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恐怖電影由這些人來演,咱們國産電影也不會被人說拉胯了。這年頭能找個敬業的演員,不容易。】
【媽耶,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們不是人嗎?那頭能轉180°?】
【咳咳,哥們,林道長坐鎮的安全屋可以容納1000,要嗎?】
【彈幕護體,緊緊抱住我家貓主子,但它好像在鄙視我。嗚嗚嗚,鏟屎官太難了。】
一聲唢呐響起,四周的紅燈籠亮起,照亮了内堂。
隻見林宏達穿着一身喜服,臉上似乎塗了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滑出一條條溝壑,原本還看得過去的一張臉,現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另外一邊直立着一個穿紅嫁衣,身形看上去很苗條的女孩,隻是被紅蓋頭蓋着看不清楚臉。
堂上坐着的人,正是今天白天崴腳的老太太。
“新人拜天地!”
林宏達被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架着,站在新娘對面。
“不不不,我不結婚。老太太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饒我一命!”
老太太滿臉溝壑,下垂的眼皮微微擡起,露出一雙陰鸷的眼睛。
“我女兒活着的時候是村子裡最好看的,你能娶她是你的福氣,不要不知好歹。”
林宏達被按着頭與新娘對拜時,看到紅蓋頭那雙暴突的血色眼球,當即怪叫一聲,抖如篩糠地軟在地上。
老太太臉色一沉,“送姑爺入棺。”
“放開我,放開我!”
林宏達絕望掙紮中,看到喜宴上那張熟悉的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師,救我!”
話音剛落,唢呐聲驟然停下,大門轟的一聲關上。
陳福震驚道:“我艹,這小子是不是有病,明知道我們是來救他,還叫這麼大聲,生怕咱們不會團滅。”
沈星星沒有說話,手指翻飛,一個紙人的形狀出現。
老太太冷聲道:“貴客,出來吧。”
宴席很安靜,那些木讷的人,齊齊扭頭,看向沈星星和陳福兩人。
“貴客,為什麼不動?”
沈星星将折好的紙人塞進布袋,站起身,大步走到内堂。
看清來人是誰後,老太太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竟然是你。原本七星鎮那位看着,我不好帶你走。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那我的大陣可以成了。”
沈星星一聽,立馬想到了裴忌,心生警惕。
“乖女兒該醒醒了。”
穿着紅嫁衣的新娘機械地扭動身體,轉向沈星星的方向。
一眨眼,那雙塗着猩紅指甲油的手,險些刺中他的眼睛。
看到尖銳的紅指甲,以及左眼微微發熱,那是鬼的标記。
沈星星立馬想起鬼車上掩面哭泣的女人。
“你是鬼車上襲擊我的人?”
“沒錯,就是我。從你踏入晉川縣,我就盯上你了。隻不過,你運氣好,誤打誤撞進入那位的管轄區,讓你逃過一劫。今天你自己送上門,正好讓我女兒飽餐一頓。畢竟是百年難遇天煞孤星。”
老太太非常興奮,連這次的祭品都不管了,指揮新娘勢必吞了沈星星。
這時,異象橫生。
一道黃符打在新娘身上。
火花四濺,新娘被打飛出去。
大門被撞開,一個背着雙肩包,穿着道袍的年輕人,沖了進來。
“岩恩,玄門明令禁止傷害普通人。你多次越線,害人無數。今天我張玉書代表玄門抓你回去受審!”
岩恩一愣,随即大笑。
沈星星離岩恩很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一口發黑的牙,不着痕迹地往後挪了幾步。
“就你一個黃毛小子,想抓我回去,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岩恩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個碗,裡面黑乎乎的,還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味。
原本坐在院子裡的人盡數消失。
岩恩随手一揚,一股股黑氣盤旋在堂屋上空,随後被新娘吸入口中。
紅嫁衣爆開,那些黑氣化為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出現在新娘的皮膚上。
林宏達看到這一幕,嗷的一聲,暈了。
陳福同樣害怕,卻義無反顧地擋在沈星星面前。
沈星星手指如殘影,折出一個個惟妙惟肖的紙人。
張玉書臉色凝重,掏出背包裡的銅錢,雙手結印,“斬邪鬼符,威震三界,諸惡莫近,一刀斬滅。吾奉三清敕令攝!①”
銅錢穿過紅線凝聚成一把銅錢劍,刺向新娘。
然而,張玉書和新娘纏鬥,無暇顧及沈星星他們,被岩恩抓到了漏洞,隻見他陰笑一聲,抓起一把黑色黏液朝兩人的方向擲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