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過他之前既然能和女屍過招,至少防身法還是有些的,他們是怎麼來的暫時是探不到了,但說不準她還能撿個漏等他把詭幹殘血了白蹭幾個積分呢?
看着眼前默默洞開的大門,門後的黑暗似是在引誘着無知的旅人步入深淵。
她輕笑一聲,人總要敢于闖蕩才能得到更多回報。不管這背後是線索還是殺機,她總要一探!
然而,門後面并不存在什麼殺機,自然也沒有線索。她踏出那個門,想象中的魑魅魍魉或引導NPC全沒有,隻看到天朗氣清,空中挂着閃爍的星子,是一片再普通不過的夜空。
出了門她依舊沒感應到自己的标記,結合白天的情況和方才的推斷,或許他們又處在兩個空間中。
但她卻在後門處看到了延伸出去的腳印。
雖然知道這不太可能是那誰的,不過大晚上的忽然出現這麼一串詭異的痕迹,肯定是有目的的。
腳印将她帶到了郊外,她看到一座破落的道觀,裡面傳出一串串念誦經文的聲音,說明此地還有人在。
落小梅頓時振奮。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到了夜裡竟然解鎖了新地圖!
道觀外種着一顆足有四五尺的大白楊樹,走近了還能看到十個鑿的深淺不一的孔洞,她靠近了比劃一下那幾個洞,竟是研究不出什麼樣的武器才能留下這樣的印記。
她輕叩大門,過了一會兒,觀中誦經的聲音停止,她靜靜等待,門扉忽的洞開,一個年輕道人出現在門後,見到她,作了一禮:“這位居士,不知夜半來這小觀之中是有何訴求?”
落小梅看向他身後,觀中擺設一覽無餘,非常簡潔。
她也回了一禮:“這位道長,夜裡叨擾實在是抱歉,我原是陪我一好友一同出行,未料遇到一樁怪事。他言說自己去探一下路,這一探卻是不知所蹤,我等了一日未曾等到,隻能循着他的痕迹尋了過來,不知道長可曾見過?”
道人沉吟許久,道:“前日撿了個人,瞧着像是受了驚吓,心脈俱無,卻還殘着一口熱氣,興許還能醒過來,就不知此人可是您的同伴?”
落小梅尋思:不至于吧,之前大堂上玄雲延那一通發言愣是給那人氣的發瘋,他總不能一個晚上就這麼廢了?女詭的控制技能這麼厲害的嘛?
廢了沒關系,至少給她留點兒東西啊?
還是說這不是一個人?
不過本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她還是決定看一眼。
然後,她覺得又玄幻了。
道人說的那人是個大漢,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臉她見過,可問題是,這人分明那天早上就死了!
但眼前這人卻如道人所說,看着隻是驚吓過度,卻分明是活着的。
所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道人往他嘴裡喂了一碗熱湯,說:“日前我聽到門外有人呼救,可惜觀中老祖出走,傳承盡斷,我之所學實在淺顯救不了人,是以隻能蝸居觀中,第二日一早才敢開門,就見他僵卧門前,我摸他心口尚餘一絲熱氣,便将他扶進觀中……”
他正說着,忽聽得榻上之人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一見到他,激動地道:“道長救我!外面有一個怪物,她想殺我,我親眼所見,我的兄弟們都已經被她害死了!”
說完這話,卻發覺空氣凝滞,方覺不對。
道士往旁邊走了幾步,露出了被他的身形遮住的落小梅。
大漢顯然是沒見過落小梅的,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确定眼前真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才小心試探:“你說的怪物,是指客棧老闆娘嗎?”
大漢一愣,忽得面露仇恨:“對,就是她!她是邪物!我親眼見着她身着壽衣,分明是個死人,卻能自主行動,她走進我們的房間,對着我兄弟們的耳邊吹了幾口氣,他們一個個的就沒了呼吸,她還要來吹我,得虧我謹慎用被子牢牢蒙住了頭部,才令她無可奈何,我趁她離開急忙去敲主家的門,誰知她竟追了出來,死守着那道路不讓我過去,我隻能跑出來,她卻也跟着我出來了。若非那楊木堅硬卡住了她的爪子,我許是也要遭了毒害!”
落小梅道:“這就怪了,你可知,你的同伴們還活的好好的啊?”反倒是你已經死了……
不過在不确定真實情況的時候,她也不敢輕易說出口,畢竟死者的忌諱還挺多的,萬一這是個幻像,被她一語道破反而是要大事不妙啊。
旅人愣住了:“你說……什麼?”
他聽着也是混沌了:“不對,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們死了……他們活着……我探錯了?不,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有假……”
他越念叨越迷茫,眼神渙散,猛地抱住了頭:“好痛,好痛啊……”
落小梅眼角微跳,隻因她看着随着這人越較真,他身上越是異象明顯,若影若現出青白的膚色,甚至還有斑斑褐迹。
她腳步不動聲色地輕微移動,試圖再躲回道士身後——怎麼說也是修道的,對付詭異肯定是比她有招。
想法是好的,誰知這道士人比她還慫,眼見着這人變成死屍模樣,頓時吓懵了,一個沒穩住就腿軟倒地,還得要她扶着,他整個人恍恍惚惚:“是我沒睡醒嗎?為什麼這好好的人會變成這樣?我,我救的是個人吧?”
落小梅可容不得他暈,忙搖晃他:“不是你的問題,他估計早就死了,你不是道士嗎,捉鬼就是你的本職工作,你倒是放招啊!”
道士繼續恍恍惚惚搖頭:“我是道士沒錯啊,但我們老祖早就飛升去了,一應傳承到了我師父那一代已經斷的差不多了,你莫說捉鬼,符我都不會畫啊!我還道這隻是臆想呢!誰想到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