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所說的‘好玩的東西‘是一個打氣球攤子。
被拉到攤子前,瞳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隻見五條悟已經利落地找老闆付了錢,接過□□,又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你看那個。”他指了指不遠處兌獎品兌換的架子:“超像瞳醬耶,我的目标就是它了!”他信誓旦旦地說着。
瞳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
一隻玩偶……鳥?
應該,是鳥吧?白絨絨,圓滾滾胖乎乎的,一雙豆豆眼下還有着一對粉粉的小紅暈,看起來确實十分可愛,隻是……
“……原來我在五條先生眼裡是這樣子的形象啊。”瞳隻覺得心情很複雜。
大概是她的表情逗樂了他,五條悟十分爽朗地嬉笑了兩聲,還仗着身高優勢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是啊,超~級可愛的。”
诶?瞳有些新奇又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可愛嗎?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個詞形容她,畢竟她身高将近170,長相也不是甜美可愛類型的,甚至為人處世都偏向穩重成熟,因此比起‘可愛’這樣的詞大家更多地是用端莊溫柔之類的誇贊。
五條悟隻是略微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解釋,然後抓起□□開始瞄準着前方的氣球。
“可不要眨眼了,看我帥氣地拿下它。”
說着,瞳隻聽見嘟嘟嘟聲在耳邊連綿不斷地響起,綁在闆上的氣球一個個炸開,短短三分鐘不到的時間氣球被盡數消滅。
五條悟輕輕松松地就這樣拿下了大滿貫,引得四周圍觀的人群紛紛發出驚呼和掌聲,就連瞳也忍不住一臉驚訝又驚喜地看着他,手上的掌聲就沒停過。
五條悟對此十分的受用,臉上的笑容都是毫不掩飾的得意與炫耀。
“怎麼樣瞳醬,我是不是超厲害的?”
“是哦,超厲害的!”
“哼哼哼,我可真是瞳醬的完美老公。”
瞳啞然失笑。
五條悟很快将那隻呆萌的小肥啾給取了回來,他站在她面前,忽然擡手将白團團的小鳥布偶放到了她的頭頂。
瞳愣了一下,沒有躲開。頂着并不重的小鳥布偶,她歪着頭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像嗎?”
微彎起的杏眼裡帶着化不開的濃濃笑意,眼底清晰可見閃過幾分難得一見的調皮。
他一手扶着布偶一手拉下墨鏡靜靜地看着她,蒼藍的眼睛中凝聚着瞳看不懂的情緒和認真。
他輕笑了下,重新将墨鏡拉回去,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
“像。”
更或者說,本人要比布偶可愛多了。
于是,這個沒本人可愛的布偶最後還是到了本人的懷裡。
“本來就是打算送給瞳醬的嘛,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可就要丢掉它啦。”
五條悟将布偶小鳥塞到她懷裡時如此說着,雖然瞳知道他不會真的丢掉,但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她自然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從打氣球的攤位出去,興緻盎然的五條悟很快又拉着她到了下一個撈金魚的攤位,不過這一次的他隻負責當個付錢工具人,然後就将紙網交給了她。
瞳原本以為撈金魚怎麼也比打氣球要容易多,但當紙網真正下水撈魚,她就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糯米漿做的紙糊遇水就變得極為脆弱,還要在上面承載一條活潑亂跳的小金魚就更是難上加難了,于是努力了半天,她最後在五條悟的笑聲中隻帶走了兩條金魚。
“别喪氣别喪氣。”五條悟捏了捏她的掌心試圖安慰她:“瞳醬已經很厲害了,帶走了兩條哦!兩條!”說着還用另一隻手比了個‘V’給她。
“……”謝謝你啊五條先生,要不是你剛才笑得那麼燦爛她真的就被安慰到了呢。
大概是感受到她眼神裡的幽怨,五條悟不由得笑了出聲,最後選擇岔開話題。
“說起來,瞳醬餓了嗎?”
瞳果然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摸了摸肚子。
“不算餓,但想吃。”停頓了一下,又道:“甜食。”
“甜食。”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瞳下意識地擡眸,恰好對上了那雙趁着墨鏡下滑而看向她的一雙眼。
沉默地對視了兩秒,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同時舉起手。
“啪——”
清脆的一聲拍掌聲響起,在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下瞳與五條悟就這樣極為默契地完成了一次擊掌,然後相視一笑。
“奶茶?”他用大拇指指了指斜後方向。
瞳不假思索:“不要珍珠要西米,全糖,少冰。”
“沒問題。”
同為甜食黨的兩人在口味上幾乎是一拍即合,奶茶隻是個開端,從車輪餅到銅鑼燒,從紅豆麻薯到華夫餅,從巧克力香蕉再到芭菲,五條悟一手夾着毛團小鳥一手牽着她從街頭吃到街尾,中間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