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那歌呗手心溢出汗水。
關于這點,花滿衣疊甲:“你後面工作不算忙吧?能保證冷靜不沖動嗎?”
星那歌呗:“我盡量。告訴我,我想知道。”
她觀察好一會,确認她意志堅定,執着不移後方才微微點頭,緩聲道來:
“簡單來說,他被複活社專務,你的繼父控制了。珍視的小提琴被壓縮大量壞蛋,專務通過它控制幾鬥完成未知變身Death Label,消耗大額體力用音波攻擊大範圍抽取壞蛋,與守護者作戰。在此過程中,連阿夜的聲音都無法喚醒他的意志,每次出現都十分虛弱。”
“砰!”
星那歌呗無法抑制地拍桌而起,表情變得十分可怕。
花滿衣不為所動,“我能知道内幕,是因為新年時我撿到瀕臨昏倒在小巷的他。據阿夜所說那天他們找到機會從複活社偷回被專務竊取的小提琴,但不知為何幾鬥變得十分虛弱,很不對勁。
當時也有追兵搜捕,我就把他放置在學校附近的閑置房子,也是在那時我發現小提琴古怪,很像你們曾制造的願望CD,正巧我就是壓縮壞蛋的專職淨化者。花了幾天時間淨化幹淨他也恢複健康,我提議讓他拉幾曲小提琴作為報酬,就有了來找你合作的那幾首曲子。
你知道他性格,身體好後他就離開了,連你都沒聯系估計真和夜貓似的到處流浪,但那時以他身手應該過得不錯。我猜到他不會留下,提前給阿夜說了幾個‘物資補給點’算作合作補貼,雖然他沒親自去過,但部分食物、生活用品無故失蹤,你的巧克力也不見了,應當是送出去了。”
講到這裡,星那歌呗恢複了些理智重新坐下,花滿衣歎了口氣。
“如你我所知,有時權利大手真的很讨厭,所以現在他又被抓回去。人身自由不說,小提琴估計也再被塞滿壞蛋能量,完全被專務控制,現在已經是專務傀儡的形狀。不要說你,阿夜都借宿在亞夢那,天天起早摸黑到處找幾鬥,好可憐的。”
“現在幾鬥大概被複活社藏着,這幾次出現的小提琴聲都是錄音,看來他狀态不太樂觀,畢竟那個糟老頭價值至上,冷血無情,使用‘工具’從不憐惜。”
星那歌呗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垂下,劉海蓋住眼睛,身軀輕微顫抖,咬緊了牙。
“不可……原諒……”
咬牙切齒的聲音迷糊不清。
花滿衣歪了歪頭,“冷靜,歌呗。氣壞自己隻有敵人會高興。”
“歌呗!”
天使惡魔沖了出來,關切圍着怒火焚燒的主人轉圈圈。
星那歌呗有多重視幾鬥所有人有目共睹,在複活社手底辦事時都能因太久沒見,哥哥一出現就化作無敵戀愛腦挂件挂他身上,什麼任務工作亞夢敵人盡數抛在腦後。
依琉見主人難過模樣不免升起絲絲埋怨,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本來就聯絡不上他,像亞夢那樣隐瞞不也挺好,隻要不知道歌呗就不會……
花滿衣注意到她想法,,“比起隐瞞,知曉真相才是她想要的吧。最重要的家人在遠方受苦受難,自己卻被所有人排除在外一無所知什麼的……看似‘溫柔’,難道不更殘忍嗎?
我和黑貓君不一樣,我長嘴了。歌呗找到我,想要真相,我正巧知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還是說你也更喜歡他那樣,‘不想牽扯重要之人所以主動把人推遠’的做法?”
依琉愣住。
星那歌呗勾起唇角,怒極反笑,“我不喜歡,我從來不希望幾鬥把我推開。”
星那歌呗一直想要拯救月詠幾鬥,從來沒希望過他獨自一人背負月詠或鬥的代價!
花滿衣露出勝利表情向小惡魔攤手,雙手撐着下巴,認真看向如火山爆發前危險壓抑的星那歌呗。
“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哦。”
雖然小時候覺得你很讨厭,但還是不自覺被堅韌不拔的地方吸引,也很喜歡《夢的花蕾》、《Heartfull song》、《與太陽相稱》、《Blue Moon》等歌。
“哈?”
又一直球讓星那歌呗洶湧的情緒被打亂一拍,她下意識擡頭,很少被歌迷外的人真誠表白,隐形低防的傲嬌歌姬微紅了臉。
這家夥怎麼回事,冷不丁說什麼“喜歡”,跟亞夢以前被約架挑戰卻告白回應一樣莫名其妙,守護者都這麼奇怪嗎?
“我是最坦率的Clear啊,空白的卡牌就像鏡子,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得大聲說出來。”
外表不輸,甚至遠有超過偶像的女孩笑眯起眼睛,“我也不希望你難過,所以再額外附贈你一個好消息好了。”
她食指放在嘴唇上,湊近了點,神秘兮兮降低音量,用講悄悄話的方式:
“當初那場風波影響了她的健康,卻沒動搖她的愛,她是為專務‘保護孩子們’的約定而接受再婚的。”
星那歌呗大腦空白。
花滿衣聲音越來越小,卻無比清晰炸響在她心間。
“但其實啊,專務好像也不知道,星那奏子女士并未與月詠或鬥先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