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淮眸光一斂,這人幾乎沒有修為怎麼知道本尊易容了?
他正想着把眼前的人殺了,一個人連夜踏平合歡宗,對方就松開了他的臉,一雙眸子滿是單純:“怎麼能長的這麼好看呢。”
妄淮:“……”差點以為是聰明人。
白姣姣沒能看出什麼,看着他這張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臉,坐在床邊再次好心勸到:“吃飯吧,你不吃飯也難逃被修煉的宿命。”
她說完有種青樓老媽媽逼良為娼的感覺,頓時一囧。
不過都到了合歡宗了就跟到了青樓一樣,合歡宗的女修不對他幹點什麼也是不正常。
對方明顯還保留着男人的傲骨,沒回答,隻是躺在哪裡,任由鐵鍊困住他的手腳。
白姣姣看他這樣子莫名覺得還挺舒坦,頓時沒了耐心:“你到底吃不吃?”
“本……我不吃蔥姜蒜。”妄淮開了尊口。
白姣姣掃了眼飯菜,蔥姜蒜齊活:“……算了,我替你吃了。”
妄淮再次沉默,合歡宗真這般對待禁脔的?
魔界那些廢物傳來的消息說合歡宗對修煉的男子十分照顧,現在看來果真不可靠。
他審視的目光落在身穿合歡宗粉白衣裙的女子身上,身形窈窕姣好,側臉在燭光之下也是美豔萬分。
這女修難倒就是要跟他修煉的人?
妄淮不動神色地打量,心想,這女修的修為很薄弱,甚至可以說聊勝無幾。
看來今晚從她身上得到合歡宗的消息也是輕而易舉。
妄淮此次易容裝成這般嬌弱的美男,目的是将總是勾引魔界修者的合歡宗徹底踏平,然後把合歡宗歸為魔界勢力。
那時他便能約束合歡宗修煉,以防魔界修者被美色迷昏了頭。
白姣姣的修為很低,并沒有察覺妄淮在看她。
她将食盒提到石桌上,專注地将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眼睛都泛着亮光。
今天她睡過頭了,沒趕上晚飯,之前她倒是不稀罕這些飯菜,師姐也說過這些飯菜别吃。
但是剛才師姐把她丢下來時,還警告她天亮才能出去,否則就不幫她幹活了。
也就是說她必須在這裡呆一個晚上了,饑腸辘辘的肚子還是敵不飯菜的香味。
她看着桌上搬出來的兩菜一湯,最後友好地問了句:“你真的不吃嗎?”
妄淮看她滿臉寫着‘别吃’兩個大字,坐起了身,勾着唇輕聲說:“我手腳被困住怎麼吃?”
“也對,那你先餓着。”白姣姣歡快地一個人吃獨食,完全忽視了玉床上男人陰沉的臉。
爆辣小甲魚十分入味,配上一個撒着蔥花的排骨湯,白姣姣吃的撐撐的。
最後一碗像是紅糖水,她抿了口感覺味道有點古怪,帶着血腥味。
她隻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酒足飯飽,她這才想起山洞裡還有個餓着的。
她轉頭看向玉床,隻見大美男已經坐起來了,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有些從他寬闊的肩膀滑到了身前,低垂着眉目,看起來清冷又脆弱。
白姣姣目光落在他肩膀上的血迹,唔了聲:“你受傷了啊?”
剛才她都沒注意他身上這麼多血迹,急忙起身走過去:“你傷的重不重?”
合歡宗帶回來的男人,她無法用來修煉,但其他人可以用,若是受傷不及時處理,出了人命,她是要受罰的。
對方擡起頭看她,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在燭光之下沒了之前那股柔順,驟然變得陰沉淩厲起來。
好像是蟄伏在陰暗處的毒蛇一擡頭就咬住人的命脈。
白姣姣感覺後腦一麻,自己盯着的那雙眼睛似乎是深淵,引着她的意識下沉。
但是耳邊嗡的一聲,她眨了下眼意識回歸,茫然地看着眼前突然變得狠厲的男人,有點害怕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你,你這麼盯着我幹嘛?”
難道是因為剛才我吃獨食?
妄淮心裡滿是錯愕,他的攝魂術對她居然沒用,攝魂術就算是修為元嬰級别也無法抵抗。
這麼看來眼前這個小女修隻是裝的平平無奇。
他收回目光,眉目柔順,好似剛才的冷厲是幻覺。
他晃了下鐵鍊,淡淡反問道:“你覺得呢?”
白姣姣讪讪:“明天給你做沒有蔥姜蒜的,我先給你療傷吧。”
療完傷她就找個地方睡覺了。
“不用。”妄淮隻有臉是易容的,身體還是屬于自己。
“不許拒絕,這是為你好。”白姣姣對他指指點點,從懷裡掏出藥,耐心問道。
“你是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