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帶我去找妄淮吧。”白姣姣湊到他身邊,等着他帶自己起飛。
妄淮不解地問:“你找他做什麼?”
白姣姣微笑:“想他。”
妄淮:“……”騙鬼。
她催促着,妄淮不得不聽從,伸手習慣性地想将她拎走,但突然記起她不久前說離水都是摟住她的腰飛的。
手微握帶着幾分猶豫,最後還是直接摟過,跟他想的一樣,細細的一節,好像一隻手就能握全了,唯恐大點力氣就會折斷了。
他微蹙起眉攬着她飛身回去,他飛行的速度本來就快,現在更是如一陣風吹起一陣落葉。
白姣姣吓的一把摟住他:“離水,你慢點!”
她全身都在他的臂彎裡,身上的氣息在鼻息之間不散,長發被風吹起在他手臂上騷動。
妄淮第一次覺得手裡攬着的人好像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就把她丢下去。
可她抱着自己的力道也是恨不得勒死他。
所幸飛得快也到了她的住的地方。
他飛快落地,垂眸看恨不得把自己褲子扒拉下來的人,伸手把她拎開:“到了。”
白姣姣這才睜開眼,一看發現不對勁:“我要你帶我去找妄淮啊,你帶我回來做什麼?”
妄淮懶得再換身份,直接說:“尊主出去辦事了,叮囑我帶你回來。”
白姣姣一聽妄淮出去辦事了就想到鬼蜮的人:“他是不是去找鬼蜮的人報仇了?”
“不清楚。”
“他一個人嗎?他手還傷着呢。”白姣姣有點擔心,推門進了屋内,拿出飛箋玉打算給妄淮傳消息。
妄淮看她坐在窗邊,認真地用飛箋玉傳消息。
他沒進去,看到了自己挂在腰間的飛箋玉亮了起來。
看到她傳來的消息。
【你一個人去鬼蜮了嗎?】
【擔心你,平安回來。】
妄淮看着這兩句話,眸光微側透過窗看到撐着下巴,滿臉擔憂的白姣姣。
她在擔心自己什麼,她自己都被人騙的團團轉。
妄淮簡單地回了個‘稍後回’,就把飛箋玉收起來。
白姣姣也看到了妄淮的回信,本來皺着的臉也笑開了。
妄淮等會回來,那就等會再問吧。
她摸了摸饑餓的肚子,從早上醒過來一直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她走出來朝靠在門旁的人說:“我餓了。”
妄淮想着她确實一天沒吃東西,簡單地嗯了聲:“等會。”
說着就離開給她找吃的。
妄淮不需要吃食,整個魔界也就準備宴席的後廚有些吃的。
他帶着面具踏進後廚,正在做菜的廚子都吓得齊齊跪了下來,恭敬地喊了幾聲尊主。
妄淮指了剛出鍋的幾個菜:“裝起來。”
有人忙不疊地将飯菜給裝好,還讨好地問:“尊主這是新釀的酒,需要嗎?”
“能讓人睡過去?”妄淮知道自己回去後白姣姣肯定要纏着他問合歡宗的事情。
合歡宗現在的情況并不好說,她那個師姐并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
讓她醉過去一夜也省了不少事。
那人急忙點頭:“能!”
妄淮嗯了聲,用來殺人的手此刻毫不違和地拎着食盒,消失在衆人的面前,大家也是齊齊松了口氣,不解地問:“尊主怎麼大晚上來後廚?”
而且尊主剛才拿走的菜都是壯陽的,那酒還加了不少料。
妄淮将食盒拎到白姣姣的房間,一眼就看到她靠在椅子上,那本滅欲術被她蓋在腦袋,跟鎮邪一樣。
看到他來,将腦袋上的書一甩,撲了過來:“我的飯。”
妄淮将食盒放桌子上,彎腰把丢在地上的書拿起來,放在她手邊。
“吃。”他将飯菜拿出來。
白姣姣也沒客氣,吃的很歡快,當然還不忘照顧一下離水:“你也吃。”
妄淮勉為其難地吃了幾口,看她給自己的倒的酒,看她喝的挺歡快,也一飲而盡。
反正她能自己喝醉就行。
吃到後面,白姣姣感覺自己全身都好熱,她扯了扯衣領,朝身側的人問:“你熱嗎?”
妄淮也感受到熱,但現在是暑熱,熱點也正常。
他起身去打開窗戶,轉過身時卻被一雙手猛地按住了肩膀,一具柔軟帶着馨香的身體撞過來,後背毫無預兆地壓在了牆上,撞的他後背一麻。
他垂眸望着确實有點神志不清的人。
這酒後勁這麼大?
白姣姣腦子已經被酒精麻痹,望着他的唇,伸手直接扣着他的後頸,強行讓他低下頭跟自己平視,還兇巴巴地說:“給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