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妩手心一燙,立馬撤回手。
周戎生卻趁她不注意,一口堵住她的嘴,在她上下唇上又吸/又/咬。
周妩的抗議聲随即淹沒在男人火熱滾燙又充滿侵略欲的深吻中。
周戎生像一隻不知餍足的貪獸,扣住她腰的手越锢越緊,恨不得将她糅進自己身體裡。
周妩被他逗/弄出一身汗,在他再次将自己舌/尖咬/住時,周妩“唔”了一聲,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脖子。
周戎生畢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和喜歡的人如此親密接觸,他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周妩覺察到他的變化,羞憤地掐了掐他的手臂,以示警告。
周戎生暗暗叫苦,慌忙握住她亂動的手,薄唇輾轉在她唇間,半是懇求地喃喃道:“讓我再親一會兒,求求了。”
周妩又要抗議,周戎生壞心地咬住她的雙唇:“我就想親你,不幹别的。”說着,又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周妩隻覺得嘴唇都要被他親麻了,周戎生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看着周妩绯紅的臉,周戎生咂摸咂摸嘴巴,忍不住說道:“真甜,和你煮的茶一樣甜。”
周妩聽見他油嘴滑舌的話,擡腳在他腿上踢了一腳:“壞蛋。”
這番似調情的動作和言論又勾起了周戎生的邪念,他視線掃過她紅腫的雙唇,喉結滾動,緩緩低頭,竟是又想親上去。
這時,上面“呲”地一聲。
一堆雪從房頂滑了下來,整個澆在周戎生身上。
周戎生動作頓住:“……”
周妩愣了一瞬,忍不住捧腹大笑。
兩個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絲毫沒有察覺到不遠處有一輛汽車停在路邊,裡面的人默默看了他們許久。
“将軍……”戈文欲言又止,他雖然早有預感,可看到戎生少爺和周妩小姐如此驚天駭地的一幕,還是不免心中一抽。
“走吧。”周啟行收回目光,眼底幽深,教人看不出情緒。
戈文不敢再多說,啟動汽車,透過後視鏡,後面的兩個人影慢慢遠去,可那樣的親密如間……
戈文忍不住又看了周啟行一眼,直覺他家将軍此時怕是整個人都要碎了。
戈文默默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
周戎生将周妩送到房間後,便獨自回到東院換衣服。
今天臘八節,他想去請母親回家團聚。
誰知,他剛進院子,沒想到二叔竟然在。
“二叔?”周戎生愣過之後,笑着上前,最近周啟行愈發神出鬼沒,他們叔侄二人已經有段日子沒見了。
周啟行轉過身來:“老師那邊同意了。”
周戎生先是被他突然的話題砸得雲裡霧裡,可随後便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老師是指顧長文老将軍。
周戎生意識到他這句話蘊含深意,心念一動,面上接着露出狂喜的神色:“真的!?這麼說,我有機會讀軍校了?!”
周啟行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後話音一轉:“不過……”說着,周啟行頓了頓。
他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周戎生笑容緩緩僵在臉上,面上流露慌張,忍不住追問:“不過什麼?二叔……可是有什麼問題?”
周啟行:“大哥那裡怕是有些棘手。”
提起周昌照,周戎生滿腔熱情頓時冷卻一瞬:“爹如果不同意,我去求我娘,讓她勸勸我爹。”
這句話說完,連周戎生自己都忍不住心虛,随即自嘲地搖了搖頭。
周啟行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其實,也不是沒有别的辦法。”
他話音剛落,周戎生低垂着的頭猛地擡起:“什麼辦法!?二叔,你快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周啟行良久都不出聲。
周戎生急得滿頭大汗:“二叔,難道我是外人嗎?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藏着掖着,不能說的?”
周啟行薄唇抿成一線:“今天晚上八點,你來戲園。别的,什麼也不要問。”
周戎生愣了一下,一臉狐疑:“就這麼簡單!?”
周啟行沒說話,看着他,答非所問:“戎生,如果你現在後悔了,一切還來得及。”
周戎生皺眉:“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今天怎麼說起話來怪怪的。”
周啟行神色凝重,兀自再次提醒他:“如果你後悔了,那便當我今天說的話從來沒提過。”
周戎生雖然不知道周啟行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剛剛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但他很确信一點:自已決不會放過這次能夠進入軍校的機會。
而且,既然二叔這麼說,那他絕對有一定的把握能說服爹,讓他答應這件事。
想通這些,周戎生徹底下定決心,重重點了點頭:“我不會後悔的,二叔,今晚八點戲園見。”
周啟行見他如此堅決,于是沒再說什麼,臨走時,在周戎生身側停下:“我知道你想請大嫂回家一起團聚吃飯,我已經讓戈文去請了。”說完,拍了拍周戎生的肩膀,然後離開。
周戎生一怔,回過頭,感激地看着周啟行的背影:“謝謝你,二叔。”
周啟行遠去的腳步一頓,卻什麼也沒說,複又朝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