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入殓師再次舍棄了身體。
“你找到入殓師,我控制住他!”封弈極為排斥與那隻鬼協作,可現在隻有這個辦法。
慕漓點頭,他環顧一圈,朝着一個紅名指去:“那個戴灰色帽子的!”
封弈剛想看過去,忽然所有的乘客都動了,伸出手朝着四人包圍過來,遮住了視線。
慕漓抵擋乘客的攻擊:“這樣不行,我先解決一些,讓你的視野空曠一些。”
他開始遊走在乘客之中,每出沒一處,乘客就一個一個倒下,像個無情的推土機器。
但敵人太多了,一時不查手臂就有了傷口。
不過每殺一個怪就會提示【血量+1】,然後就愈合了,不礙事。
這時,遠處的鬼媽媽被一陣打鬥聲吸引了注意,停止了吸食靈魂。
一看他們幾人竟然要圍攻入殓師,她就隐藏在乘客之中,伺機攻擊。
正當慕漓沉浸殺怪呢,鬼媽媽突然從側邊蹦出來,伸出指甲朝少年胸口刺去。
慕漓感覺到一陣危機,拿筆刀反手阻擋。
裴阚言突然上前,一出手就将鬼媽媽狠狠按在地上,瞬間把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你安心對付那些乘客,她由我來解決。”
慕漓手還僵在半空,看着這一幕欲哭無淚。
大佬啊,你為何不聽話呀。
這下輪到隐藏任務岌岌可危了呀。
“怎麼你也能傷我?”鬼媽媽被一道強大的力道禁锢住,詫異萬分。
這人躲在後面從來都不出來,卻沒想到一出手卻這麼詭異。
而封弈心裡一個下沉。
他知道眼睛小哥不簡單,卻沒想到這麼不簡單,竟能以人身傷害鬼!
他到底是什麼人?
但鬼媽媽已經吸食了這麼多人的靈魂,其中惡鬼魂蘊藏着磅礴的鬼氣,她陰森一笑:
“可那又怎樣,你還是要死在我手中。”
她伸出利爪又朝眼鏡小哥攻過去。
裴阚言就直接捏斷了鬼媽媽的脖子。
鬼媽媽沒想到就這麼一擊,她的鬼氣又開始潰散了,黑色的霧氣從斷脖中飄出來。
她眼神湧上了恐懼,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驚慌失措地逃離了眼鏡小哥的身邊:
“這不可能,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而裴阚言的手在微微顫抖,禁忌之火已經漫延至整個手臂,不知道還能經受得住幾次。
這下子,連躲在乘客中間的入殓師的臉上都爬滿了震驚之色。
鬼媽媽已經吸食了這麼多的惡魂,攻擊力上漲了幾十倍不止,連附身少年的鬼都不及。
怎麼會在這人手中毫無反擊之力?
鬼媽媽又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脅,下一擊,這個男人一定會殺死她的!
一定是怨氣還不夠,大部分惡鬼都纏繞在這個孩子身上。她的眼睛一亮,伸出指甲朝肚子裡的孩子刺去。
誰知,一個陌生乘客從人群中沖出來撞倒了鬼媽媽,手一劃,竟從她肚子裡取出一個陶瓷罐:
“廢物!竟然敢動用胎兒上的鬼!”
咒罵了一句,立刻閃身又躲在了乘客們當中。
“罐子?”慕漓頭一歪。
原來鬼媽媽鼓起來的肚子是假象,實則是朝衣服裡面塞了一個罐子。
裴阚言緩了一下,擡腳上前。
鬼媽媽看到那個男人又走過來了,驚恐萬分地往後退,但是毫無用處。
“不!”
她在他的手中撐不過兩擊,就尖叫着消散在空氣之中。
入殓師又回到了人群中。
卻沒有想到就在這短短的幾秒之間,封弈已經看清楚了他現在的樣子。
“停下!”
入殓師發覺自己又不能動了,被操縱的乘客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攻擊。
“哎呀我去。”
慕漓呼出了一口氣,甩了甩手,這麼多怪,打得手都酸了。
舒瀾一看入殓師被禁锢住了,給自己做了心裡建設,鼓起勇氣上前把罐子從那人的手中奪出來,然後轉頭就跑。
跑到了封弈身邊,把罐子放下。
陶瓷罐是密封的,周圍一圈纏繞着黑色的鬼影,隐隐能看出猙獰萬分的鬼面,張着嘴痛苦地嘶吼。
她把耳朵湊過去聽,裡面還有細微的哭聲。
“你竟然把孩子封在罐子裡!你還是人嗎?”舒瀾氣得手腳直哆嗦,兩眼陣陣發黑。
“我本來就不是人。”入殓師雖然被控制住了,可依舊笑得肆無忌憚,“我養他七個月了,天天用惡鬼喂他,他可是我最寵愛的孩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舒瀾恨不得将那人拆骨入腹。
“我是在幫他!這個孩子吞噬了無數惡鬼,他一出生就會成為至邪、至惡的鬼王!”
入殓師猛的看向慕漓,眼神中是一片極端的垂涎:
“就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