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華堂晚楓吃的飯。
259米的高空,一個視野開闊的露天餐廳。
華燈初上,夜未央。
大概是因為晚風正好,氣氛也正好。言祺之點了幾瓶酒,這人本來酒量就不怎麼好,喝得醉醺醺,抱着酒瓶大着舌頭沖陸霖說話:“……陸,陸霖啊……啊不,木木啊,你,你要四當我四朋友就,就接着喝……”
陸霖酒量到底是比言祺之好點的,臉蛋紅撲撲的指着言祺之轉頭問謝逢:“他,他是不是喝醉了啊?”
謝逢對上陸霖亮晶晶的雙眼,微不可查的愣了半秒:“我看你也快醉了。”
陸霖這會兒還真沒醉,頂多算得上微醺,他疑惑的偏了偏頭,湊近謝逢,像小狗一樣的嗅了嗅自己:“我身上酒味很重嗎?你聞聞你聞聞……”
靠近的一瞬間,幾乎是下意識地,謝逢摒住了呼吸。
就連心跳好像也在這一刻宕機。
“你都不理我,那我去吹吹風……”陸霖說完,自顧自地站起來往外走。
謝逢又不放心,對面的言祺之整個人幾乎是黏在了顧亓身上,顧亓一邊把他往下扒拉,一邊十分嫌棄的說:“酒蒙子離我遠點。”
謝逢指了指陸霖,沖顧亓說:“我去看看他。”
顧亓點了下頭,轉頭一巴掌拍在言祺之的手上:“你手往哪兒摸?!!不想要的話我今天就幫你砍了。”
言祺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是顧亓那張臭臉,卧槽!!!
言祺之瞬間酒醒,身體往後撤了一大半,“你吓死我了,怎麼是你啊!!!”
一想到自己剛剛不小心碰到的地方,言祺之面露難色。顧亓一看他這鬼樣子,撸了撸衛衣的袖子:“我看你是皮癢了。”
言祺之自知打不赢顧亓,“别别别……”
顧亓翻了個白眼,打算今天放他一馬。
就看到言祺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到剛剛那個手感:“我也沒說手感不好嘛。”
顧亓眼皮一跳:“你想死是不是。”
陸霖走到欄杆邊,兩手搭在欄杆上閉着眼睛吹着風。
最外圍是一圈綠植,在如今這個季節居然還開着花。還挺好看。
“酒醒了?”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其實根本就沒醉,又談何酒醒呢。
腳底下是二百五十九米的高空,人和車都像是螞蟻一樣渺小。遠處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陸霖很慢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醉了的話,自己會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