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管不住弟弟的大皇子,理直氣壯對仁安帝指指點點,反正他面對自己兒子不像親爹一樣支楞不起來。
選擇性忽略仁安帝對他這個兒子還是輕而易舉拿捏,反正他在心裡怎麼吐槽,他爹又不知道。
可以說是十分出息了。
南枝也不知道大哥心裡有多麼大逆不道,他還在暗自頭疼。
“若是實在不想見豫州牧,不若和大皇子打個招呼?”反正小皇子年歲尚小,本就不在這種寒暄場合的名單之上,隻是他們這支隊伍的領頭人是南枝,才讓這事變得有幾分棘手。
反正也不算什麼大事,顧清晏也沒強迫南枝一定要怎麼樣。
“太失禮了,況且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在豫州咱們要待不短的一段時間,總要和州牧打交道的。”哪裡是躲一次兩次就能解決的呢?
豫州牧能夠坐穩這個位置,家世背景肯定不是什麼小勢力,對方業績也十分不錯,作風雖然強硬,但日子過得并不算多奢靡。
可以說在追求安逸生活品質這一方面,豫州牧可以說是世家中一股清流,過得雖稱不上如泉州牧那般清苦,但也十分質樸。
豫州離盛京近,路上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豫州牧站在城門口接大皇子和九皇子。
“下官參見大皇子。”豫州牧長的十分正氣,由于不苟言笑喜歡皺眉,眉間還能看出化不開的緊鎖。
身上穿的也是一身低調的灰袍,整個過程十分公事公辦,看不出絲毫别扭。
南枝聽到豫州牧的聲音,臉上神色糾結,但也知道不能繼續躲馬車之中了。
“袁大人好久不見。”掀開馬車簾,看着那張記憶中一般無二的黑臉,硬着頭皮和對方打招呼。
“九皇子?您是千金之軀,怎可來此?這不是胡鬧是什麼?”豫州牧袁肅臉更黑了,看着南枝的目光也滿是不贊同。
又是這樣!
南枝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特别讨厭和袁肅打交道!
對方總是一副為他好的做派,說出的話每一句中聽的!偏偏這人說的十分真誠,他是真不覺得自己這種表達有什麼問題。
這種不坦率,實在給南枝帶來不少困擾。
袁肅是汝南袁家的家主,是豫州本地世家豪強,沒沒說起汝南袁家南枝的吐槽欲望就又來了。
這不還是逮着三國在薅嗎?!
不過袁肅和袁紹完全是兩類人,袁肅沒那麼大的野心,世家之中也是個怪人。
比起袁肅,他的侄子反倒是在原著中有一席之地,也算是前期的割據一方的土皇帝。
那個侄子和袁肅十分合不來,或者說袁家對于袁肅這個家主十分不滿。
南枝可以說看到豫州牧袁肅就頭疼,沒錯,此人是個好人,也能算得上是個好官,甚至還是世家中的一股清流。
但對方為什麼就那麼喜歡管他?仁安帝都沒有如同此人這般,根本沒想過這種行為多麼讓人讨厭。
“此次孤是有要事在身,又是最了解地動儀的人,事關地龍翻身之大事,袁大人不必如此做小兒女态。”由于對方說話老是往南枝雷點上戳,他對袁肅也本能想刺回去。
袁肅也沒覺得九皇子冒犯,隻是心中暗自懊惱,似乎又說錯話了,他原本就黑的臉更加難看。
“……請大公子和九公子随在下來。”豫州牧幹脆不再繼續說惹人讨厭的話,進一步擴大矛盾。
南枝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如同一隻紮手的刺猬,忍不住咬唇,心裡同樣升起悔意,明明之前路上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結果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情緒。
他想要道歉,但對方已經沒有再看他。
伴讀上前捏了捏小皇子的手以示安慰,這倆人也不知道是氣場不合還是怎麼回事,總是不能好好說話。
明明袁肅所有皇子中最欣賞的就是南枝。
南枝明白,這樣下去不行,他還是得想辦法和袁肅和解,不然很容易影響他們後續合作。
“不着急,咱們先去找士元,了解最近地動儀的動向。”顧清晏輕聲安慰。
南枝無奈,也隻能如此,結果就看到一隻老鼠“嗖——”留下一道黑影就竄不見了。
大白天的,老鼠怎麼那麼活躍?!
這些地震前的預兆越來越明顯,他和袁肅之間的别扭都不算什麼,眼下地龍翻身這件事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