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要留這個膽小鬼一命?他有什麼特殊的嗎?】
“浪費太多時間了。”
慕漓看了一眼倒計時,就“噔噔噔”又跑了,完了還不忘揮手:“我先走了,你們跟上。”
塗欽珏:“……”
問題是,他才追上沒多久啊。
姜糖梨對着膽小鬼提醒道:“你趕緊逃吧,不要再出現BOSS跟前了。”
膽小鬼一聽,吓得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他竟然是……”
“對。”姜糖梨心痛地點點頭,随後朝塗欽珏跟去。
膽小鬼見到幾人都走了。
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靜。
陳連找到了他,看到這一場景,嘲諷道:“四人殺個館長,竟然死了三人?你們幹什麼吃的?”
膽小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向陳連,嘴裡嘟囔着:“你之前想殺他,你完了……”
“什麼完了?”陳連聽到這句話就心裡一緊,拽起膽小鬼的領子質問,“别裝瘋賣傻,鱗片呢?”
可是膽小鬼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嘴裡一個勁地重複:“你會死,你完了……”
陳連感覺不對,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但他把膽小鬼打了一頓,卻根本問不出什麼。
他心中慌亂,卻強行鎮定下來:“沒關系,我有回城卷,遇到危險大不了直接結束任務,我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
随後轉身離開。
……
大廳内。
裴阚言已經将所有落單的員工聚集在這裡。
而他就坐在前台盯着他們,桌上擺放着一個筆記本,上面是全部水下表演員的身份信息。
他不停地在撥打電話,挂斷,繼續撥打……
員工們不敢走動,不敢喝水,甚至都不敢說話,一個個都捂住耳朵以防萬一。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大家好呀,人都在這兒了嗎?”
隻見少年突然出現在二樓,朝他們揮舞着手臂。
一個員工立刻氣憤地問道:“那個調查員去哪了,他不是要保護我們嗎?怎麼天一黑就沒人影了?”
“對啊,他這麼不敬業,小心我們投訴他。”其他人都在附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甕中之鼈。
“别急啊,人在後面呢。”慕漓直接從二樓跳到一樓。
裴阚言這時候挂斷電話,把手機一丢:
“98個人,明天全部會回到這個水族館。老闆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
也就是說,那些僞裝成水下表演員的東西,明天将全部聚集在這裡。
“那明天可有的忙了。”慕漓感歎一句。
裴阚言站起身來,扭了扭手腕:“從哪裡開始?”
慕漓看到了熟悉的臉。
這不就是在膠卷視頻中殺死鲛人的那個員工嗎?
他走上前問道:“喂,吃了逆鱗,是不是會得到永生?”
那員工一驚:“你怎麼知道?”
話落的一瞬間,筆刀一劃抹了他的脖子。
那員工捂住脖子,一臉不可置信地倒下。
【玩家成功擊殺邪祟X1,血量+10。】
員工們看着這一幕感到驚慌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就突然把他們的一個同伴殺了。
他們同仇敵忾:“你幹什麼?你不知道殺人會招鬼的嗎?”
“可你們是人嗎?”
整個大廳沉寂了一秒。
那些員工知道自己暴露了。
一個個露出了兩排尖銳的齒牙,牙上還殘留着血肉,一股難以忍受的腥味撲面而來。
“既然被發現了,那你們就休想活着離開!”
它們臉上露出了嗜血的殘忍,朝少年咬去。
人類形态是最弱的,現在他們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強大了數倍。
然而沒高興多久。
少年手起刀落,又将一名同伴殺了。
“啊——”
它們真正被激怒了,嘶吼一聲,完全脫離了人皮。
三十幾個三米長巨型魚擠滿了大廳,将所到之處的一切都碾碎,張開血盆大口要将少年吞掉。
鬼王出現在身後,一揮臂就撞倒一片。
這麼大動靜,整個水族館都驚動了。
塗欽珏立刻趕來,看着這一幕就明白了,加入了混戰當中。
姜糖梨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看到大廳裡這麼多巨大的尖牙利齒的魚怪,就立即躲在一旁。
啊啊啊啊,要死要死!
裴阚言一個上前将魚切成兩半,回頭就丢給慕漓。
慕漓把手上的噶了,看着面前的半條魚眨了眨眼,補了最後一刀。
“我有點想吃魚了。”
塗欽珏正用黑棋剝奪魚祟的生命:“看着這些魚你還吃得下?”
裴阚言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驚吓,趕緊捂住慕漓的嘴:“你别吃這些髒東西,我回頭給你做。”
慕漓嫌棄地看了一眼:“不是,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吃這些惡心的玩意兒?”
裴阚言沉默了一下,他可是有依據的。
眼見同伴一個一個倒下。
情況不對!
這三個人在它們的攻擊之下,不僅毫發無損,甚至當着它們的面談論吃魚。
剩下的魚祟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跟之前所遇到的敵人都不一樣。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叫門聲:
“我們是調查員,接到舉報,這裡有人實施犯罪,請立刻開門,否則我們就要強行突破了!”
魚祟立刻模仿起人類的聲音:“救命啊,這裡有三個殺人犯,他們要殺了我們!”
說完,趁機又把人皮穿上了。
門外的人一聽:“糟了!立刻突破!”
“哐哐哐!”
砸門聲響起。
“不是,這麼晚了,來的是誰啊?”慕漓把鬼王壓住的魚祟一刀砍了。
裴阚言手上一邊切魚,一邊把筆記本翻開:“這裡有監控。”
監控上顯示門外有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他們砸門無果:“這門好像無法用蠻力突破。”
然後就見幾人搬來了一個激光切割器。
“怎麼這麼像公司的人?”塗欽珏感覺有些異樣,湊近了看。
監控上出現了一個人,穿着一個灰色風衣,遮住了半張臉:“别浪費時間了,我來。”
那幾人讓開,隻聽他們稱呼:“塗欽顧問。”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慕漓殺魚的手一頓。
看着監控上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裝扮。
“我?”
塗欽珏一個踉跄,回憶了一下:“這麼說來,四年前,我的确接到了一個任務。”
所以門外的那個人,是沒有和他們達成契約的塗欽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