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半個月前去退供樣本的委托人明小姐,想問一下出結果了嗎?”
“什麼叫查不到?”
“半個月我親自去的克萊泰格親子鑒定中心,提交的頭發樣本,你們查不到嘛?”
“當時我提交的編号我還記得,編号為:725360823,麻煩您再查一下可以嗎?”
“還是查不到?你們工作都那麼敷衍嗎?弄丢了委托人的樣本就裝傻充愣?”
“付款記錄我這邊還留着呢。”
“OK,我今天很忙,明天我親自去,到時候我們可以查看一下監控。”
明念挂斷電話,氣到無語。
她因為韓織雅的事情鬧心,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最近開學見到紀以川後方才想起這件事情。
按理說,正常應該是5-7個工作日後,親子鑒定機構主動給委托人預留的手機号,發送短信通知,并提供電子版親子鑒定報告。
可她什麼也沒收到,提供的頭發樣本,如同石沉大海,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微信裡有付款記錄,明念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混亂了。
“念念,你準備好了嗎?小濯來接你了。”聞雯略微急切的聲音透過厚實的木門傳來。
今天景濯臉色僵硬,不見一絲笑容,渾身散發生人熟人都莫進的氣場。
聞雯有些發怯,恐怠慢了景濯,急忙上樓催促明念。
“嗯,我準備好了媽媽。”明念打開門,揚她一貫明媚地笑容,“景濯不是從直接景宅出發嗎?怎麼忽然來接我了?”
“他的心思,誰能猜透呢?”聞雯無奈道,說着順便替明念整理禮服,目光滿是欣賞和驕傲,“我們明念出落的愈發好看了。”
“你和小濯先去吧,我和你爸爸随後就到。”聞雯拍了拍明念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明念提起裙擺,輕快地走下樓,再見到景濯毫無表情的面容後,腳步微滞,而後深吸一口氣,強撐微笑走到他身邊。
坐上加長禮賓車,景濯駭人的氣息不減,明念很懂事地緊挨另一側車門。
珍愛生命,遠離易燃易爆物品。
中途順路又接路東廉上車。
路東廉從小是個人精,自然察覺車内氣氛不對勁,他靠近明念,趴在明念耳邊,小聲問:“怎麼回事?”
明念無辜撇嘴,吐槽道:“鬼知道景大少爺犯什麼病了。”
“停車。”景大少爺臉色陰郁,渾身都是冷峻的氣場,“你,下車。”
明念鼻子一酸,不服氣道:“下車就下車!誰稀罕你呀!”
“哎呀,景濯不至于吧……明念隻是随口開個玩笑。”路東廉在一旁好心勸解道。
車子穩穩停靠在路邊,明念正欲開門。
“我說的是,路東廉下車。”景濯神色冷漠,淡然開口。。
疑惑爬上路東廉的眼眸,他驚訝張嘴,整個人仿佛被凍住的冰人,一動不動。
半響,路東廉都沒反應過來。
“是我說錯話了?”冰殼碎裂,路東廉緩慢地擡起手臂,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整個人還在呆傻狀态。
什麼情況?
他剛剛還在勸架?結果小醜竟是他自己?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下車,主動開門來請路東廉離開。
明念目送路東廉。
那幅神情,落在景濯眼裡就是戀戀不舍,他眼眸騰起點點的火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見到我一言不發,見到東廉就有話說了?”
“我……”一陣微妙的觸動在明念心頭蔓延,她說不清,理不明,景濯究竟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沒有想出答案,但氣勢不能輸。
“難道不是你見了我,就闆着一張臉,兇的要命嗎!”明念不甘示弱回怼道。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景濯冷睨她一眼,輕飄飄地問。
一個問題沒想明白,又來一個問題。
明念從早就壓着怒火也随着爆發,“我應該知道嗎?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今天是Dream Cup大賽報名截止日,你重新報名了嗎?”景濯嗤笑一聲,擡眼看她撇嘴不服氣的模樣,像是噴毒的河豚,随時準備爆發。
“沒有。”明明車内開着空調,明念卻覺着壓抑燥熱,她打開車窗,任風吹亂她額前的碎發。
聞言,景濯強制将明念拽到身邊,低頭望進她眸子。
“你口口聲聲說不需要我拯救?那你自救了嗎?”他笑得薄涼,森然的目光帶刺,像是探視鏡,試圖看破她内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