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德他們兩兄弟出來的時候,金和李斯特對周邊環境的調查已經進入到了極其變态的程度了。
他們已經開始用着李斯特帶來的小鏟子收集附近的土壤了。
因為他們試圖通過觀察土壤的顔色,濕度,松散程度來辨别出土壤裡面非自身養料。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他們想要知道起碼在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這個時候,都有多少種生物在那裡拉屎。
從現在到他們最近一次的排便已經過去多久。
說是如果如果伍德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不盡人意的話,他們還能通過這個來分析出雙頭狼的生活習慣,不算是空手而歸。
在我站在一邊聽着他們叙述的想法,我隻想說一句:“你們還真是變态啊。”
李斯特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之後就完全忽略了我的評價,繼續自己的研究大業。
而金則是對我發出了邀請:“神玖要一起來研究嗎?”
我立刻縮着脖子連着後退了好幾步,已經失去控制的雙手像沒有支撐的車前雨刷一樣,在空中肆意地擺動着:“不用了!謝謝邀請!”
聽到我毫不猶豫的拒絕,金還很遺憾。
他們在一邊忙碌,而我在一側發呆。
然後我就後知後覺都發現,我腦海裡關于現世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在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一直待在宇宙飛船裡的我甚至還能記得很多在現世看了好幾遍的銀魂的故事。
我抱着自己的膝蓋,開始思考——為什麼我在銀魂世界裡都還記得非常清楚的現世記憶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卻開始模糊起來。
就像現在這樣,我甚至不想不起來我在現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名字,年齡,社會身份。
就好像我越來越認同我是一個夜兔,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聯想到阿伏兔的那些小說:難道是世界意識在作祟?
但是比起這種設定,我更傾向于,是因為我越來越沒有時間想到那些東西,所以那些記憶也就被新的記憶給覆蓋掉。
我開始覺得我有很有必要養成日記的習慣了。
不然要是我真的沒有機會見到阿伏兔他們的話,我沒準就真的會因為玩得太開心,然後把有關于阿伏兔他們的事情全都忘掉。
我敲了敲我現在已經空白了大半的腦子,開始翻找起被金放在我身邊的背包。
想要在今天就開始記日記。
而伍德他們也是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們看着我快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塞進背包的動作,疑惑地出聲:“你在幹什麼?”
我猛地一擡頭就把自己的腦袋從書包裡拔出來,這個動作的形容詞雖然有點誇張,但是那個背包确實差點就因為我的這個動作飛到空中。
“沒什麼,就是要找一本本子,記點東西。”我說道。
伍德的眼神立刻就充滿懷疑地上下掃了我一眼:“你還認字啊?!”
我的眉頭立刻一橫:“什麼叫做‘你還認字啊?!’過分了哈?!居然這樣瞧不起我?!我告訴你!你不要看我,本……我可是用很短的時間就學會了世界通用語的!”
嚣張的自我稱呼差點就從我的嘴裡飛出去,還好被我給咽回去。
我心有餘悸地左右看了一下,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
“你這是又怎麼了?”
我立刻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怕有人會突然從一個角落裡蹦出來,然後給我來一個飛踢。”
沒錯,我說的那個無名氏就是那個呆毛是本體笨蛋團長,但是如果說出來的話,我還要另外解釋這個人是誰,我就幹脆略過了。
“那你人緣還挺挺差的。”伍棍天真無邪地總結到。
“說話真失禮!”我立刻反駁!
金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摸過來的,眼神警惕着周圍:“神玖,你說誰要給你一個飛踢?”
他的身上已經沾上了泥土的味道,他手上的泥土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掉。
我搖了搖頭:“沒誰,那隻是錯覺而已。”
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的金表示明白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
他和随後湊過來的李斯特直接吸引住了伍德和伍棍兩人的注意力:“你們兩個是去幹了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沒弄什麼,我們隻是簡單都收集了一下這附近的泥土。”
他們兩個人一言一語地跟伍德他們說了他們收集這些土壤的目的。
不出我所料,他們同樣收獲了他們兩隻魔獸的嫌棄:“咦,你們好惡心啊,你們連這個都要研究嗎?”
我很難不贊同地點點頭:“是吧,我也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