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勉,看來咱們祁大少爺看不上你啊。”隔着兩個位置的黑衣男子撐着下巴,添油加醋道。
祁衍抄起面前的筷子往黑衣男子身上一扔,“黎崇,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黎崇聳聳肩,偏頭躲開筷子,不在乎道:“你們起碼得有一年沒見了吧,你還不跟他喝酒,這不是瞧不上還能是什麼。”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紅杏出牆了?”肖勉一本正經的點頭反問。
祁衍沒好氣地拍開肖勉的手,将人拽到椅子上坐下,一臉嫌棄道:“不會用成語就别用,還有你這哪兒買的衣服?準備當花孔雀嗎?”
肖勉理了理衣領,挺了挺胸膛,“怎麼,這可是最新款,不懂欣賞就閉嘴。”
“醜不拉幾,花裡胡哨。”
八個字,肖勉的臉色瞬間黑了。
黎崇忍住滿臉的笑意,岔開了話題,“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啊?不會又是幾天就飛去南半球吧?”
祁衍堵住了肖勉的嘴,心情還算不錯,他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暫時不知道,估計會在國内待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黎崇倒是欣喜地笑了笑:“那正好啊,聽說最近國内有個珠寶展,你要不也去看看?”
“他?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他,咱們祁大爺除了對珍珠感興趣,還對什麼珠寶感興趣。”肖勉在一旁吐槽道,“連夏姨都說他身上沒有遺傳到一點美學細胞。”
祁衍一愣,随即想到什麼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黎崇由于職業的原因,善于觀察,自然沒錯過祁衍的表情變化,他摸了摸下巴,盯着祁衍笑道:“祁大少爺,有情況啊?”
“得了吧,他能有什麼情況。自從他兩年前說他遇到了soulmate,就開始滿世界跑,說是找珍珠,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肖勉毫不客氣地揭老底,“soulmate,這都兩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soul了。”
祁衍沒在意肖勉的話,他們是自幼混到大的朋友,準确來說,是他跟着母親回國後遇到的朋友。那時候小,剛去幼兒園便跟肖勉打了一架,挂彩的兩人在雙方父母的壓迫下互相道歉,可誰都不服誰。再後來兩人一路針鋒相對的長大,祁衍開始滿世界跑,再回國便發現肖勉身邊有了個叫黎崇的人。
大概是從小互相看不順眼的緣分,反而是長大了,祁衍和肖勉之間還能約着喝酒,祁衍也是在一次肖勉醉酒後才知道,黎崇是肖勉的愛人。黎崇跟肖勉之間的事情,祁衍倒是沒有多問,但每次喝酒都是他來接醉酒的肖勉。久而久之,黎崇也跟着上桌了,想起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祁衍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肖勉沒好氣地指了指黎崇面前的椒鹽排骨,“轉一轉,想吃排骨。”
黎崇手指輕微使勁,便将椒鹽排骨轉到了肖勉面前。他一邊看着肖勉鼓着腮幫子咬排骨,一邊心思活躍,“聽說夏阿姨最近的幾件珍珠飾品評價很高啊。”
祁衍挑眉:“不是我買的。”
“我猜也是。”肖勉吐掉嘴裡的骨頭,繼續道,“你那欣賞水平,夏姨才看不上。”
祁衍往肖勉碗裡夾了一個糯米糍粑:“吃吧,黏住就不用開口了。”
肖勉正準備反駁,腦子裡突然一閃,盯着祁衍問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晚上我好心跟你分享消息,你居然不領情!”
“那晚你不是在喝酒?”
“是啊,怎麼了。”
“你喝多了,記錯了吧。”祁衍一臉正色地說。
“嗯?是嗎?”肖勉一臉疑惑,随即又像是想起什麼,繼續問道,“那‘海上月是天上月’是什麼意思,你在哪兒!”
聞言黎崇也好奇地将目光落在祁衍身上。
祁衍沒想到肖勉能突然将話題拐到這上面來,他面上卻毫無波動,平淡解釋道:“看月亮突然想到的詩詞,不行嗎?”
肖勉卻根本不信,“得了吧,這話你騙騙别人還行,我還不了解你。怎麼,跟你那soulmate有新進展了?”
“到哪步了?親過了?還是...”
“打住。”祁衍伸出手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祁衍準備好的說辭就這麼被肖勉打斷,黎崇在一旁跟着點頭,八卦什麼的,最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