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跟蛟龍蘇醒的是同一天。
或許跟白姣姣有點關系,秋葵是她的師姐,宮飛雨大概是想接着秋葵靠近她。
這是妄淮心裡的猜測,但十有八九是這樣。
“現在我們要如何。”沈自尋問道。
妄淮将手中的書翻過:“今晚秋葵會行動。”
入夜,白姣姣正趴在師姐的身邊,還想着昨晚自己喝醉酒對離水到底幹了啥?
怎麼一天沒看到離水,她隻記得自己對他說親一個,後面就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親沒親。
她甚至連妄淮都不敢見,有種對不起他的錯覺,一覺醒來就跑師姐這裡來了。
“在想什麼呢?”師姐捏了捏她的臉。
“師姐,你要是親了人應該知道吧?”她翻過身好奇地問道。
秋葵搖頭:“有時候不太記得。”
“啊?”那到底有沒有非禮離水啊!
秋葵看她懵了的樣子,察覺到什麼:“你難道跟尊主親嘴了?”
“沒有!”她急忙否認,她跟妄淮最多是咬脖子的交情,親嘴那是小情侶才幹的。
“那你親别人了?”
師姐還是了解她的,白姣姣捂着臉:“昨天喝酒喝醉了,不知道親沒親。”
“再試一下就知道了,他沒躲大概是親過了。”
白姣姣一聽把自己捂進被子,直接拒絕:“不要!”
秋葵意味深長地笑着問:“那你是想親尊主?”
白姣姣:“……我誰都不想親!”
說着就全部縮進被子裡,不理師姐了。
秋葵笑着起身往香爐裡丢了個安魂片,便熄滅燭火一起睡覺。
等夜深人靜,妄淮和沈自尋在暗處看着秋葵的住處,沈自尋側目看妄淮,想到剛才聽到的交談,好奇地問道:“這是親沒親啊?離水。”
“你覺得?”妄淮反問,沈自尋遺憾地搖頭,“人都喝醉了送你手裡,你連親一下都沒,你是不會親嘴嗎?”
他說着,兩個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捏,怼在一起:“就這樣親啊,你跟她的嘴貼在一起,等她适應了然後要她張開唇,你就長驅直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
然後沈自尋被妄淮一腳踹了下去,摔的起仰八叉。
妄淮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覺得這人也該學學滅欲術。
這時秋葵的屋内也有了動靜,能看到一道纖細的人影從屋内出來消失在黑夜之中。
妄淮追過去跟着秋葵一路到了一座高樓,就算在外面也能聽到裡面的莺歌燕舞。
他掃了眼牌子尋春閣,門口還站在幾個衣着單薄的女子正嬌笑着迎來送往。
妄淮眉心一緊,居然是個春樓。
他遲疑了一秒直接飛身而入,尋着秋葵的氣息直接到了一間屋内。
屋内大概有接待男子的姑娘,兩人正在調情,女子嬌聲地哄着男子喝酒。
妄淮不甚在意,一個人靠在暗角聽隔壁的聲音。
正想着沈自尋怎麼還沒來,一道熟悉的香味湧過來,他轉眸就看到正被沈自尋帶過來的白姣姣,他眸光一怔。
沈自尋把人往他懷裡一推,傳音說:“你帶着她,我剛才看到鬼蜮的人了。”
說着就沒了蹤迹。
妄淮垂眸看她,白姣姣仰頭望着他,有點懵,她睡得正香然後就被沈自尋從被窩裡帶出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要幹嘛,就被塞到了妄淮的懷裡。
她現在看到妄淮就想到自己昨晚喝醉酒,拉住離水要親一下的場景。
扯了扯嘴角想說話,但是妄淮掌心直接捂住她的唇,搖了下頭。
宮飛羽的修為一點聲音都能聽出來。
白姣姣沒敢吭聲了,隻是他的掌心捂住她的唇和鼻尖,她的呼吸離都是掌心的氣息,讓她感覺有點臉燙燙的。
妄淮怕她亂動和說話,将人扣在懷裡,兩人胸膛相貼,很親密的距離。
他卻心無旁骛,專注地聽着隔壁屋内傳來的聲音。
“你是不是騙我!你是鬼蜮的人!你這個大騙子!”秋葵正憤怒地質問着,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但是本來柔弱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卻一掌扣住了她的手腕,臉上是陰沉沉的笑:“秋葵,你都不相信我了,那我要怎麼辦是好啊?”
秋葵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一個陌生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男子将她猛地拽到自己懷裡,低頭埋在秋葵的脖頸深深地吸了口,“你身上終于有她的氣息了。”
“你什麼意思!”秋葵想要掙紮,男人的手溫柔地摸上她的頭,她的眼睛瞬間失焦。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輕聲說:“寶貝兒,将你的小師妹交給我,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妄淮聽到這話心一沉,果真跟他想的一樣。
白姣姣仰頭看着專注聽隔壁動靜的人,這樣的身高差,還有掌心熟悉的氣息,似乎跟昨晚她扣着離水索吻時極度相似。
她腦海不受控地再次冒出離水是不是妄淮的念頭。
她盯着他的唇,在思索怎麼留下不能短時間消除的痕迹。
妄淮感受到她的視線,低頭就預感不妙,隻見她眼神帶着審視,朝他問到:“我昨天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