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歪歪扭扭的走着路,一隻手拉住謝逢的胳膊,另一隻手随着腳下的動作而一前一後的甩着。
“能走穩嗎?”謝逢看着陸霖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
“不能啊……”陸霖身子歪了歪,理直氣壯的又說道:“要你背我。”
這邊離家近,走不了多遠的路。
謝逢拍了一下陸霖的肩膀,拉着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上來,記得抱穩一點,别摔了。”
陸霖一點不帶猶豫的趴上他的背,嘟囔道:“反正你又不會讓我摔。”
謝逢走的很穩。
在路燈和街邊的燈光照耀下,地上印着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陸霖歪了歪頭,伸手比了個高高的剪刀手。
影子也跟着比了一個。
“幼稚鬼。”謝逢說。
“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陸霖把頭低了下去,下巴搭在謝逢的肩上,聲音悶悶的。
或許他不是真的喜歡謝逢。
陸霖想。
他一個獨生子,大部分的時候家裡都沒大人在,基本就是他一個在家自娛自樂。
這是第一次有人可以這樣陪着他。
可以一起上學,一起在家吃飯,可以和他說話,會照顧他,還能和他一起回家。
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他大概是享受這種有人陪伴的感覺吧。
陸霖其實沒醉得那麼厲害,但是這一刻,他希望他醉得很厲害。
喝醉的人做的事、說的話,總是當不得真的。
“…謝逢,”陸霖開口說,呼吸打在謝逢的脖頸上,“你也會……”走嗎?
最後兩個字,陸霖到底是沒說出口。
“什麼?”
“……沒什麼。”
“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出來。”謝逢說。
“你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