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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特蕾莎修女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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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伊溫妮修女,”大主教擡起手,手臂上纏着的銀色十字架鍊子猛地墜下,在昏暗的教堂裡反射出一點寒光,“你的話語構成了對整個特蕾莎修女院的指控,作為裡亞教區的大主教,我要檢閱你的忠誠。”

李樂楓還呆站在原地,下一瞬,一道屬于祂的力量憑空出現,将她定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衆人懷裡的精裝本第三次微微發熱起來。

周連山和梁家軒正在往健壯修女逃竄的方向尋找,感受到懷中的燙意,他停下腳步,拿出精裝本翻開,隻見這次的英文花體字出現在上兩行字之下,間隔與上次相等:

I have made him fair by the multitude of his branches: so that all the trees of Eden, that were in the garden of God, envied him.

(我使它的枝條蕃多,成為榮美,以緻神伊甸園中的樹都嫉妒它。)

梁家軒看不懂,周連山就一邊讀一邊翻譯,而後垂首陷入了神思。

箴言的出現并非毫無規律,而與前後發生的事情有所關聯。

周連山的目光掃過牛皮紙上的句子。

精裝本上的第一句句子出現在第一頁頁首,距離邊緣大概一厘米左右的位置,寫的是“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愚妄人藐視智慧和訓誨。”

在此之前,約書亞大主教警告他們,特蕾莎修女院裡有人觸怒了上帝,因此此地将永不甯靜,而後本子上出現了這句話。

在這句話出現之後,周連山不知死活的試探約書亞大主教的底線,終于因為要求離開這裡而觸怒了特蕾莎修女院,招來了玫瑰的猛烈進攻。

在這個局勢裡,周連山藐視了約書亞大主教的訓誨,不僅是對修女院不敬,更有可能被認定為對耶和華不敬。

因此象征聖母瑪利亞童貞的玫瑰給予了他教訓,約書亞大主教也再次警告了來訪者不要輕舉妄動。

周連山想明白這一層,把目光轉向下一句話,第二句箴言出現在精裝本第一頁的中間,距離上一句話大概三厘米左右,寫的是“在何處有嫉妒分争,就在何處有擾亂,和各樣的壞事。”

這句話是在周連山翻開夾在《聖經·雅各書》裡的書簽之後,精裝本上出現的句子。

在此之前他們沒聽寝室司事的勸告,下樓尋找了線索。

在此之後,瘦弱男人被瑪格麗特的四肢撕扯至死,他的四肢也跟随瑪格麗特的四肢,不知去往了修女院的何處。

這句話是在給出什麼暗示?瘦弱男人是“嫉妒”還是“分争”?

周連山搖了搖頭,思緒一時卡殼,但此時岑文書生死未蔔,他沒有時間更進一步地去思考,尤其是此時第三局箴言出現,而他和梁家軒所處的連廊風平浪靜,那麼想必岑文書或者是李樂楓所處的地點一定有重要的事件産生。

将精裝本重新塞回懷裡,周連山一把拉起梁家軒,往周圍打量了一圈。

特蕾莎修女院的占地面積并不大,他們此時處于一樓西側的連廊,十字架的東邊是墓園和菜地,西邊則連接着廚房和餐廳,正中間則是做禮拜的禮堂,從墓園出來後,他們眼看着健壯修女将岑文書往西邊一路拖行,可是四處搜尋了一遍一樓,除了人來人往各自繁忙的修女們,他們并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之處。

轉角是通往二樓居室的樓梯,周連山打量了一番,果斷道:“走,上樓看看。”

二樓的居室每一間規制都一模一樣,對于昨夜在這裡居住的他們而言,這裡相對比較熟悉。

但由于每一間居室都長得十分相似,分辨健壯修女的藏身之處也變得格外困難。

周連山拽着梁家軒的手腕謹慎向前,男孩不算瘦弱,手臂肉鼓鼓的,或許是因為害怕,梁家軒從跟着周連山走出墓園開始就格外沉默,周連山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而他才剛上四年級,這使得周連山拉拽着他往前時梁家軒的腳步時常踉踉跄跄。

在周連山放開他的手臂查看精裝本之後,梁家軒聽見他說要上樓,再一眨眼,周連山已經拉起了另一隻手的手腕,往樓上走去。

他想要開口叫住周連山,告訴他自己還落在後面,可喉嚨卻仿佛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雙腳也像灌了鉛一樣待在原地。

周連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梁家軒站在原地,恐懼感從心底開始蔓延到全身。

而周連山卻始終沒有發現問題,直到回頭打量另外的居室,沒有看見梁家軒毛茸茸的腦袋,而自己仿佛被屏蔽了五感,直到此刻才發現手中握着的另一個人的手腕很粗,皮膚傳來的體溫也很冷,那并不是屬于一個活人的手腕。

周連山張開勻淨的五指,任憑那隻手臂無力垂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而後低下頭看着地闆上成年男性的屍體,緩緩眨了眨眼睛。

岑文書,死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性的軀體好像被抽幹了所有血液,身軀綿軟得不可思議,在二樓狹窄的走道裡彎折成一個健康人體難以達到的弧度,在周連山将視線投向岑文書灰敗的臉龐的一瞬間,不知從何處來的一股力量将他推離周連山,一聲重擊之下,岑文書的身體被甩到牆上,四肢張開在牆上釘住,頭顱和皮肉分離,呈一百八十度垂在胸口,不一會,薄薄的一層皮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伴随着皮膚撕裂的聲音,岑文書的頭砸向地面,滾了兩圈,落到周連山腳下。

岑文書的頭顱顔色灰青,沒有流血,但他曾經愛笑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表情,因為失去血液的緣故,眼眶中眼珠毫無生氣地突出,讓周連山瞧着覺得有些陌生。

他緩緩蹲下身去,盯着那脫垂的眼珠看了很久,仿佛想瞧見岑文書生前所受的苦楚,可最終,屍體的頭顱也隻傳達出淡淡腐氣。

周連山沉默了片刻,聽見樓梯上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兩個修女匆匆趕來,她們手裡拿着清潔用具,像昨夜清洗被瘦弱男人弄髒的地毯一樣,迅速而又有些抱歉的清理着岑文書的屍體。

唯一不同的是,岑文書雖然屍首分離,但頸部的截面處沒有一絲血迹滲出,渾身上下的肌膚都是灰青色的,清理起來十分容易。

兩位修女一邊清理,其中一位帶點慶幸的語氣:“這位客人可真懂事,瞧瞧他把自己拾掇的多麼幹淨!”

很快,兩人像拎一袋面粉一樣,拎着岑文書一個一米八的男子的身體,毫不吃力的從周連山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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