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晔還給他道:“我不要。”
宋珺璟知道他不願收别人施舍的東西,眼眸一轉,開口說道:“那殿下替我保管,明日上戰場丢了就不好了。”
江如晔欲要在說,便被宋珺璟攬進懷中蓋上被子。
“睡覺阿晔,明日我還要打蕃人,噓。”宋珺璟堵住他的話,将人抱緊在懷中。
江如晔也知他明日要一番苦戰,便不在說話,湊到對方的胸口,聞着他身上散發淡淡的松木香入眠,這是他睡的最沉的一次。
月光透過雲層間隙,灑下一層銀輝鋪在地面上,讓四周更為寂靜,帳中的人睡的香甜。
街上傳來怒吼的聲音,将寂靜打破。
“他憑什麼拒絕我?他以為自己是兵部尚書便高人一等嗎?!也隻不過是一介寒門!!”
此人正是太子殿下江元青,一旁的江邢安慰道:“尚書是個頑固,兵部左右侍郎可是好說得很。”
江元青聞言臉色這才有所緩和,颔首道:“說的不錯,回宮,我乏了。”
說罷他們這便上了馬車,向皇宮駛去。
次日扶光升起,宋珺璟早已穿好銀色铠甲,江如晔腹部傷口未好,隻能在營中待着。
“阿璟,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事小心,等你凱旋而歸。”江如晔囑咐道。
宋珺璟轉身對他露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我定平安歸來,帶着弟兄們一起回家。”
說罷便轉身離去,扶光升起金輝灑在他身上,江如晔望着他已離去的地方,宋珺璟在他眼中如同繁星耀眼。
平州關厚重城門打開,四十萬大軍浩蕩出平州關,兵馬踏過塵土飛揚。
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鳴,震顫着廣袤的大地。
天際間,戰雲密布,壓抑得人心生寒意。北山關前兩軍對峙,劍拔弩張。
顧平坐在馬背上,手握長槍,眼眸堅定。宋珺璟在他左側,面色冷靜,盯着城牆上方的禹秦,這是他這一生的仇敵。
隻見禹秦眼中透着詫異,嗤笑道:“宋将軍傷可好全?怎的今日軍師未來?怕不是已死?”
宋珺璟握緊手中的星辰劍,鳳眸轉冷道:“禹将軍今日怕不是又該落荒而逃?”
禹秦眼眸微暗盯着宋珺璟,揮手便将城門打開,士兵一湧而出。兩方戰鼓擂響,如催命符般激蕩人心。
士兵怒吼着沖向彼此,兵器交擊的火花在夕陽下閃爍,映照出無數英勇與悲壯的臉龐。
宋珺璟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見禹秦,他輕踏地面,便朝禹秦舉劍而去 。
“铛”
兩劍交鋒,宋珺璟緊握星辰劍,劍尖微顫,劃出一道耀眼的銀色軌迹,直逼禹秦咽喉。
禹秦眼神一凜,向後退去,手中長劍化作狂風驟雨,密不透風地迎擊而上。
铮”
兩劍相交火花四濺,兩人皆被對方的氣勢震得身形微晃。
宋珺璟面若寒霜,嘴角卻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禹将軍傷好的可真快,阿晔如今還不能下床,可都拜你所賜!今日你便拿命來償!”
他身形猛然一側,劍勢突變,如靈蛇出洞直取禹秦腰間破綻 ,禹秦冷哼一聲。
“那便看你是否有這本事!”
他腳下步法玄妙,身形瞬間側移,劍身橫掃帶着破空之聲,硬生生将宋珺璟的劍勢逼退。
兩人你來我往,招式淩厲,每一次交鋒都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禹秦額頭微汗,眼神愈發堅定,而宋珺璟則面不改色。
劍勢愈發淩厲,仿佛要将所有情緒都傾注在這一劍之上。
禹秦将他爹娘踩在腳下殺之,他今日便要将禹秦踩在腳下,斬首示衆報家仇!
戰場上,生死隻在一瞬之間,刀劍交鳴,空氣中已彌漫濃厚血腥味和兩人不屈的意志在回響。
宋珺璟與禹秦的交鋒正如火如荼,兩劍交鋒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陣急促而慌亂的呼喊聲劃破了戰場的喧嚣。
“南門告急!南門被敵軍攻破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禹秦的動作微微一頓,他猛地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凝重。
宋珺璟趁他走神,揮劍向襲去 ,禹秦側身閃躲,眼眸狠厲道:“宋珺璟,我還真是小看你!好一手兩面夾擊!”
宋珺璟見他想跑,擡腳便朝他踹去,“又想逃?今日你别想跑!”
說罷便追打上去,溫祁果然不負衆望,自己也沒看錯人!今日北山關一戰定能勝。
北山關南門處的慘烈景象。隻見溫祁,身先士卒,帶領着十萬精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弟兄們,攻破南門!将軍就在前面等我們!打完便能回家!想不想回家!”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