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以前挨一刀都不嫌疼的夜央,此時竟覺得磨破點皮是真疼。
“怎麼啦?”淩肅看她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腳,連忙蹲在她面前,想看看她的腳,卻被她推開了。
“沒事。”夜央倔強的起身,腳後跟立馬一陣被撕了皮的痛感傳來,讓夜央疼的都攥緊了拳頭。
誰知這還不是最疼的,最疼的還在後面,夜央每走一步都感覺有層皮被磨掉,很快額頭上一層小細汗。
看她艱難行走的樣子,淩肅二話不說直接将她抱起來,夜央一個重心不穩,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夜央小聲的警告他。
“不放!”
“你!”好好好,不放是吧。夜央鐵了心要下來,在他身上左晃右晃,不得安分。
突然淩肅抱着她不走了,而是直直的看着她,“你再動一下試試!”淩肅這個眼神有點危險,看的夜央心裡毛毛的,但是确實管用,夜央不晃了,乖乖的被他抱着。
淩肅看她老實了,這才抱着她出了樓梯口上了電梯,夜央伸手幫忙點了五十一層的按鍵,看他還不将自己放在,于是試探性的說一句:“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不可以!”
夜央嘴一撇,不可以~切!你愛抱就抱吧,反正受累的不是我。
淩肅低頭看她搖頭晃腦的,肯定又在編排自己,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看到自己的好啊?
出了電梯,夜央就感覺不一樣了,雖然這一層就他一個總裁辦公室,但是他還有個秘書部啊!
“總裁,早。”
“早,淩總。”
“早啊,總裁。”
淩肅可以毫無表情的面對這些打招呼的秘書,但是夜央不行啊。
一路上,夜央把頭埋在他懷裡,而且還将自己的頭發也蓋在了臉上,隔着頭發看這些跟他打招呼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先是一驚,接着就是意味深長的笑,讓夜央渾身不舒服,隻能将自己埋的更深,生怕有人認出自己。
在這秘書部待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總裁抱個女人上來,自然驚動整個秘書部,但是身為S.N秘書部的一員,自控能力還是很好的,這不每個人也隻是微笑着打招呼,沒有其他的言論,畢竟當面八卦總裁的私事,除非是不想幹了。
但是私下裡,就可想而知了,該八卦還是得八卦,尤其還是最高領導的。
對淩肅來說,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的這個女人抱出來,就相當于公布了兩人的關系,不在乎他們八不八卦。
好不容易,到了總裁辦公室,夜央就迫不及待的要從他的懷裡跳出來。
但是還沒來得及跳,夜央就感覺自己被放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扭頭看了一眼,是沙發。算他還有點良心。
“是不是覺得我還有點良心啊?”淩肅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心裡盤算自己了,于是故意把她的小心思問出來。
“你偷聽!”夜央來不及反應就脫口而出,條件反射性的就要從沙發上坐起來。
“我偷聽你什麼啊?嗯?”淩肅有些好笑的問着她,慢慢的将身子向她壓去,夜央自知理虧,不敢正面看着他,語無倫次的辯解,“你偷聽我,我……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夜央唰的擡起頭來瞪他,淩肅适時低頭吻了上去,夜央沒想到他動作這麼迅速,竟一時懵了,眨巴了兩下眼,才回過神來,用力将他推開了,一臉怨氣的看着他。
夜央一點享受的感覺都沒有,隻覺得一陣厭惡感湧上心頭。
淩肅自認為自己對付女人遊刃有餘,但是對她卻是一陣挫敗,看着她那張生氣又厭惡的表情,承認自己這兩天做的事确實令她不舒服了。
哎!淩肅輕歎了口氣,起身朝洗手間走去,夜央立馬聽到一陣“嘩嘩”的水流聲從裡面傳出來,就像淋浴發出的聲音。
嗯?這家夥不會是要洗澡吧?一想到洗澡,夜央渾身都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扭曲了。
這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孤男還要洗澡,想想就不是什麼好事。
夜央立馬起身,“嘶”一陣痛意傳來,讓夜央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抓緊貓腰,蹑手蹑腳的就往門口挪,腳後跟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突然身後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你要去哪兒?”直接将夜央吓得渾身一哆嗦,随即慢慢站直了身子,尴尬的撓了撓頭,轉過身子來,就看到他手裡端了個水盆。
“呵呵,那個,我......”夜央尴尬的笑了笑,“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把腿就要跑。
“嘶——”夜央咧嘴慘叫一聲,沒想到這小小的破皮竟然能這麼疼。
淩肅眯了眯眼,看她一副逞強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水盆,一把又将她撈了起來,再次放到了沙發上,轉身将水盆也拿到了茶幾上。
夜央擡頭看一眼,水盆裡還泡着一條毛巾,緊接着看到他蹲在了自己面前,抓起自己的腳,夜央一下慌了,“唉唉唉,你做什麼?”
“别動。”淩肅不管她,繼續要脫她的鞋。
“不用了,不用了。”夜央慌亂的在他面前擺着雙手,“真的不用啦,這點小傷......啊!痛痛痛!”
夜央此時雙标打臉,痛的直拍淩肅的手,淩肅無語的看她一眼,“不是說小傷嗎?”
夜央吃癟的撅着嘴,嘴硬的嘟囔,“本來就是小傷。”但是下一秒又呲牙咧嘴起來,咬着牙死活不喊痛。
淩肅看她這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心裡既無奈又好笑,同時還有點心疼與愧疚,要不是自己氣她,也不會惹得她穿這麼硬的鞋爬樓梯。
“忍着點。”淩肅将毛巾的水擰的半幹,然後覆在她腳後跟上,夜央立馬感到一股鑽心的疼傳來,雙手下意識的緊緊趴在沙發上,真皮沙皮都讓她抓出幾道子,鼻子上都冒出一層細汗。
淩肅看她疼的身子都顫抖了,于是将毛巾拿了下來,毛巾上沾了點血漬下來,夜央此時擡腳到眼前看看,真是厲害,磨掉了好大一塊皮,鮮肉還有些冒血呢。
淩肅又幫她擦了幾遍,然後起身端起水盆倒在了洗手間裡,出來時手裡提了個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