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風見裕也沒有找到其他可以入住的地方,所以暫時在松田陣平家住了下來。
作為報酬,他和其他兩人在廚房裡做飯,如此安逸的生活倒是讓他一時間有些找不着北。
緒方理奈順手塞給他一顆洋蔥:“風見先生,請把這個洋蔥洗一下。”
風見裕也:“我們不是應該先去……”
“噓,小聲點,丈太郎伯父他能聽到的!”緒方理奈神秘兮兮地說,“那種工作最好要在晚上進行,白天的時候實在是太張揚了。”
好像……說得也是?
松田陣平一臉幽怨地看着他們:“話說,你們兩個很熟嗎,怎麼聊得那麼起勁。”
緒方理奈:“我們是昨天才認識的,雖然當時鬧了點矛盾,不過後來聊過之後,發現竟然能和他正常溝通,真是神奇诶!”
風見裕也:“同感。”
與之不同的是,他是因為任務的原因才蓄意接近,之前就有聽說過她難以相處,但現在看來,可能[難以相處]隻針對某個被當作潛逃罪犯的同事罷了。
不過,能正常溝通什麼的,确定是用來誇人的話嗎?
松田丈太郎走進了廚房,對他們說:“辛苦你們了!我沒有料到會多加一個人,所以隻準備了三個人的食材……”
緒方理奈并沒有在意食材的問題,回道:“沒有關系的,改做成咖喱就好了,多謝伯父特意過來接我們。”
松田丈太郎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這麼見外嘛,要是理奈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随時告訴我。”
她瞬間紅了臉,扭扭捏捏地說:“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伯父的幫助呢。”
松田丈太郎:“什麼事?”
緒方理奈笑着端給他一份料汁:“我想拜托您嘗嘗這份咖喱醬的味道!”
看到他們兩人相處得非常和諧,松田陣平悄悄松了口氣,終于完全放心下來。
理奈她即使遭遇了那些事,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風見裕也悄悄向松田陣平搭話:“你們的關系很好嗎?”
松田陣平想了想,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算是吧,從剛認識的時候開始,我們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風見裕也繼續問他:“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她并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還會繼續和她接觸嗎?”
“當然了,無論怎樣,理奈就是理奈,就算她以後成為罪犯,我也會親手逮捕她的。”松田陣平又話鋒一轉,無奈地笑道,“不過嘛,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平常連殺個魚都不敢啊!”
沒錯,她不可能成為會罪犯的,哪怕是正在被那些事情所影響。
風見裕也:“任何事物都不具有絕對性,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參與進來,那就請做好心理準備。”
松田陣平吐槽着:“你還真是喜歡說教啊……簡直和那家夥一樣。”
風見裕也:“那家夥?”
他想起了那個人的臉,不屑地嗤笑一聲:“是個讓人讨厭的金發混蛋,我當時沒忍住和他打了一架,那種天真爛漫的勁頭真讓人受不了。”
金發……混蛋?
難道他說的是降谷先生嗎?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身為警察,就要履行警察的職責,雖然這個群體裡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不負責的人,但這并不代表[警察]的性質會被他們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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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他們成功收獲了一鍋咖喱大亂炖。
“好久沒吃到理奈做的飯了,真是讓人懷念啊~”
松田丈太郎一邊喝着酒,一邊由衷地感慨。松田陣平不動聲色地拿走了他的酒瓶,勸道:“少喝點吧。”
他舉起酒杯,遞到松田陣平面前:“有什麼關系嘛,今天可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緒方理奈:“伯父還是那麼愛喝酒呢。”
松田陣平:“他已經喝醉了。”
松田丈太郎:“不,我可沒喝醉!”
風見裕也非常淡定地吃着飯,時不時地在手機上傳遞一些情報,以确保不會有被遺漏掉的消息。
【Kasami】:犯人暫時沒有展開行動,今晚要在您的朋友家裡過夜。
【未知】:Ok。
緒方理奈忽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本想偷看,但又覺得不太妥當,于是直接問道:“在聯系你的同事?”
風見裕也點點頭:“嗯。”
緒方理奈:“诶~你對待工作還挺認真的呢。”
“不,并沒有。”風見裕也否認了她的話,“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到犯人的行動,他們就不會犧牲了。”
他雖然戴着眼鏡,卻完全遮不住眼底的落寞,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共有二十個人喪生在了那場爆炸裡,唯一的幸存者全身多處皮膚組織潰爛,隻能接受換皮手術,随時都有因感染死亡的風險。”
緒方理奈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竟感覺有些愧疚:“抱歉,先前我還對你說過很多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