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長老嗤笑道:“你個小娃娃,你懂個屁!”
與他一同陣營的仙君附和道:“你娘是天界罪人,是這三界的罪人!整個三界都知道……”
“夠了!都住嘴!”
天君打斷那位仙君要繼續說的話,他退回原來的位置,心中還是不甘,就瞪着江如晔。
“月神族一事雖有錯,也是受人蒙蔽,罪不至死。”天君說道。
族内損傷慘重和以往與月神族不對付的仙君,這個時候都出來說道。
“君上,如若這樣,那各仙君受人蒙蔽,是否也可以免死?”
“還請君上三思,月神族一事害天界死傷慘重,受人蒙蔽?難道月神族沒有智力嗎?”
天君被他們說的啞口無言,确實是如此沒錯。要是因交情就免了月神族一事,三界定會有諸多不服。
“那便處死……”天君眼底微暗,狠心說道。
“天後娘娘到–––”
天兵在殿外高聲通報,打斷了天君要說的。
殿内仙君小聲議論,不敢過于放肆,慕容青璇是龍族公主。
她的哥哥還在殿内,有權有勢,誰敢造次,柿子都是挑軟的捏,他們可不敢嚼這硬骨頭。
“來的真夠巧。”
“她來做什麼?求情還是想要重罰月映雪?”
仙君小聲議論着,慕容青璇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月映雪身邊,拱手拜道:“君上,可否聽我說一句在下定奪?”
天君颔首,慕容青璇這才起身,環顧四周的仙君,他們見慕容青璇視線掃過來,立即噤聲。
“月神族受魔界蠱惑,本就不是本意,兵力部署絕不是月神族告知魔界,而是另有其人。”慕容青璇說道。
仙君們神色驚訝,玉龍長老對自家妹妹說道:“青璇!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快點回去!”
慕容青璇與月映雪視線交彙,讓月映雪放心,做為姐姐,她一定要保下自己的妹妹。
“兄長,我沒搗亂,我有真正洩露天兵部署的叛徒,把人帶上來!”慕容青璇揮手讓天兵将來帶上來。
那人渾身血迹,頭發淩亂,定是在天牢嚴刑拷打過。
“小人知罪,小人該死!天兵部署是我告知與魔界。”那人跪下來磕頭道。
玉龍長老眼眸圓睜,眼眸中滿是震驚,這可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天将,怎麼會是叛徒。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龍族!”玉龍長老怒道。
仙君們神色變換着,被這殿上的反轉震驚,一部分已經在看戲。
慕容青璇說道:“現下可以不殺映雪了嗎?證據已确鑿,她是無辜的!”
天君剛要開口赦免月映雪,台下聲音打斷他。
“縱使月映雪現在已是清白,月神族也還是有罪,該罰!”為首的一位仙君說道。
江如晔看着這一幕荒誕至極,他們明明沒殺人,卻被這滿都是為伸張正義的人逼向絕路。
天君不耐煩道:“諸君不必說了,将月映雪和江如晔禁足月華宮,永不踏出月華宮一步。”
衆仙這才罷休,慕容青璇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現在禁足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月映雪拱手謝恩道:“多謝君上不殺之恩,映雪永不踏出月華宮。”
江如晔跟着他阿娘拱手謝恩,天兵将兩人帶到月華宮,将門鎖住,又加了一層結界在月華宮外。
江如晔看着庭院說道:“阿娘,為何我們要住這麼髒的地方?”
江如晔看着庭院中樹葉掉落,地面上的塵土,積起厚厚的一層。
月映雪蹲下,與他平視,眼眸帶笑道:“以後這就是阿娘和晔兒的家,我們要自己動手将庭院打掃幹淨,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月映雪忍着眼眶中的淚水,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強忍着不想讓江如晔知道。
她是母親,縱使三界要她死,她也要為江如晔撐起一小片天,保護好江如晔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
江如晔還沒和她阿娘一起打掃過庭院,感覺新奇,眼眸中透着興奮的光芒。月映雪看他這樣便放心許多。
江如晔聲音帶着喜悅道:“好啊!有家的感覺,我喜歡有家的感覺!”
月映雪側過頭,不敢看江如晔的眼眸,她嫁給魔尊。生下江如晔,卻不能給他一個像樣的家,魔尊得到之後便不在理睬她。
月神族被屠,她和江如晔都沒了家,無家可歸的母子,隻能相依為命。
“阿娘,我去拿工具,我們一起打掃。”江如晔說完便跑向雜物房内,眼淚在也忍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
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懂,他和阿娘沒有家了,到現在阿娘還不願意告知自己。他知道月映雪在保護他,他也裝着什麼都不知道,順着月映雪。
宋景之臉色蒼白,嘴唇緊抿,雖已受傷但還是不讓對方得逞。
黑袍人笑容滿面,看似輕松,實則招招要命。宋景之握緊斬情劍,揮動劍身向黑袍人劈去。
“都這樣還打?既然這麼想死,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