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那歌呗說想和花滿衣單獨聊聊。
兩人共同的好友日奈森亞夢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她們有關聯,其他人更不用說。
小衣和歌呗……沒記錯好像隻有暑假搬事務所和地下歌演宣傳時見過?有單獨說過話嗎?
其實花滿衣也挺意外。
但心思玲珑的旅行者弦歌知雅意,微笑點頭,“好。”
看上去挺重要,星那歌呗帶她稍微走遠了些,連依琉繪琉都沒讓跟着。
“是什麼事?沒想到小衣和歌呗關系也不錯。”該說不愧是社交達人衣嗎?
守護甜心們猜測着,彩排暫時停止,無關人員得離開為工作人員工作清場,日奈森亞夢遠遠看了眼她們,和藤咲凪彥不約而同在出口停下腳步。
兩人無聲對上眼神,是同樣的心情。
花千樹一手推一個,面無表情:“别站這阻礙交通,有事等她回來直接問,能說都會說。”
“看來千樹君知道不少,能告訴我們一些嗎?”藤咲凪彥。
日奈森亞夢豎起耳朵。千樹這家夥,從最初被衣狠狠拒絕湊一起就出事,到現在能和衣同出同進,信息量絕對反超他們了。
剛才為了躲凪彥衣還坐他身邊,和凪彥一左一右,隔了所有人!
花千樹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無可奉告。你們也不想我再被她打出去吧?”
“……”好吧。
另一邊,來到安靜地方的星那歌呗直率問出心底疑惑。
“你也是亞夢朋友,我就直接問了:你和Traveler有什麼關系?”
“星那小姐心中不是有所猜測?”
“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叫我歌呗就好。”
星那歌呗蹙眉,“既然這麼說,就代表你和Traveler,還有它最上面那個人關系不淺?”
花滿衣一手撫住手肘,一手斜攤,“同在演藝界工作,或許你曾見過那家夥。”肯定。
星那歌呗默認。
就是因為她曾在Traveler名下企劃工作時偶然遠遠見過,才能在今天把諸多線索串聯在面前這個女孩身上。
“那你和我一樣,姓氏……”
“既知道,便不必訴之于口。”花滿衣打斷她,目光有些冷,“歌呗最明白不過不是嗎。”
同為母姓化名生活之人,她們理應最理解彼此。
“也是。”星那歌呗深呼吸,目光灼灼,期待問出最重要的事,“你知道幾鬥在哪,對嗎?”
神秘女孩唯有笑容。
月詠兄妹都被複活社專務星那一臣掌控,妹妹曾為哥哥心甘情願弄髒雙手,後被主角團拉出黑暗,重歸光明。
鑽石篇結束後,驕傲的星那歌呗重新拾回内心深處最溫柔的歌,果斷放棄複活社歌姬寶座,接受三條由佳裡邀請兩人從頭開始,帶着追夢贖罪的心,再創花路。
但她并未放棄最愛的哥哥,她隻是察覺自身“弱小”,連“亞夢都戰勝不了”,拯救不了幾鬥,反而讓他擔心,連守護甜心們都離她遠去……然後轉頭理智選擇先顧好自己,“沒有辦法”地暫時将拯救幾鬥拜托給亞夢。
亞夢那邊她時不時有問,但她也不清楚,聯系不上,上次演唱會時說努力看看,他也隻在最後來地下Live House最後排露了個臉。
比起面前這個,情人節幫她轉送本命巧克力,邀請她演唱幾鬥伴奏的小提琴歌曲的神秘角色差多了。
亞夢知道她了解幾鬥行蹤嗎?
星那歌呗聲音急切,“告訴我,幾鬥他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在複活社大樓某個漆黑的小房間,被大量壞蛋能量控制心神,是專務冰冷野望的傀儡行刑人。
花滿衣平淡,“他不想讓你知道,你也肯定知道他是為了不再把你卷進黑暗才不聯系你。”
這種事星那歌呗當然知道。
前段時間月詠家、事務所周圍有莫名黑衣人徘徊,幾鬥怎麼也聯絡不上,比同在複活社工作時更難見面。
“但我想知道。”
星那歌呗堅定,直視她雙眼,希望能從裡面找到蛛絲馬迹。
這孩子擁有一雙漂亮圓潤的眼睛,澄澈的湛藍能讓人聯想到天空或海洋,如剔透的水鏡,映射放大哪怕細微的情緒。
但她太狡猾了,那雙眼睛裡唯有平靜。
“私以為,歌呗應先專注演唱會。”
她無辜如白花,“‘歌是屬于聽我唱歌的粉絲們的東西,因為有願意支持的粉絲,我才能唱。’——我很欣賞你的覺悟。所以現在,暫且再耐心些,先把今天獻給粉絲們如何?”
“……今天之後,你會願意告訴我嗎?”
“我一直認為,家族重擔不應由一人背負。作為家人,同心同力、共渡難關才是理所應當。”
花滿衣笑容漸漸淡去,如色彩流失的花朵,露出人偶般無機質的神情,仿佛望見她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我會幫你。我很讨厭黑貓君不長嘴這點,更讨厭你們身後那個糟老頭子,守護者和現在的複活社天然對立。”
禍害花骨朵的人,無論是誰,必須接受正義鐵拳。
女孩氣質驟變讓星那歌呗失神片刻,但她畢竟是星那歌呗,強大的心理素質讓她很快調整狀态。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