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叫了兩聲，很快吸引來它的主人，奧德莉.加西亞像一隻花蝴蝶從病房外飛進來，面色激動的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親愛的西弗勒斯，你終于……”

斯内普不等她把做作的話說完，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哦，西弗勒斯……”

“我的衣服呢？”

“衣服？”奧德莉有些奇怪，“你身上穿着的不舒服嗎，哪裡不合适，我讓馬丁重新給你買。”

斯内普沒聽她說話，四處尋找着自己的舊衣服。終于，在旁邊的箱子裡找到了，奧德莉本來想把那些都不能稱之為衣服的東西扔掉，可馬丁覺得很不禮貌，于是讓人清洗後放在旁邊的箱子裡。

“西弗勒斯，你幹什麼？”

斯内普沉默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又重新套上自己的舊衣服。

“你幹嘛還要這些？”

“這是我的。”

“我是說，它們很……很舊了，你身上的衣服更好不是嗎，我又不會讓你給錢。”

斯内普的牙齒緊緊咬在一起：“……出去。”

“為什麼？”

“我要換褲子了。”

奧德莉.加西亞冷笑着環抱雙手，就這樣站在床邊一動不動。

“看來加西亞小姐沒有一點羞恥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對着一塊排骨有羞恥心。”

斯内普狠狠的瞪了奧德莉一眼，最終隻能自己惱怒的鑽進被子裡，摸索着換上了自己的褲子。等斯内普完成好這一切從被單裡鑽出來後，發現奧德莉短短時間内又調整好了姿态。

她楚楚可憐，帶着哀愁，這模樣簡直能使所有人心軟。可斯内普依舊不為所動。

“讓開，我要走了。”

“西弗勒斯，”奧德莉攔在他面前，“我們不能和好嗎，看看你，離開我之後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原本你可以……”

“讓開！”斯内普粗魯的一把推開奧德莉，他臉上有深切的憤恨和仇視，“加西亞小姐，謝謝你的施舍，不過在你沒出現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生活的。我現在不願意當圍着你亂轉的狗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聽我說，英國還有更多比我還可憐的小男孩，你大可以在裡面慢慢挑選！”

奧德莉.加西亞從沒這麼生氣過：“你這個……下賤的小乞丐！”

“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斯内普輕嗤一聲，極度蔑視的掃了奧德莉一眼，“在我眼中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卑賤的麻瓜！”

奧德莉聽不懂斯内普說的麻瓜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火冒三丈，她氣到極緻的時候往往很冷靜，黑色的眼睛裡壓抑着陰暗的情緒。

“我的小蝙蝠，你會為今天的冒犯……痛哭流涕地求我的。”

聽見那個詞，斯内普感覺自己的胃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疼又叫他惡心。

奧德莉以前喜歡這麼叫他，斯内普隻覺得親昵，現在聽見，卻隻剩一陣難堪。

“讓那個酒鬼直接打死我嗎？”斯内普說，“放心，你永遠也不會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