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怕冷是南方産熊貓妹屬性,不是櫻花妹身體屬性。
出乎所有人預料,不論是白還是空,她們一點不怕冷,反而覺得穿太厚好熱,走到後面裝備一件又一件掉,哪有花滿衣在寒風中凍成狗的慫樣。
不知作何表情藤咲凪彥:“……”
體内窺屏花滿衣:“……”
離譜,不是同一個身體嗎?為什麼隻是換了掌控意識,這具身體産熱功率完全不同?是有什麼特殊檢測機制嗎?
熊貓妹覺得自己受到了針對。
于是,哪怕回到暖和的家,哪怕空白輪流好話轱辘轉,花滿衣也不冒頭——氣的——雖然後面被男美女特色種花辣菜勾出來了。
雖說空白算半個種花守護甜心,可在霓虹長了這麼多年的她們仍不習慣純種花風味,更别說楓原家标準霓虹胃,飲食清淡的可以。
而花滿衣哪怕換了個皮囊,她依舊是土生土長川渝胃,甜鹹豆腐腦會靈魂疑惑:“豆腐腦不都是辣的嗎?”
微辣是川渝人最後底線.jpg
當一桌純辣菜出現在眼前,哪怕是白表情都有些皲裂,不敢動筷子。隻有願者上鈎,在意識空間摸魚一整天的花滿衣開開心心大快朵頤。
當然,她沒那麼沒良心,在開動前為表示“感謝好心人帶空白玩”,特意借了廚房又做了幾道霓虹家常菜。
空白瞬間被哄好,藤咲凪彥也笑着誇贊:“小熒廚藝真好。”
一頓飯就算開心過去。
飯後,主張做飯不洗碗,可都下廚的兩人平分家務,空白在客廳專心緻志看TV動畫,19年的作品讓兩人目不轉睛,紛紛叫好。
“小熒今天在意識空間休息的怎麼樣?”水龍頭的聲音嘩啦啦響,讓藤咲凪彥的話語變得些許模糊。
花滿衣:“如果可以的話,想一直縮在裡面不出來的程度。”
“外面的世界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哦。”藤咲凪彥笑,“還是說,意識宮殿有格外魅力?啊,如果不方便詳說就算了。”
女孩想了想,“大概和一般故事描述差不多,隻要是能想象的都可以出現,類似‘心想物成’,還可以再現記憶中的所有景色。”她停頓了下,“所以,思維中的我‘絕對自由’,且‘近乎全能’。”
“我是我世界的王。”
她的話語是那麼輕,卻那般擲地有聲。
藤咲凪彥怔住。
花滿衣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多麼振聾發聩,她把餐具清洗幹淨放回櫥櫃,擦幹手後把藤咲凪彥不知何時散開的長發熟練編成麻花辮,用空新買的龍龍緞帶紮成一個蝴蝶結。
“謝謝。”藤咲凪彥幹巴巴說。
“謝謝你帶空白玩。”花滿衣又說了一遍,解開圍裙,挂在開放式廚房挂鈎上。
“今天你也累了吧,記得早點休息。”女孩站在“她”房間前,招呼看的入迷的守護甜心們,“空、白,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欸——再讓我看一集吧小熒,半集也好,停在這裡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
“再讓我們看一集吧,白她什麼都會做的。”
“不要學奇怪彈幕說奇怪的話,已經快十點了。”
角色互換,冷面無私的甜心持有者冷酷将難得玩心大發的守護甜心們抓回房間,在好心人笑意滿滿的注視中颔首,道過“晚安”後關上房門。
藤咲凪彥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比剛見面時放松許多了呢,親愛的小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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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花滿衣不可能随意跟陌生人回家,黑吃黑除外。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花滿衣不可能随意在陌生地點入睡,塵歌壺實乃旅行者好夥伴。
東京的夜似乎怎麼也看不膩,空白跟着她熬夜,十點對于她們的生物鐘來說确實有點早。
“這樣的生活不好嗎,小衣?”
空幽幽問她,女孩不發一言。
“……我不知道。”
她已經,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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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吸取教訓的藤咲凪彥奪回廚房重地,花滿衣裹得嚴嚴實實踏出房門,正好看見青年溫柔笑容。
“早上好,小熒,昨晚休息的好嗎?”
花滿衣點頭,自覺坐上餐桌,享受好心人的愛心早餐。
“今天想去哪?”藤咲凪彥坐到她對面,好整以暇問。
花滿衣看着任務提示:“澀谷。”年輕人的時尚聖地。
藤咲凪彥眼睛睜大了些,“好。”
他沒有問“什麼時候回家”,也沒有說“為什麼突然想去”,隻是簡單附和,耐心陪她,說上一句“好”。
“不麻煩嗎,我可以自己去。”花滿衣咀嚼着脆培根,“新年将至,很忙吧。”各種意義上。
藤咲凪彥笑眯眯:“完全不,我很高興能陪着你。”百分百實話。
花滿衣收回目光,精心進食。與她不同,空白直率許多,真誠感謝:“真是太謝謝你啦,藤咲先生!”
比起心情複雜不知如何與他相處的小大人,守護甜心們純粹爛漫,簡單直接,非常珍惜且享受和這位“藤咲先生”相處時光。尤其是白,快和他處成摯友,一路嘴沒停過,像清晨歌唱的鳥兒,叽叽喳喳快樂奔放。
副駕駛座的花滿衣面朝窗外,不忍去看,總覺得有點丢人,這麼容易淪陷什麼的。
可骨感的現實是:她孤軍奮戰,因為隔壁聊的火熱,連空也加入他們的談天說地。
“欸?藤咲先生和女朋友是幼馴染愛情長跑呀?原來已經這麼多年啦,還這麼甜蜜真是令人羨慕~”
“藤咲先生都這麼好看的話,女朋友得多可愛啊,真想親眼見見呢!”
“呐呐,藤咲先生的女朋友……”
“……”花滿衣。
故意的吧。
絕對是故意的吧。
她應該在車底,不應在車裡。
感情話題本就是八卦熱頻,話題人物還是面前這人,空白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勢不可擋,比車載暖風還滾燙。
“她是我的珍寶。”藤咲凪彥似乎有些害羞,漂亮的臉染上微微的紅,不自覺和她們錯開視線,嘴裡的話倒半分不含糊,“是我最重要的人,想要守護陪伴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