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月詠幾鬥不是老惹出亂子嗎,今天巡邏就由我和花滿組隊好了,你們好好完成工作啊!”
——丢下這句話,前前Jack帶着Clear跑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衆人。
“複活社Death Label作戰采用音波攻擊,專挑人多地方,學園内不可能出現騷動。”花滿衣怼他,除非眼高于頂的糟老頭(專務)瘋了。
“……你這家夥心情真的糟糕啊,我有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相馬空海撓撓下巴,失語道,能讓花滿直觀銳評的時候可不多。
花滿衣笑容滿面:“怎麼會呢,大哥哥(哦尼醬)願意來看我們求而不得,超級歡迎~”
相馬空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手握住她肩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錯了,能拜托不要用這種語氣講話了嗎。”
她臉一下沉下去,“今天的發型是瞳的得意作,亂糟糟回去她會不開心。”
她母親般的女仆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在各方面較勁,學園制服動不了就在發型配飾上下狠功夫,力求将家主大人最好最美的一面狠狠展現。
日奈森亞夢以前吐槽過她和撫子“精緻到頭發絲”,或許對撫子來說是天生麗質的誇贊,可對她卻是事實,是對瞳心血的高度認可。
她的貌美風評相當一部分來自多變造型,每次在學園附近等待時聽見孩子們對她的贊揚,三無女仆的嘴角弧度總會上揚幾個像素點,能開心好幾天,繼而熱情升級,再接再厲,如今手藝直接去演藝界當妝發師都沒問題(如果家主想不通着出道當偶像,經紀人化妝師助理等職位絕對被瞳一人包攬)。
而今天的編發是瞳突破瓶頸的得意作,花滿衣枯坐一刻鐘,歎為觀止望着鏡子裡頭上快出殘影,堪比結印的動作,結果自然也是美的。
别管能否夠理解女仆媽媽心思,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放學回去見她時頂着亂七八糟的頭發。
“我明白了,我會當面去道歉的,抱歉。”
相馬空海能屈能伸,十分上道,十分後悔手快過腦子。
花滿衣搖頭,“沒必要,下次注意,看我頂着過于精緻的造型時别亂動就好。”她撫平頭頂,有點愁,“怎麼了,突然把我叫出來?”
“也沒多大……”
“如果是你曾經喜歡過撫子的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哦,放心,我嘴很嚴。”
“…………”
相馬空海黑白了一瞬,大地嘴張老大,“哇。”
“啊,有趣的表情,我改主意了,要不你請我吃冰淇淋吧,作為多年份封口費。”
花滿衣樂了,趁火打劫。
“……你這家夥性格絕對變了吧!”
忍無可忍,相馬空海覺得自己胃有點痛,發出靈魂吐槽。
雖然确實花滿以前就不是她表面那麼純良,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棘手滑溜,天翻地覆!
花滿衣吐舌,“請我吃冰淇淋,不然我去找凪彥告密。”
“找藤咲?為什麼是藤咲?”
他抹了把臉,手放進褲兜,斜看她,“以你的性格,不應該說日奈森,或者彌耶?真城也行。”
比起男孩,更應該是女孩吧?
那個對性别界限分明的花滿居然要告訴藤咲?
花滿衣絲毫不怵,“因為他是撫子哥哥,我也有哥哥,知道哥哥這個種類對觊觎自家妹妹的家夥是什麼态度。我說過會替你保守秘密,女孩子大多認識撫子,不合适。”
亞夢還好,講給彌耶聽,是想八卦滿學園飛,在畢業後迎來輿論Cp第二春?還是想讓現Crush歌姬大人不快?
“哦~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相馬空海靠近她,兩人目光似乎碰撞出火花,誰也不肯後退,侵略性十足。
花滿衣氣定神閑,“哎呀,我還以為你會困擾歌呗不高……”
“——還是說你早知道凪彥和撫子其實是一個人。”
先手緻勝。
相馬空海勝券在握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他的自信沒有背叛。
少女八方不動的神情如時間暫停,她沒有動搖,詭異得沒有一絲波動。對他話語的觸動也好,被揭穿真相的反饋也罷,平靜的如精美人偶。
反常的讓人确信:他賭對了。
“哈啊~果然如此,那家夥根本不可能瞞過你。”
他笑得很得意,很為自己感到驕傲似的。
“嘁,大放慢了,果然心疼男人隻會倒黴。”
不過眨眼,她整個人又恢複靈動,女孩撇撇嘴,全然不見淑女模樣,懶洋洋的,“事實證明,我嘴确實很嚴。”
相馬空海蚌埠住,瞪大眼睛,“喂喂,難不成藤咲那家夥還不知道嗎?”
“他能直接告訴你和唯世,卻對我處處隐瞞,小衣又怎好讓他辛苦白費?”花滿衣皮笑肉不笑。
雙胞胎?
呵,雙胞胎。
“……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他,但我會為他祈禱的。”
相馬空海冷汗直冒,或許是将回一軍有點膨脹,笨嘴還是學不會乖,“不過你倆可真有意思,互相瞞着,明明都心知肚明。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花滿衣輕飄飄白他一眼,“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歌呗的?對方是偶像歌手,正處于絕贊事業上升期,經紀人不會允許,人家心裡還有初戀哥哥,哪怕以後在一起了回家過年碰見也挺尴……”
第一次見面,人家就給你和亞夢表演兄控對親哥哥強烈的愛(指醋意大發強吻親哥)。
“好了夠了别再說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大小姐别念了。”相馬空海秒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