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
南珺從大皇子妃得到消息後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直接又去找了南嶺,弟弟再怎麼像讨債的,那也是自己弟弟,他又能怎麼辦呢?
三皇子倒是挺意外的,畢竟他從大哥府裡剛走,結果對方立馬上。
“有事?”南嶺還有些不高興。
這态度差點讓南珺不想管他,幹脆直接說明來意:“你我交談之時有人偷聽。”
“何人?那不是在你府上書房嗎?怎麼和篩子似的?這麼容易就被靠近了。”南嶺更加不樂意。
“就看見杏黃色衣角,恰巧你皇嫂穿的就是這個顔色的衣服,你說巧不巧?”南珺喝了口茶冷笑。
“不可能!皇嫂沒必要偷聽。”南嶺搖頭。
“那還用你說?我查過了确實與她無關。”南珺神色不變。
南嶺卻指着他:“你還查她?你不信她?”
“信才更應該查吧?”他和妻子并非面都沒見過就直接成婚,他倆幼時有過交集,這麼多年也感情甚笃,大皇子妃也配合他做不少事,絕對稱得上一句賢内助。
“要是枝枝知曉,肯定要說一句不解風情。”南嶺無語。
都說長嫂如母,大皇子妃對他們幾個也挺好,主要也是愛屋及烏。
這種情況還要查人,不就是不信任?
“那人是聽到可将那個位置讓給你的時候離開的。”南珺知道怎麼把話題拉證。
南嶺暗罵一聲:“怎麼還有人聽話不聽全的?”
他也知道大哥為什麼來找他了,如果聽話隻聽了一半,對方肯定要做些什麼,而南嶺很有可能被算計。
“我查了,可當時穿杏黃衣物的不少,再加上隻看見衣角,都不能确定男女。”南珺也很頭疼,甚至有幾個小丫頭也穿了這個顔色的裙子。
“那你不趕緊把人找出來,還來弟弟這浪費什麼時間?”南嶺不解。
“來提醒你,父皇生辰宴上給我低調一點!别讓人抓住把柄!”他弟弟什麼性格他知道。
如果不來提醒,南嶺肯定不會老實,眼紅他的人太多,要是有借口拉他下馬,他口袋裡的銀子就會落入他們手中。
南嶺不服氣:“我什麼時候高調了?”
“宮中縱馬。”大皇子提醒。
“我什麼時候縱馬了?明明二門口我就下馬了!”南嶺不服氣。
“盯着你的人隻在意你做沒做,不在意這個範圍大小,隻要你騎馬跑了一步,都當你在宮内縱馬,即使你說你是在門外。”他簡直服了這個弟弟的腦回路。
南嶺不情不願:“知道了。”
。
“如果你不想連累枝枝,就把這事放在心上。”南珺嚴肅警告。
聽到會影響到南枝,南嶺老實了。
宮内宮外全都盯着仁安帝這一次的生辰宴,即便這屬于家宴,大臣無法參加,但他們的存在感并不代表不存在。
南枝暗自提高警惕,心裡也不大痛快,倒不是為有人想算計他心煩,而是煩他們一定要在仁安帝的壽宴上搞事情。
他查了蘭美人的看診記錄,沒發現什麼問題,開的藥也正常,好像真的隻是病了,小宮女也沒什麼異常。
“莫不是我想多了?”南枝自言自語。
“什麼想多了?”顧清晏問。
“你來了?蘭美人那邊沒什麼異常,之前是不是我多慮了?”南枝不确定。
顧清晏并不覺得南枝多慮,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等壽宴之上就能知曉到底有沒有多慮了。”
南枝撇了撇嘴:“我倒甯願是我多慮。”
顧清晏輕笑:“有些事并不由人,生辰宴那天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聽到後半句話,南枝也不糾結,比起他來說顧清晏确實比他要厲害,跟着對方确實更安全。
他也知道單獨行動才容易出事,南枝是聽勸的人,不将自己立在危牆之下。
不知道顧清晏會做那些準備,但兩個人呆在一塊即使有什麼突發事件,南枝覺得他應該也能躲過去。
看着未完成的升級任務,壓下心中對未知的不安。
而時間也到了仁安帝生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