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很簡單,不會被燙到。”隻是蒸個糕點,難度并不算大。
“爹知道了要吃,幹脆我多做一點大家都能吃到,做好了我讓青禾給你們送過來?”南枝接着把話說完。
昭陽一拍桌而起:“你還要做?父皇一點都不心疼你!為了一點口腹之欲折騰你!”
南枝連忙拉着昭陽讓她再坐下,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讓她喝口茶消消氣。
“哪有那麼誇張?不過是清晏吃到了,他沒吃到心裡不舒坦,所以也想要吃。”南枝清楚仁安帝在某些方面到底有多幼稚。
皇後搖頭:“兒啊,你還是太小,你爹能坐穩朝堂就不會是這麼幼稚的人,這必定有深意,讓你做這有損皇子威儀的事,恐怕就是在敲打那些想要支持你的大臣。”
堂堂一個皇子卻幹廚子的活,可不就是故意刁難?多年夫妻她還能不知道他的那些手段?
南枝心中哀嚎——
又來了!
怎麼又陰謀論上了!
為什麼就沒一個人發現,他爹身上偶爾會出現的傻白甜呢?
“……那白糖糕?”南枝一言難盡。
“還是做!你們父子還說了什麼?”皇後斬釘截鐵。
南枝疑惑,但還是點頭:“爹…父皇他說大哥住宮外不方便,這次白糖糕就不用做他的了。”
沉默半晌
皇後拍了拍南枝的肩膀:“你父皇說的對,就按照他說的做吧。”
怎麼就又說得對了?南枝更迷糊,看向昭陽,昭陽卻沖他點頭,表示站在皇後這一邊。
“娘,你不是說有損皇子威儀?”明明不認同仁安帝的做法,卻還是讓他照做南枝是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雖說有損皇子威儀,但你是為了孝順,這自然就不一樣了。”皇後解釋。
“啊?”不一樣嗎?南枝遲疑,既然他娘說不一樣,那就不一樣吧。
宮内仁安帝、皇後和昭陽默契達成統一戰線,一緻将大皇子踢出了品嘗白糖糕的名單。
确認皇後沒生氣,南枝沒有久留,畢竟他下午還要上課,得抓緊時間把白糖糕做出來,說不得先生也能嘗個鮮。
南枝回紫宸殿不久,帝後的賞賜就一前一後送到,看着一堆賞賜他帶上了痛苦面具,他的庫房真的放不下了!
他父母瞅準機會就喜歡以各種名義賞賜他,讀作賞賜,名為給他塞錢,深怕虧待了他。
他二哥的商隊是他掏的本金,每年利潤都會分他五成,還是稅前。
南嶺的原話就是:既然出了本錢,利潤自然有你一份,這是我的生意,自然該我交稅。
恐怕沒人不想要他這樣的合作商,操心的事一點都不用做,坐等收錢就行。
可以說全部加起來,他才是整個皇宮最有錢的那一個,其他人都以為南嶺才是荷包裡最鼓的那一個。
打南嶺錢袋主意的人不少,還有和仁安帝上眼藥參他賺的是不義之财,應該上繳國庫。
仁安帝毫不留情駁回,倒不是因為幫南嶺,最開始仁安帝的态度十分暧昧,甚至起過讓南嶺見識見識官場的險惡,順帶充盈國庫的念頭。
隻不過聽到南嶺的生意有小兒子一份後,他的态度就堅決起來。
笑話!當然要守好屬于他們家枝枝的錢袋!
顧清晏看這架勢也覺得有點驚訝,素日知南枝受寵,如今親眼目睹才知道他想象之中的受寵還是含蓄了。
帝後絲毫不掩飾他們對于南枝的偏愛,并且都十分大方。
“殿下,這些東西……”青禾上前請示。
“還是放庫房。”南枝揉了揉太陽穴,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青禾沒動,南枝有些困惑的望了過去:“嗯?”
青禾一臉為難:“殿下,庫房……庫房堆不下了!”
“哈?”從沒盤點自己到底有些什麼的南枝不可置信。
什麼叫堆不下了?怎麼就堆不下了?
青禾肯定的對南枝點頭,就是堆不下了!
“那紫宸殿還有多餘房間嗎?清一間出來當臨時庫房吧。”震驚也還是要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