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理奈和他們一起讨論着案件,直到看見小女孩安穩地睡下,才終于感覺到了困意。
“哈啊~已經五點了啊……”
聞言,松田陣平睜開了眼,順手拿走她手裡的咖啡,有些别扭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诶?他剛剛……說了什麼來着?
緒方理奈困得連眼皮都在打架,盯着他愣了好久,突然清醒過來:“不不不,我自己一個人就好,其實我現在還住在酒店裡呢,買房手續要一周之後才能辦好!”
開玩笑,如果真的讓他送回去的話,到時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向那個人解釋清楚的了。
松田陣平:“買……買房?”
不會吧?竟然直接買下來了,她是打算在這裡定居了嗎?
萩原研二提議道:“要不我們先送小陣平回醫院吧,住院期間擅自離開太久可是會讓院長很頭疼的喲!”
“那就拜托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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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緒方理奈獨自一人坐了附近的公交車回到酒店,又在樓下的商店買了便當,趁着周圍沒人的時候向工作人員搭話:“請問,有人來過609房間嗎?”
櫃台小姐微笑着回答:“啊啦,是緒方小姐啊,您的朋友要來這裡嗎?沒有人詢問過前台哦。”
朋友?
緒方理奈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不,她不是我的朋友,如果來了直接把她支走就好。”
櫃台小姐有些為難地說:“這恐怕……”
她繼續道:“被投訴的話,我會給賠償金的。”
“好的,非常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或許是因為很少和别人接觸的原因,從小到大的經曆隻教會了她一件事——能用錢來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真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沒來,是還沒發現異常嗎?
緒方理奈走到[609]房間門口,将自己的房卡貼在門鎖上,正打算打開門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
門把手處還有一絲殘留的餘溫,臨走前夾在門縫裡的細線也已經不在原處,隔着一道門的距離,她非常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人盯着。
還是來了啊。
她硬着頭皮打開了房門,看到有人坐在房間裡時也毫不驚訝,視線平淡地略過那道黑色的身影,準備去卧室睡覺。
貝爾摩德率先開口道:“怎麼回來得那麼晚,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哦。”
緒方理奈長歎一聲,放下手裡的便當盒,直接坐在貝爾摩德對面:“被案件耽誤到了時間而已。”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你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是啊,我現在很不爽呢。”緒方理奈顯然很生氣,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竟然讓我去當誘餌,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過我,貝爾摩德小姐?”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當然是為了讓你不要有太多顧慮,既然你已經察覺到了,相信你也應該知道Boss真正想托付給你的事,接下來請認真對待任務吧。”
緒方理奈有些不耐煩:“嘁,無非就是想讓我調查那兩個死人罷了。”
所以,這個任務隻是為了引出當年的幕後黑手?
她并不認為那位身為超級大boss的祖父會有那麼好心,他可能是有什麼不得不出手的理由,才制訂了這一系列的計劃。
不過,既然他們都有着相同的目的,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察覺到她在走神,貝爾摩德湊到她面前:“這是你的真心話?”
望着那雙水綠色的眼睛,緒方理奈逐漸回過神,面不改色地問:“怎麼了?突然離得那麼近……”
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不,這些話可是連心理醫生都無法識破,怎麼會被人輕易看穿?
貝爾摩德指了指她的眼鏡:“監視攝像頭的鏡面上有道好大的裂縫,連竊聽器都無法正常運行,我還以為是你故意摔成這樣的呢。”
緒方理奈冷笑一聲:“你想多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我的眼鏡上面裝了這些。”
“哦~是嗎?”貝爾摩德并沒有打算深究,又扯開了話題,“可以和我講講,你昨天都遭遇了什麼嗎?”
緒方理奈一臉不屑地說:“還能有什麼,隻是被人襲擊了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卻發現相關的人全都死光了,連根毛都沒剩下。”
她下意識地隐瞞了小女孩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組織能不能查到,但她并不想透漏更多關于他們的事。
組織的人不可信。
貝爾摩德聽後,做出總結:“如此看來,應該是有人通風報信了吧?”
緒方理奈點點頭:“是啊,被押送的那批人裡似乎逃走了一個,警察目前還在尋找他的蹤迹,相信再過不久就會落網了。”
“你想找到那個人嗎?”
聽到貝爾摩德這麼問,倒是讓緒方理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好順着她的話說:“你想說你能抓到?”
“不試試看怎麼能知道呢~”
對于她的話,緒方理奈沒有完全相信,但現在好歹也算是有了助力,能減輕不少負擔。
接下來還要多留意警視廳的情況,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兩人相視無言,見緒方理奈有了困意,貝爾摩德起身準備離開。
她走到門口,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回過頭看向緒方理奈:“對了,關于那時候假扮成你母親的事,我始終覺得很抱歉。”
緒方理奈毫不在意地說:“哈?完全沒印象啊,我的記憶力很差勁,估計早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