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容剛張開嘴,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連忙咬住唇,拼命忍住不發出聲音。
片刻後,水聲停止了。方嘉容仔細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突然感覺秦勝松手了。他剛想松口氣,幹燥溫熱的觸感又卷土重來,神經和身體同時緊繃。
終于,外面傳來了洗手水龍頭的聲音。十多秒後,水聲停止,腳步聲也漸漸遠去。方嘉容終于可以出聲了:“老公,痛。”
“痛什麼痛?我看你享受得很。”秦勝說。
兩人玩夠了,秦勝等方嘉容休息了一會兒,拍了拍他:“起來,回學校了。”
但方嘉容沒有動,他問道:“其他的都玩過了,你想試試别的嗎?”
秦勝愣了一下:“什麼?”
方嘉容擡起頭,認真地看向秦勝:“我當初說了,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
“不可能。”讀懂了他話裡的意思,秦勝想也不想地拒絕。
他現在可以跟方嘉容玩,就是因為沒有負距離接觸,心裡沒有負擔。但上床是不一樣的,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很多事情就需要重新考量。至少現在,秦勝沒有跟方嘉容上床的想法和心思。
方嘉容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他問:“為什麼?”
秦勝直直地看着方嘉容:“不需要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原因。”
兩人對視了數秒,秦勝眼底黑沉沉的,情緒難以捉摸。最終還是方嘉容先移開視線,“知道了。”他的聲音有些沉悶,“那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嗯?”
“就是……不要去理那些給你介紹對象的人,不管是學姐學妹還是學長學弟,都不要理。就算隻是炮|友關系,也可以隻跟我一個人嗎?”
他說完這話,半天沒聽到秦勝回應,終于忍不住擡起頭來,隻見秦勝正盯着他:“方嘉容,你突然要在醫院做這種事,就是因為這個?”
方嘉容沒有應答,但秦勝已經能從他的神情中判斷出答案。
秦勝有些無語,他揉揉眉心,說道:“應付你一個就夠了,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再管别人?”
他感覺到方嘉容放在他背後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接着聽到對方說:“那就好。”說完,方嘉容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走吧。”
兩人打車回學校,一路上,方嘉容很少開口,但當秦勝和他說話時,他還是會很認真地回應。
秦勝卻覺得心裡有點煩,就因為不跟他上床,方嘉容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了?什麼意思?
下了車後,兩人一起朝寝室區走,分别前,方嘉容率先道别:“我先走了。”
秦勝叫住他:“醫生說拆線後多少天可以取紗布?”
“一兩天就可以。”方嘉容回答。
“後天有課嗎?”
“上午有,下午沒有。”方嘉容問,“怎麼了?”
秦勝闆着臉:“世紀遊樂園,去玩嗎?”
“嗯?”
“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