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伶牙俐齒的,怎麼連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呢。”淩肅無奈。
這次夜央是真被他說愣了,緩緩的扭頭朝他看了過去,看着他認真的側臉帶着淺淺上揚的唇角,内心突然一陣莫名的興奮,自己這是被認可了?
即使不被冠以自己的名字也無所謂了,至少這個人知道那是出自誰人之手就可以了。
“沒關系,那已經不重要了。”夜央釋然微微一笑。
“你還真是笨的可以,什麼叫不重要了,自己辛苦付出那麼多,你甘之如饴送給别人嗎?”
“隻要能夠出現在世人眼中就可以了,無外乎是誰創造了它們。”自己又不是為了追逐名利才去設計那些飾品。
“那你進S.N是為了什麼?”淩肅簡直能被她氣死,她這是在懷疑S.N在時尚界的影響力,任何一個進S.N的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出自S.N的設計師同樣也明白自己的價值。
為了什麼?與其說是為了什麼,不如說是為了圓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吧,如今夢想被認可和支持也勉強算是完成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
撇了一眼身邊一直沒有下句的那個人,淩肅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簡直無可救藥了,“既然你還不知道自己來S.N的目的,那你就繼續幹你的保潔員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
“哦。”
看着她漸漸沉下來的小臉,淩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将車速提了上來,一路沉默,最後淩肅将車子停在了一處公寓門口。
“哈達”一聲開車門的聲音,夜央剛打算從車裡下來,卻又停了下來。
“央兒……”
“介于你剛才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夜央低着頭也不看他,“應該不會很久。”
聽到這話,淩肅堅硬的臉龐才稍微有了些緩和,似乎又看到了之前那個在設計部熬夜的夜央。
“好,我等你。”
夜央朝他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任你心冷如冰凍也能融化在這個笑容裡。
夜央心聲:淩肅,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這樣一句話将會把我推向一個什麼樣的極端。
夜央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他的副駕駛座上,然後從容的下車,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仿佛也能一直走下去。
淩肅看着前方越走越遠的背影,竟有一種無論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覺,仿佛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而另一邊孟津也驅車離開,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一個男人滿臉怨氣的等在那兒,心下不由得一歎氣。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劉斐一邊抱怨一邊走過來給他開車門,一張精緻到用好看形容都不為過的臉,眉毛都快皺一塊去了。
自從上次倆人一塊喝了酒之後,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從那之後這個人時不時的就會賴在自己家裡不走,理由是:自己一個人住那那那麼大個房子,空空的,害怕。
孟津當場就被他氣的說不出來話,混了這麼多年江湖,手起刀落的,一個大男人害怕個鬼啊!
既然他要呆自己也不能将他趕出去,畢竟也是這麼多年的好友,收拾了間雜貨室就借他暫住幾晚,誰知這人一住還沒完沒了了,無奈加歎氣,總不好往外攆他。
孟津透過清涼的眼鏡片看向他那張臉,雖是一臉的抱怨但其中也能看出不少的擔心,立馬又讓孟津挪開了視線,“大人交代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孟津兩條胳膊搭在車上低頭看着車裡的人,“這小祖宗交代的事準沒好事。”
“算是吧。”就連孟津這次都覺得這招走的夠任性兇險的。
看着他一貫斯文淡定的面容此時也有些犯愁,劉斐就有些于心不忍了,“哎呀先不管她啦,肚子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劉斐堆了一臉的笑容,将孟津從車裡撈出來,“來來來,這個我來拿。”劉斐一手将他手裡的公文包拿了過來,“這個也交給我,嘿嘿,今晚你就負責享受就可以啦。”
孟津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他一手拿着自己的公文包,一手腕上搭着自己的西裝外套,此時他還穿着一身家居服一雙拖鞋,怎麼看怎麼像歡迎自己老公回家的新媳婦。
頓時孟津一額頭的黑線,這日子沒法過了,得趕緊讓這個家夥搬出去。
“劉斐,我覺得……”
“快走吧,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裡脊,還煮了你愛喝的蝦仁粥,還有還有……”
進屋的幾步路就聽他叨叨了不下百十句,對于像他這種人會做飯這個事,一開始着實讓自己吃了一驚,怎麼看怎麼像夜店的花花公子,沒想到确實能燒的一手好飯。
“看着這桌子飯菜是不是覺得我也很賢良淑德啊?”某人洋洋自得,笑的很是……燦爛(欠揍)。
“你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賢良淑德啊?”孟津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撤了領帶,順帶将領口的兩顆紐扣解開,若隐若現着好看的鎖骨,然後一邊解着袖扣一邊往洗手間走去。
劉斐眼神一瞟,嘴角帶着抹喻意不明的淺笑,腳下也跟着溜進了洗手間,雙手交疊懶散的倚在洗手間門口目光從洗手池中那雙好看的手上轉移到他的主人身上。
目光灼灼,語氣撩撩:“我不用知道什麼是賢良淑德,我隻對你賢良淑德就夠了。”
孟津停下了洗手的動作,擡頭朝他看了過去,這家夥到底是用一種什麼心态說出這番話的啊?
突然眼前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身高此時卻将自己的影子全部籠罩在他的身影下,長期鍛煉的身體即使隐藏在衣服下也能透露出那股力量,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從他身上傳來,竟然莫名的耳朵有些發熱。
“你……别老是說這麼奇怪的話。”孟津有些不自然的想要避開他越來越靠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