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渾身都很痛。
他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眼睛被蒙住了,雙手也被綁在背後。
那個針管裡不知道裝的是些什麼藥,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加上發|情期,陸霖這次沒來得及吃藥,腦袋又昏又沉。
他估摸着自己應該是躺在一張床上,不清楚目前的狀況,陸霖不敢随便亂動,隻能忍着頭痛艱難的動着腦子。
左腿很痛,暫且不提自己被綁着,如果能找到好時機,他大概也是跑不過那個人。
從武力值上來講,他打不過那個人。所以不能跟他起正面沖突。
綁他的那個人具體要做什麼,陸霖不得而知,對方也是一個學生,自己分明幫過他,應該也不至于下死手。這一切都基于對方是一個心理比較正常的人,當然,如果對方真的心理不正常,要怎麼辦?
不能激怒他,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不能反抗。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反抗的下場一定很慘。
陸霖還寄了一絲希望──最好有誰能發現自己不見了,及時報警,這樣自己獲救的概率才會更大。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最有可能且最先察覺到的是謝逢,希望不要太晚。
當下,先搞清楚自己在哪裡,最好能說服對方取下系在自己眼睛上的東西。然後試探對方的目的,如果是要錢的話,那就好辦了,如果不是,一定要保持鎮定,随機應變。
陸霖偏了一下頭,有一道聲音傳來,離得很近:“醒了?”
陸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一雙十分冰涼的手貼上他的側臉,像一條蛇在他的臉上遊走。
陸霖僵着脖子,不敢動。
“你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我見過你。”陸霖開口道,因為沒喝水的緣故,聲音帶着些低啞。
“哦?你記得我?”那隻手停留在陸霖的脖子上,慢慢縮緊。
窒息的感覺讓陸霖難以自控的掙紮。
瀕死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那封信,以及禮物盒子裡裝的死老鼠。倒是很配這個人的氣質。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陸霖艱難地說道。
話落,鉗制着陸霖脖子的手漸漸放松了一點。
陸霖立馬偏過頭大口呼吸着空氣。
“你不喜歡。”對方的聲音很肯定,帶着點怨恨。
陸霖一驚,哪敢說自己不喜歡,但對方也不是個傻子,這麼明顯的事情要是騙他,那後果可不敢想。
“嗯?”對方的呼吸漸漸加重。
陸霖賭了一把,聲音都帶着些顫抖,卻又強裝鎮定,說:“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哼,我跟了你那麼久,上次我聽見了!你和那個男的說是惡作劇!”對方都不正常了,陸霖覺得自己賭錯了,連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