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齊晟笑得更大聲了,前面剛剛和齊晟一起笑的男生默默地轉過來,滿臉幽怨。
“就這兒,昨天新發的好幾張,你仔細看看大帥比旁邊的人是誰?”齊晟把一旁人的臉放大,陸霖仔細的瞧着,半天才看明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靠……”
大帥比是帥了,一旁滿臉猥瑣的居然是宋居然!就是陸霖前桌。
“這角度,雖說都是猴子變的,人家那怎麼都得是一貴族猴,你就一純純大馬猴。”陸霖實在沒有忍住,言辭十分犀利。
宋居然嚎叫了一聲,心如死灰的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陸霖和齊晟。
“我tm是服了!能不能秉着人道主義精神給我打個馬賽克!我不活了!!!”宋居然怒道。
一旁走來一個人,陸霖和齊晟很默契的裝作讀書的樣子,宋居然還沉浸在痛失顔面的悲痛之中,“我管你想不想活!給我轉過來背書!”
是班主任的聲音。
何老闆的聲音中氣十足,宋居然尬笑一聲默默又轉了過去随手翻開一本書開始讀。
“你們幾個才開學就嬉皮笑臉的,态度要放端正!”何老闆指了指他們三個,“下次要裝樣子記得裝好一點,你們演技也忒差了!”
“好嘞。”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說。
“哪那麼多廢話,快點背!”何峻背着手繼續巡邏。
何峻年方三十八,是一個給自己買大衆但是給老婆買奔馳的好男人,教數學,教學能力嘎嘎強。
陸霖困得很,拿着一本英語書嘴裡振振有詞:“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背一半又把眼睛睜開努力分辨書上的字,毫無違和感的接着讀:“……During the Middle Ages,the purpose of Western art……”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整個早讀,陸霖倒是沒睡,就是一個字都不記得。
一整天就在如此疲憊的狀态下度過。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在家裡陸霖見到謝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爸經常出差,謝逢的媽媽好像也很忙,在家裡的日子也算不上多。
學校照例開始月考,教學樓下面有一塊很大的光榮榜,表彰着高一到高三所有成績好的學生。
陸霖的成績屬于中上等,偶爾發揮好,能進年級前五十的那種,大多數時候都在六七十名徘徊。
那天吃完午飯回來路過,陸霖在光榮榜那裡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兒,齊晟笑他:“看啥呢?反正上面又沒咱倆名字,找誰呢這是。”
才放榜,光榮榜前圍了一群人。
“這人,牛逼死了,”有個男生指着高三的年級第一對旁邊的人說,“咱班轉來的這人不光長得牛逼,成績也牛逼,這次出的是題巨難,直接甩了婷姐快十多分,神了。”
靠了。
大概是和謝逢有着某種孽緣,在這兒居然也能碰到他的名字。
在學生時代,長得好,成績又好的人總是帶着某種難以言說的光環的,這類人往往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這可得把陸志得意壞了,陸霖把目光從光榮榜上移走,擡腳走回教室。
他其實并不知道謝逢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聽别人說的。至于真實的謝逢是什麼樣子,陸霖并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
隻是偶爾聽到有人講,他居然神奇的記住了,大概是少年莫名的好勝心?陸霖把這一切歸功于他的好記性,他就知道他當初應該選文科!
不過他英語太差,文科生背的東西好像很多,他還不想把腦子背得短路,他堅信背太多東西腦子是會死的。所以他就應該學理。
陸霖在腦子裡胡思亂想,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