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思心想這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當時禮喻被接回李家的時候,姜玥滿已經出國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沒有幾個,于是她把禮喻的事情說了出來。
“禮喻之前是我李家人,小的時候意外走丢的。三年前家裡人好心把她帶回家,誰知道她竟然把奶奶氣得卧病在床而且屢教不改。
每天她早出晚歸不與我們家裡人相處,爸媽親近她,她便說沒空。
她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了,考得好大學有什麼用,她上課的時候天天睡覺,晚上又很晚才回宿舍。
我爸媽擔心她,好心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結果,她轉頭就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結婚了,氣得我爸媽直接把他她趕出了家門。
最可氣的是什麼,她威脅我爸媽拿錢斷關系,總之,她就是一個白眼狼。玥滿,沈總就是被她一時蒙蔽了,你可得和沈總好好說一說。”
姜玥滿倒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沈臨城說的那些話她有忍不住的難過。
分明兩人有着情誼在的,沈臨城怎麼能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呢。
“哎呀玥滿别多想了,大家都還在等你呢,我們快回去吧”
其他人早就在李可思說話的時候就先離開了,這會走廊上隻有兩人還在傻愣愣的站着。
-----------------------------------------
兩人始終沒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那天晚上的事情,誠然禮喻的舉動傷害到了沈臨城,可她覺得這是應該的,就算是她不說,想必沈臨城也會避嫌的。
假結婚這種事情,沈臨城當初說的是做戲給沈家人看,至于要不要告知外人,可能是沒有必要。
而那天晚上,章歸橋自制的酒水被其他三人一口悶,成功的把人都喝到了,隻剩下章歸橋和禮喻面面相觑,最後不得不讓店家幫忙把人一起送回家。
一連三天,沈臨城早出晚歸,兩人硬是碰不上面。一開始禮喻還有些不習慣,以往她看電視的時候,沈臨城就會在一旁看着郵件。
現在晚上都是她一個人看着電視,眼睛時不時的落在一旁,沒有看見人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在,她迎來了晚班。下午兩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若非是兩人有意和對方碰面,不然這樣截然不同的作息,相互碰上,并非易事。
沈臨城在獨自生了三天悶氣後更加郁悶了,他來來回回打開手機又關上,對話框裡面删删減減的愣是一個字都沒有發出去。
兩人的聊天還停留在那天晚上他詢問對方去哪了。
他在生氣這件事情,禮喻是知道的,但是她知道卻沒有來哄自己,或者說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的行為是因為什麼。
他想晚上回去一定要問個明白,他不想生這些莫名其妙的氣,而且這也是兩人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心裡難受得緊。結果當晚他回到家,沒有看見禮喻的身影,樓上樓下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見到人。
就連來做飯的阿姨都搖頭說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在家。
“完了完了”沈臨城心想,禮喻該不會是受不了他然後走了吧,可是他們隻是吵架了而已,禮喻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況且,應該走的是他,怎麼能讓禮喻走呢!
他急得都忘記了打電話聯系一下對方,隻會站在禮喻的房門前沉默的站着,最後推開門進入。
被子掀起了一角,并不是很整齊的樣子,房間裡面自帶着一股馨香,那是禮喻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沈臨城看着房間内的一切,那顆心總算安定了下來。禮喻并沒有走,因為她床頭的充電器還在,玩遊戲喜歡用的平闆也放在那。
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對不起”對面靜默了幾秒鐘,而後遲疑的開口
“沈臨城?”她聲音清脆帶着不确定,直到看到手機上的備注這才确定是對方。而後又想着剛才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你為什麼要道歉,你沒有錯。”她回道
沈臨城不覺得道歉有什麼,從一開始他便可以道歉,可這件事情太無厘頭了,有一種毛線纏繞在一起隻想一剪刀下去是痛快了,但看着完全用不上的毛線又感到心煩。
他不知道禮喻在想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當年他隻是找了那麼一個借口,她便同意結婚一樣。
他也沒有問過對方為什麼會答應,因為金錢?可她若是因為錢就答應的話,那她早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做兼職,他知道,在學校裡面,不少富二代追求過她。
她并沒有答應。
“禮喻,我不想和你冷戰,太難受了。我想我們找個時間好好的談一談,好嗎?”
電流聲掩蓋不住他的疲倦,他早出晚歸在跟自己賭氣,這下子不僅連夜熬項目,還時刻和那些高層鬥法。
整整三天,把自己熬得憔悴,并一直放不下兩人争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