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逢以為自己終于能再清淨一會兒了,沒過半秒,陸霖趴在桌子上扭頭看他:“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句,”他舔了下有些幹燥的嘴唇,“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身上為什麼這麼香嘛?”
謝逢這次頭都沒扭過來,一邊寫一邊回答他:“我是個Alpha,你要是真覺得我香就趁早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是身體有病,就一定是腦子有病。
謝逢做題的思路再一次被打斷,說不煩那都是假的。他一個獨生子,謝輕又經常不在家,家裡基本就隻有他一個人,他在學校也不怎麼在意其他人,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話這麼多的人。
謝逢歎了口氣,筆在他的手裡轉了一圈然後停下:“你能不能話少一點。”
陸霖把頭扭了過去,一個黑色的後腦勺對着謝逢,“能能能。”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突兀的手機鈴聲。
陸霖敏銳地轉過頭,對謝逢做了個鬼臉:“這次可不是我。”
謝逢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手機,來電顯示是顧亓。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謝逢說。
電話那頭有着很大的風聲,聲音有些模糊,過了幾秒電話那頭的人才說話:“算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下次放假我來找你。”
謝逢沒問是什麼事,總歸不會是件小事,“行,我下個月有時間。”
那邊應了一聲,突然又笑了起來:“到時候可就隻有我一個人能來,祺之現在被他爸關在家裡出不來。”
謝逢很輕的笑了一聲:“怎麼沒聽他跟我講這事兒。”
“他不好意思呗,行了,就這樣,你記得把你的時間給我騰出來。”
“知道。”
兩個人很快就挂了電話。
“和女朋友打電話啊?”陸霖有些八卦,但是他聽這聲兒有點像男的,很快又正色道:“那是男朋友嗎?我不歧視同性戀的。”
謝逢掀開眼皮看陸霖,像在看一個傻子:“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陸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這個問題和我問你的問題有關系嗎?”
“沒關系。”謝逢說,他不想再搭理這個傻子了。
自己琢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