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偶爾會冒出幾個npc出來之外,逃脫的過程竟出乎意料的順利。
松田陣平往身後看了眼,發現之前的那群隊友并沒有追上來:“看來我們會是最先通關的呢。”
緒方理奈有些欲哭無淚:“我再也不會來這裡了!”
他笑着表示:“不要這麼說嘛,這裡還是很好玩的。”
現在冷靜下來時,倒是覺得這裡的氛圍不錯,很适合兩人單獨相處——如果沒有那幾個躲在暗處的npc的話。
緒方理奈小聲念叨:“哪裡好玩了啊……”
要盡快從這裡出去,才能實行接下來的計劃。
可密室裡就像是迷宮一樣,長長的走廊,黑漆漆的房間,空調風口吹出的冷風像是要把人直接送走,如此走着便讓人心裡生出了幾分懼意。
不過好在,緒方理奈的身上披了件暖和的外套,才沒有感覺到周圍冰冷的溫度。
她看着這件外套的主人,低頭嗅了嗅,聞到熟悉的味道後,不禁又臉紅了幾分,但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身旁的人并沒有察覺到異樣,隻覺得她似乎變得過于話少了。
松田陣平開始主動找話題:“等出去之後,我們去音樂噴泉吧?聽說那裡許願挺靈的……”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據說那裡是‘告白聖地’,所有去過的有情人都會終成眷屬。
緒方理奈瞬間打起了精神:“嗯,我也想去看看呢!”
也許是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平靜的生活,她倒也願意在這裡慢慢逛,除了偶爾冒出的鬼會吓到她之外。
“等等……”
身後的白衣女人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扭動着各種詭異的姿勢,朝這邊走了過來。
緒方理奈剛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啊——”
“和我,和我交換吧……”
她被吓得拔腿就要跑,還是松田陣平一把拉住了她。
松田陣平非常鎮定,指了指旁邊的兩個盒子,對她說:“這裡還有個機關。”
人在極度的恐懼之下是難以保持理智的,不過,也有部分情況例外。緒方理奈想也沒想,迅速拿起盒子交換了位置,像是生怕這盒子裡又會突然冒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滴——
大門的門鎖自動打開,迎面而來的,是她渴求已久的燈光和熱鬧的人群,以及某個正在搬運道具的金發黑皮青年。
松田陣平看到他時,臉色扭曲了一瞬,不過勉強維持住了表情,很冷靜地把緒方理奈支開:“抱歉,我想先去上個廁所,可以在櫃台那裡等我嗎?”
“好!”
緒方理奈雖然很想知道他們接下來是不是要聊什麼重要的事,不過還是乖乖跑到了櫃台,拿回自己的東西後,獨自一人坐在了門口。
是會和組織的事有關嗎?他們在以前就認識,難不成松田陣平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她的身份還沒向其他人透漏過,就連情報科的朗姆也并未真正見過她。
換言之,就算安室透知道些什麼,但這麼隐秘的事,他是不可能查出來的,頂多也隻能查到她從小一直生活在組織裡。
真希望安室先生不要和陣平聊起那些事啊!
——————
在緒方理奈走後,兩位許久未見的同期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走到了相反的方向。
密室之所以是密室,當然是有不少不為人知的暗道,很快,他們就一同出現在了某個沒人的角落裡。
松田陣平知道他此次前來的目的,開門見山地問:“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了?”安室透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甚至還開起了玩笑,“進度怎麼樣?我看你們好像玩得挺不錯的嘛!”
松田陣平:“還是一樣,什麼都沒說,不過她最近應該是在忙别的事,可能和‘那個人’有關。”
安室透明顯有了些興趣:“你說的是……那個當初突然出現,告訴了你緒方小姐的處境之後又神秘消失的人?”
“是啊,與其說是神秘消失,倒有點像是被人逼上了絕路。”提起這件事,松田陣平面露嚴肅,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中島他原本是想讓我去投靠黑田理事長,但後來因為他突然出事,計劃就完全亂掉了。”
安室透若有所思道:“黑田先生那時候應該還在住院,就算沒有出事,你們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更何況,一般人可不會認識[黑田兵衛]這個人,既如此,那為什麼他不知道[黑田兵衛]當時因為遭遇了車禍,一直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
松田陣平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抽着:“所以隻能實行b計劃,那老頭一直都想知道殺死他兒子的真兇是誰,為了讓理奈恢複記憶,也為了引出兇手,他必定會讓她離開組織基地。”
安室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說你隻需要找到合适的時機做一些事引起他們的注意,就能制造出讓緒方小姐接近你的理由……但這種計劃不可能會那麼順利才對。”
松田陣平猜測道:“我想,中島他八成也是組織的人吧,可能是他暗中操作了什麼。”
安室透:“如果是的話,我真想見見他呢,或許他還活着也說不定。”
現在聊這些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他是真的很想見見松田陣平口中的‘中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