斑馬魚的一個品種,它們不能跟神仙魚們混養,所以就自己住單間了,那缸裡可能還有奶奶輩的在。”
“嗯?隻有奶奶嗎?”湯姆有時候腦回路很是神奇。
“啊,爺爺的話,在奶奶生孩子的時候就死了呢。”約瑟夫輕描淡寫地說道。
主要是第一次養孔雀魚和斑馬魚的時候還不是很清楚要把即将生産的雌魚們分離原缸另外準備生産間,就讓它們在原缸裡生産,把缸裡面原本的雄魚們都帶走了。
那一天是約瑟夫養魚以來最令人崩潰的時刻,一缸渾濁發白的水,上面漂着好幾條魚。他撈魚的時候,一條條的尾巴跟融掉了似的,又白又透明,伴随着濃烈的魚腥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約瑟夫在煮魚湯呢。
“什麼?等等,好像聽見了什麼很恐怖的話,傑瑞你有沒有聽到?”湯姆一臉不敢相信地望向好友,希望有人能夠跟他說,是他聽錯了。
“Cat,你的耳朵沒有壞掉哦,約瑟夫剛剛說的就是這缸裡的爺爺早不在啦。”傑瑞沒想理會湯姆犯傻的樣子,朝餐桌走去。
布魯斯也在這時候發現餐桌上放滿的食物,比起看魚,這個更讓他感到興奮。
“約瑟夫,披薩都有什麼口味啊?”
“我點了帕帕羅尼,夏威夷和什錦,炸雞是原味的,要醬料就自己拿。”
屋子裡的所有人包括約瑟夫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宣布晚餐開始後,五個運動青年就一手披薩一手炸雞的吃着快樂餐,時而再喝一口可樂,打個嗝兒,高熱量飲食完美滿足他們的味蕾需求。
帕帕羅尼披薩上放滿了意大利香腸和融化的芝士奶酪,一口下去,滿口鹹香,微微的香腸辣味更加刺激人們對它的食谷欠,厚實的面皮在看不見的地方承載着酸甜的番茄醬,鹹與辣與酸甜,一口接一口的被咀噘,吞下肚,然後再拿起第二塊。
夏威夷披薩不是約瑟夫的最愛,他對于在面皮上有點過甜的鳳梨感到不太适應,但是正如愛它的人會愛得要死,傑瑞就是愛死他的教徒。
芝士番茄醬與鳳梨的混合絕對的甜味在上,在口腔裡咬散它們時,甚至還能得到鳳梨的回禮,鳳梨汁在嘴裡爆開的瞬間,簡直甜入人心。
什錦披薩在單獨食用時味道或許會有些寡淡,但是如果搭配其他重口味的披薩一塊吃的時候,它的優點就會被放大,紅椒與青椒煮熟過後會有一股蔬菜的甜味,這很好的綜合了吃久以後會出現的芝士的黏膩感,沒什麼調味的雞肉咬着有些幹,但好歹不會讓這款披薩看起來很素。
金黃酥脆的炸雞在開盒的瞬間就利用自身的香氣勾住了所有人的胃,搭配的醬料裡約瑟夫選擇的是黑胡椒,他喜歡這個辣辣麻麻的口感。
順便一提,吉姆選的是蜂蜜,約瑟夫表示尊重祝福但不打算理解。
咬下炸雞皮時發出的喀次喀次聲就是最高調的宣示自身美味的宣傳詞,雞肉的滑嫩多汁甚至到了可以用嘴吸的程度。
一時間,整個屋子隻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音。
“話說,明天是周末也不用去訓練,要不待會兒我們出門去玩一玩?”布魯斯邊吃着他手裡的炸雞邊說道,要聽清他說的話還得讓大腦思考一下,重組語言才能明白。
“要去哪裡?酒吧,桌球場還是遊戲廳?”湯姆在薯塊的快樂裡百忙抽空問道。
“我不出門。”約瑟夫頭也不擡跟芝士做着鬥争。
“那不如我們買啤酒上來,約瑟夫這裡剛好有陽台,應該可以看到星星。”吉姆的提議得到了約瑟夫的一個大拇指。
“星星有什麼好看的,我投遊戲廳一票。”傑瑞喝着可樂說道。
“那你們待會兒吃完以後帶着垃圾走,留下吉姆和我看星星喝酒。”
“你們投捕搭檔。”
“嗯?”吉姆微笑地看向布魯斯,哼出的音都帶有疑問。
仿佛在說“你有什麼意見嗎?”。
布魯斯低頭表示沒有意見。
等餐桌上隻剩下空盒子時,時間也不過才八點二十多分,從幹淨得像是泡過藥水似的雞骨頭上就可得知這是一幅什麼蝗蟲過境的場面。
垃圾都打包好後,用原有的塑料袋裝起來,接着就被塞進了外出人員組的頭領,布魯斯手裡。
雙方愉快道别并在約瑟夫把門關上的那一刻起,兩人的夜生活時間也被敲響,約瑟夫的冰箱裡還有上次他們喝酒時殘留下來的啤酒,這也就不需要吉姆特意出門一趟去買了。
吉姆負責把椅子搬到陽台上,約瑟夫則尋找家裡可以作為下酒菜的零食,最多隻能在櫃櫥的角落裡找出一盒巧克力味的麥片。約瑟夫無辜地看着吉姆,搖了搖手上的麥片盒。
“……你要用啤酒配麥片?”
“家裡隻有這個了,最近沒去超市補貨。”
最後,吉姆勉強點頭認可麥片是下酒菜的一份子。
“幹杯!”聲音喊得響亮,但兩個啤酒罐的碰撞是不會發出玻璃杯的聲音,不過兩人都沒有介意這點小問題,依然喝得很開心。
布魯德海文的夜空有很多星星,星星下是一對正在喝酒聊天的朋友。
今天的約瑟夫家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