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嗯,報告出來了。”她将手裡的報告遞過去給他:“結果顯示,她的昏迷不醒确實與咒術的影響有關。”
五條悟沒有接過報告,臉上的神情也很平靜::“是當時那個咒靈嗎?可是憂太他們說那個咒靈頂多隻是個四級咒靈,并不像是擁有什麼精神控制類的咒術。”
“所以犯人大概率不是那個咒靈,而是另有其人。”她将報告随手放到了桌面上,重新看向五條悟:“因為我發現她的大腦裡有被催眠過的痕迹,而且十分的根深蒂固,看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催眠?”這個答案讓五條悟有些意外,同時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難道是古川家的人?當時那個男人的确像是知道五條家的事情,那就說明他是了解過咒術界的。
“能夠解開嗎?”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家入硝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整個人靠到身後的辦公桌上,然後笑了笑。
“你老婆應該問題不大,她之所以昏迷就是因為催眠開始松動,她的大腦已經開始意識到被催眠的事而産生了強烈的排斥,等大腦漸漸适應緩過來後應該就會醒的了。”
“這樣啊,那就好。”
“嗯。”
家入硝子歪頭觀察着病床上正陷入沉睡的女子。五條瞳的五官淡雅精緻,即使是閉着眼,眉目之間卻又透露出一股溫和文雅的氣質,像極了從貴族裡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她又将視線轉到五條悟身上,歪頭觀察了一會他的神情,忽然道:“你這是在自責嗎?還真難得。”
她原以為像五條悟這種讨厭正論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從大家族裡被精心調教栽培過走的大小姐呢,沒想到啊,不僅是一見鐘情,而現在看起來,也似乎挺喜歡的嘛。
五條悟雙手交疊托着下巴,他将視線重新放回瞳的身上,語氣放輕了幾分:“是吧,畢竟約她去夏日祭的是我,半路丢下她離開的人也是我,她之所以會遭遇這樣的事我有很大責任。”
“那你确實有很大的責任。”家入硝子認同地點了點頭,随即又無情地道:“但你的自責并不值多少錢,因為如果是你的話,不管重來幾次你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在接道伊地知的電話後會選擇離開。”
五條悟因為她的話滞了片刻,然後輕歎了口氣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是啊。”所以才自責啊。
瞳醒來後會怪他嗎?
嗯,即使脾氣再好的她這次真的應該會生他氣吧?畢竟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過分啊。
像極了硝子口中的人渣。
“那個,打擾了。”
少年小心翼翼地話語打斷了五條悟的思緒,他回過神看過去,是一年級的學生。
“是你們來了啊。”
“是。”
禅院真希幾人走進醫務室,視線一緻落到病床上沉睡的女人身上。
家入硝子站了起身:“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說着她朝門口走去,在一腳踏出去時像是想起什麼她忽然又停了下來,側過頭瞟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記得守好你老婆,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啊,我知道了。”五條悟笑了笑:“這點不需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