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可以。”周璟認真道:“秦琛這個人我看不太透,盡量幫你打聽打聽吧……不過這麼一來昨天那事兒我可能就有點眉目了。”
周璟這樣子到有幾分大老闆的感覺,和平時穿着大褲衩提油條的接地氣形象判若兩人。
“那人是……?”鐘聶好奇,聽這意思後面還有很長的故事可以說。
“昨天來薔薇找我的那個嗎……大金手表小黃毛?我真沒印象有遇見過這人……”宋奇被提醒了一早上,現在對諸如“昨天”這種能與那件事挂上鈎的關鍵詞都十分敏感。
“是大金手表和小黃毛,他倆不是同一個人。”鐘聶糾正,當時他遠遠在一邊看着,酒吧裡嘈雜的環境讓他聽不清楚周璟是怎麼把人打發走的。
“認識啊,太好辨認了,不差錢但又是這副做派的還能有誰,姚家那個剛認回來的小私生子呗。”
“哦……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過他,姚……姚什麼來着,三個字的。”
“姚天銘。”
宋奇插不上話,他沒聽說過這個人,最近在網上好像也沒看見過相關的八卦,不像秦琛那麼赫赫有名,時不時的就被營銷号拿來編排一番沖業績。
“跟他講理那叫一個費勁,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他大姐才把人弄走的……”
姚家和秦家一樣,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甚至貢獻的勁爆八卦也一點兒不輸秦家,但這都是一兩年前發生的事兒了,那時候宋奇還在山裡追兔子。
姚家這兩年接連爆出小女兒姚澄其實是姚夫人母舅家過繼來的孤兒;姚先生将流落在外不聞不問二十多年的兒子姚天銘認回來繼承家業;正當家的大女兒姚清面臨私生子奪權危機的種種破事,也是一筆爛賬。
因為姚天銘的母親根本就沒想過兒子還會有被承認的一天,再加上當年上位失敗後轉移仇恨的報複心理,對這個兒子更是從未上心,也不曾給予過他優渥的生活。就放任他在陰暗的角落裡自由生長,以至于最終回歸豪門後一身的地痞流氓氣息根本洗不掉,成為各大家族茶餘飯後的笑柄。
“對對對……”鐘聶醍醐灌頂。
周璟的安保事業發展極好,在娛樂圈内有口皆碑,姚清賣他一個面子屬于正常的商業往來,更是很願意讓周璟欠他個人情。另一方面來說,這些涉足娛樂圈的家族多多少少都與周老闆接觸過,周璟也得以知道這些圈内人的秘事,茶餘飯後自然是第一時間與老婆分享。
“他怎麼了?”宋奇迅速在網上補課姚家往事之後迫不及待往下聽。
“噓,這事兒可不能輕易往外傳,知道的人很少。說他剛進豪門也是處處受歧視,隻有那姚澄小姐真心待他,姚天銘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眼狼還真就記得她的好了,不止一次計劃着要跟人家表白呢。”
“哦哦……然後呢?”宋奇捋了一下,姚天銘按理說和姚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結果姚澄其實是姚夫人的侄女……這樣一來他倆确實沒有血緣關系了,按照人類的倫理觀念來說是可以在一起的。
“之所以沒表白呢,是因為圈裡大家都知道姚小姐早就芳心暗許給秦家少爺秦琛喽,所以姚天銘就特别記恨秦琛……我想他之所以來招惹你,可能是因為你長得……有點像程西?你覺得呢?”周璟摸着下巴說出了他的推測。
“确實,他雖然現在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繼承人,但說到底姚家怎麼可能去硬碰秦家……姚天銘不敢對秦琛明面上怎麼樣,不過暗中弄點這些小手段惡心人可是他最擅長的了。”
“确實,我也覺得程西和我長得好像……”
鐘聶和宋奇同時開口,顯然兩人的重點并不一樣。
“總的來說不用太過擔心,頂着姚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做不了太出格的事。我還盼着他再來鬧呢,正好讓姚家無禮虧三分,昨天那人情也就不算人情了,姚清說不得還反倒欠我一個人情,需要保密來維護他們姚家對外的形象哦。”周璟挑挑眉,一臉做作的遺憾:“可惜的是最近天氣不太好,聽說有台風登陸了,那小子貪生怕死得緊,必不願意頂着狂風暴雨出門,最近估計是見不到他來送人情了。”
台風是真的登陸了。
秦琛在回李景苑的路上,市區裡就一直下着綿綿細雨,這雨雖不大但直到深夜都還是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保持着這個降水量,一副誓死要下滿三天三夜的倔強樣子。
後街地勢低,由于沒有經過新城區的改建升級,地面也不如隔壁中心街上海綿道路幹淨清爽,幾小時之内迅速積起了黃褐色的髒水,甚至中心街排不掉的雨水也會倒灌進後街,一個個髒水坑很有彙聚成溪流的趨勢。
薔薇酒吧身處地下可倒了黴,眼看也沒有客人,索性周璟大手一揮宣布休店,大家夥布置好了店門防水後就全都回到了青旅宿舍,難得和另一波安保兄弟們聚齊。
周老闆人帥心善,遇到這種不可抗力情況大筆一揮給大家帶薪休假,頓時引來一陣歡呼。
小夥子們年輕氣盛,氣氛到了也不覺得困,其樂融融坐在大廳一起喝酒打牌到後半夜,個個都醉得大舌頭,控制不住音量,七七八八地胡侃。
宋奇對酒精的耐受度和人類不一樣,并不能進入這種醉酒後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狀态裡,接不上他們的情緒,索性自己在一旁刷着手機。
【怎麼才能接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