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承受性還是可以的。
而且岸邊的距離雖然有些遠,還是有希望的。
她忽然一臉認真地看玄雲延:“要賭一把嗎?”
他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點子,不過還是捧場的說了一聲:“有何不可?”
于是落小梅計算了一下力度,選定幾片較寬的木闆,帶着玄雲延,與木闆先後落了下去。
禦劍飛行是隻存在于仙俠世界裡的,她做不到,但是踏浪滑行,她也不是不能試試,還能提前習慣一下。
畢竟這個世界都存在神仙了,說不準哪天她就能得到一本秘籍,做到真正的禦劍飛行了呢?
浪在翻湧,她使了個千斤墜,穩穩的将木闆摁在浪上,雖是左右搖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翻了,但這種感受卻讓人覺得刺激非凡。
此刻,在浪中,他們隻是自我,不用去管任何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
狂風驟雨中,出現一陣爽朗的笑聲:“好玩不好玩?”
玄雲延手搭在落小梅的肩膀上,眼中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同于以往禮節性的笑容:“好玩。”
随着波浪翻湧,許久才是風平浪靜,隻是再一擡眼,已經處于完全不同的天空之下了。
船被拍散,東西零落的散了一地,人也被浪沖的不知去了何方。随着他們一起靠岸的,隻有一些零碎的東西。
站在岸邊,隻見重重密林,一片連着一片,連綿起伏。
落小梅抽了一口氣。
嘶,掌舵好像掌歪了,他們這是飄哪裡去了啊?
慶幸離開那座城之前她給他倆的衣服都改造過了,所以身上的東西還挺多。
可喜可賀,不然隻能下河摸魚去了。
雖說他們乘着浪飄到了岸邊,但身上的衣服濕透了。
海風鹹涼,這附近又找不到庇護所,不烤烤火,怕是得凍感冒了。
然而火才引起沒多久,忽然河裡就漂來一個黑影,依稀像是個人。
那人也實在是頑強,硬是扒着浮木撥拉到岸邊來了。
然而見到這人,落小梅多少心裡有點兒不爽。
她尋思都飄這麼遠了,船都散架了,不應該各自求生去了嗎,怎麼那個讨厭的書生還能和他們漂到一邊來呢。
豁,再仔細一看,他扒的還不是浮木,是個人。
可不就是他那個小書童,甚至他身上還罩着個灰蒙蒙的罩子。
真是給他利用的幹幹淨淨。
落小梅對他的感官本就不好,是以一見到他就想趕緊收攤走人,奈何他們的篝火已經飄起縷縷青煙,在平坦的海岸線上簡直一覽無餘,一眼便給看着了。
他當即就收手,帶着書童過來求助。
本是做好了腹稿,一見是熟悉的人,表情似乎卡了一下,轉而堆上了滿面笑意:“原是二位朋友啊,實在是太巧了。”
說着他便自來熟的也擠到了篝火前,伸手取暖。
然而他們現在沒什麼理由讓他走,隻能任他占了這個便宜。
烤了一會兒,他忽然詢問他們:“眼下我們估計是要在這地方待上一些日子了,不知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落小梅眼也不眨:“能怎麼樣,硬熬呗。”
他似乎有點着急了:“不尋個住處找點吃的嗎?再不濟,這地方風水甚好,興許有人居住,我們也可去借宿一二。”
玄雲延向來挺捧落小梅的場的,加之他也挺煩李卓的,便也随口說了幾句:“我們才用過飯不久,不怎麼餓。而且海岸寬闊,若是有路過貨船也能及時發現,反而叢林茂密誰也不知裡面有什麼。我們江湖中人,早便習慣了風餐露宿。李兄若是不太習慣的話,可以自去尋找。”
李卓咬了咬牙:果然是江湖草莽,真是半點兒對讀書人的恭敬都沒有。
偏生這兩人不動,便是有書童傍身他也不太敢進去林子裡。
彼時他還在想,一日他們忍得,兩日他們忍得,三日四日難道他們還真能一直待在這裡不動?
他本來想與他們抗争到底,奈何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過才到第二日晌午,他便受不了了。
那兩人不知何來的工具,将被沖上岸的東西規整了一下,搭了個簡易庇護所。
反觀他自己,竟隻能守着一攤熄滅的篝火,挨冷受凍。
那二人悠閑,半點不适都沒有,他終究是受不了了,隻能召了書童去稍遠一些的沙地。
他還是不敢進林子,隻在外圍轉悠了一圈,忽見林中出現一個人影,大喜,隐晦地看了他們那邊一下,便跟過去了。
見李卓終于走了,落小梅才伸了伸懶腰:“讨厭的家夥終于走了,空氣都新鮮了不少呢。唔,要是這裡的樹是椰子樹就好了,我好奇椰汁是什麼味道好久了呢。”
玄雲延在一旁邊烤火邊修理手上的木件——玉雖然好用,到底是易碎品,反而槐妖的樹枝,天生便是上好的養魂材料,還比玉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