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一臉怒意,立刻伸手把靠近林初身邊,滿臉猙獰的男人的推到一旁,那人一個趔趄止步,頓時滿臉怒意雙眼冒火,嘴裡罵罵咧咧的走向前。
“大爺的,你個狗太監居然敢推我。”男人說着揮舞着拳頭朝石景俊郎的臉龐砸來。
石景閃身一躲,男人身體慣性向前,一個沒刹住撲倒在地,生動地表演了什麼叫做狗吃屎,惹得圍觀群衆哈哈大笑。
當街被衆人恥笑,他氣的直咬牙,雙拳捶地,對身後怒喊,“袁齊,我特麼花錢雇是讓你當大爺在一旁看戲的是麼?上啊。”
人群中一名模樣冷峻,身形挺拔站立如松的男人一身正氣。如果不是這位身穿屎黃的男人對他喊話,誰也不會想到一旁看戲的人,正是屎黃公子的下屬。
“是,周公子。”袁齊停止觀望,聲音冷淡沒有一絲溫度的對周珏說道。
他擡腳飛身上前,一掌拍向石景的肩膀,石景也不甘示弱,以掌還擊,錯身躲開,和袁齊如火如荼的對打起來。
石景雖是鄉野出身,但少時家窮,是村中惡霸重點欺負對象,他爹為此,專門給他找了位名師學劍,學成歸來後的石景在村中武力值排名第一,惡霸見着他都繞道走。所以這場打鬥,一時難分伯仲。
從古至今,隻要有事件發生,那必然少不了吃瓜群衆。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對調戲良家婦女的周珏指指點點滿臉鄙夷,有的竟然邊嗑瓜子兒,邊讨論石景和袁齊誰的出招方式更為狠辣。
見石景這個礙眼的跟自己屬下打鬥,周珏一臉淫擋,搖晃着身子,一副流氓模樣走到林初身前。
“小美人,你給我當一天同房丫頭陪我睡一覺,撞我這件事,我就大發慈悲的當做沒發生,怎麼樣?”周珏搓着手,滿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
林初笑着,挑了挑眉,“你聞到什麼味沒?”
“什麼味?”周珏一臉疑惑,說完竟對着空氣仔細的聞了聞。
“一股屎味啊,哎呦,是從你嘴裡散發出來的。”林初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指着周珏的嘴,然後一臉嫌棄的捂住口鼻。
察覺到被耍,周珏罵了一句,“你特麼活膩了吧?”說着擡起手朝着林初的臉頰扇去。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鬧市中回蕩。
周珏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臉妩媚,朝着自己淡淡微笑的林初,不知是不是他錯覺,明明那麼明豔好看的一張臉,他卻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他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亂想什麼呢,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隻見他擡起的手被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石景緊緊握住,周珏回頭,發現他的下屬此時正在不遠處半跪在地,略微狼狽的起身。
他肌肉緊張,火冒三丈的說道,“敢打我?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當朝中書令周嚴之子周珏,竟敢這麼對我?”周珏捂着臉,大聲咆哮,略微周正的五官被氣到扭曲變形。
林初皺了皺眉,擡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滿臉嫌棄,“怎麼?中書令之子這麼窮麼?出門都不刷牙的?怎麼滿嘴噴糞呢。”林初輕啧了一聲。
說完,她停頓了一下,随即一臉恐慌,花容失色,一副被吓到的模樣,“啊?公子的父親居然是中書令大人!請公子贖罪。奴家不是有意撞到公子的。”
見眼前這個小小宮女已被自己吓破了膽,周珏咧嘴□□,繼續起那猥瑣模樣,“哎呦,小美人,别怕,隻要你從了我,這點事都不是事。”說着他擡手去拉林初的玉手,石景趕緊上前身體擋在中間,将林初護在身後,對着周珏怒目對瞪。
林初拍了拍石景的肩膀,“你這奴才,真沒眼力見,還不快退下,這可是當朝中書令之子,知道中書令麼?官大着呢。”
聽到這句話,周珏昂頭挺胸,一臉神氣,“那是,官大着呢。”
林初婀娜着身姿走上前,語氣嬌媚,“沒看到這位周公子喜歡我麼。不愧是中書令之子,簡直貌比潘安,小女子能與公子一夜春宵。那是何德何能啊,一定老祖宗日日在地下燒香拜佛,祖墳冒了青煙,才争取到與這位俊秀的周公子的春宵一刻。”
周珏一聽笑了,連連點頭,那雙眼睛更是色眯眯,不加掩飾的在林初身上遊走,仿佛隔着衣服,将林初看個透徹。
站在一旁的石景,滿臉憤怒,雙手握拳。
周珏以為自己出身高貴,眼前的小宮女開始攀附讨好自己,心中不免歡喜,臉上的猥瑣更深幾分。
圍觀群衆本以為這位周姓公子欺男霸女,聽林初這麼一說,瞬間倒戈,開始紛紛怒罵林初是個水性楊花,攀附權貴的風情女人,兩人簡直半斤八兩,絕配,不要臉。
“走吧,騷蹄子,跟我回……”周珏說着擡起手,朝着林初的胸口摸去。
話還未說完,一道寒光閃過,半截紅舌落地後開始不停滲血,周珏頓時滿嘴血沫,流了一地。
事情太過突然,周珏驚呆了一秒,看着眼前手拿短刀,表情狠厲的林初朝着自己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這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恐怖,他無暇顧及旁的,疼的哇哇大叫,整個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不停的叫喊。
林初把帶血的短劍插回石景腰間的劍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