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伍德和雙頭狼之後,伍棍帶着我一路沉默地一路朝前。
他這一次的速度極快,雖然也跟得上,但是果然是很難記錄路線。
在我瞄了一眼伍棍,試圖在腦子裡重推出路線,結果失敗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可能就是伍棍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不希望我記住路線。
怕在他們兄弟兩不在的時候,我自己一個去或者是當金或者李斯特想要去的時候,我直接帶着他們繞過他去打擾自己的朋友。
雖然我自己覺得并不是會那樣的人,但是沒準哪天我覺得還可以從另一方面入手的話,可能就真的會因為自己知道位置,自己就直奔這裡過來了。
在一個植被的分岔口,伍棍帶着我向右邊的路口過去,再跑了大概是三公裡路之後,我們就停在有着許多小土堆面前。
伍棍仰頭看着我:“這裡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自己的請求有點過分,但是為了它們的現狀分析出的藥物,我不得不開這個口。
我看向他,謹慎地開口道:“我可以挖開嗎?”
伍棍往旁邊跳了一步,讓出位置:“可以。”
“謝謝!”我撸起我的袖子,蹲下去:“對了,你可以再回憶一下它們當時的狀态嗎?”
伍棍沒有說話。
我在挖了幾下之後還是沒有等到他說話,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嗯?”
伍棍歎了一口氣:“哥哥說的是對的。”
我歪着腦袋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就突然說到伍德了?”
伍棍看着我:“哥哥說,人類都是殘忍的,雖然自己的夥伴經曆了那種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可能會有一些好人的。”
我有些無措地抿了抿唇,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
畢竟我回過神想想,我自己剛剛提出的要求确實挺過分的。
“那麼殘忍的畫面,你居然還要我再重新回憶一遍。”
我慌張地轉動着自己的腦子,努力在想用什麼可以彌補一下。
在快速運轉的幾秒鐘後,我發現我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補救措施,最後我隻能幹巴巴地說道:“那不然就不要回憶,我相信,隻要再多觀察一些,再多花一些功夫,就算不需要你的記憶,我一定能夠分析出他們用的到底是什麼藥物!”
伍棍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
雖然他就這樣應來很正常,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就會這樣應下來。
我收回自己的視線,胡亂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嗯……嗯……”
最後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的,繼續開始尴尬地幹起了挖土機的工作。
伍棍在過了一會,出聲問道:“對了,你這一個月的調查有什麼發現嗎?”
我點了點頭:“有吧,大概也是有一些發現的。”
在沒有直面他們的時候,我對我查找到的信息充滿了自信,總是非常确定地認為我找到内容就絕對會是事情的真相。
結果在真的面對伍棍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突然失去自信。
尤其是那個起因……感覺真的很難講出來。
原本還在等着我的後續的伍棍在發現我沒有講話之後立刻就問我:“你剛剛說的那一句‘大概也是有一些發現的’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然後通過查看我們的朋友的屍體狀況來倒推出當時的事情吧!?”
我的動作立刻都停了下來,非常震驚地看着他:“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太離譜了吧?!我看起來像是隻會說大話的人嗎?!!”
該說不說的,伍棍的脾氣一旦上來,連神情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樣的。
他神情嚴肅又帶着和他哥哥一樣高傲的神情看向我,朝着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沒錯!!!”
“你剛剛猶豫了!肯定就是在一些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實際上一點道理都沒有的話來騙我而已。”伍棍十分笃定地說道。
“怎麼可能啊?!!”我立刻對他的發言進行抗議,但是一想到我查到的信息,我就稍微有一點中氣不足。
下意識地想要擡手撓頭,看到已經完全髒了的手,想要撓頭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有一些尴尬又有一些不好意思:“我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而已。”
伍棍哼了一聲,樣子和他哥哥一模一樣:“既然這樣子的話,那就我來開頭。”
我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們問。”
伍棍立刻就問道:“是不是和當時的統領者有關系?”
我搖頭:“沒有……但是一定要說的話,也能算作是有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