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聽自家孩子都已當官,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她将荷包遞給宋珺璟,解釋道:“這是我給他補好的荷包,上次未給他,既不便出面,還勞煩公子替我給他。”
宋珺璟接過那帶有補丁的荷包,颔首說道:“好。”
馬車像前駛去,越行越遠直至看不見車影,宋珺璟對身旁的人說道:“走吧,你一人我不放心。”
江如晔自己爬上馬背,雖然動作苯拙,宋珺璟見狀,眼眸中透着不可思議道:“阿晔,你會嗎?”
江如晔将繩子遞給他道,笑道:“你牽着,說不定我哪天就會了。”
宋珺璟笑着接過,不知為何江如晔今日格外主動,讓他仿佛在做夢。
他牽着馬向前走,大理寺也在西市,他們無需策馬,一盞茶功夫便能到。
“殿下果真厲害,在馬背上坐着便會騎馬,看來是天賦異禀。”宋珺璟牽着馬調侃道。
江如晔也不忘調侃他:“沒将軍厲害,張開就來一句姚大人,給人升官進爵。”
兩人聞言對視,互相看着對方,接着便是捧腹大笑。
宋珺璟牽着馬步入燈火闌珊的街巷,夜色雖濃,卻也難掩人間煙火之盛,兩人望着熙攘的人群,燈火通明的鋪面和攤販熱情的吆喝。
“若明國境内處處皆能如南雲郡今夜這般街巷安甯便好了。”宋珺璟感慨道。
江如晔說道:“會有那一日。”
會有那一日,哪怕他死前也要将這些貪官蛀蟲除去。
宋珺璟牽着馬穿過人群,過了這條街便是大理寺,兩人好像還未一起逛過夜市,今夜倒是短暫的實現。
他牽着馬路過旁邊的賣荷包攤販,他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股莫名熟悉感,他側頭看去。
攤位上有是兩名男子,一個身材高挑,穿着西域服飾,五官深邃,竟還是少見的灰眸。
他不知為何看着這人便血液翻湧,想與他打鬥一場,又看向另一個男子。
宋珺璟見他是黑眸,一頭青絲束起,手握扇子,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眉眼好看卻透着風流又不失活潑,宋珺璟心想:這男子應當貪玩心眼不壞,雖風流但把握分寸,為何會有熟悉的感覺?
他擡眸看去那名男子也正看着他,眼中是喜悅。宋珺璟見狀開口問道:“我與你認識?”
“公子說笑了,在下不認識。”他搖着扇子說道。
江如晔看向宋珺璟不走便問道;“怎麼了?”
宋珺璟這才回過神來,他們要去大理寺,連忙說道:“無事,我們走吧。”
他牽着馬向遠處走去,漸漸消失在人群中,荷包的攤販對前面的兩人問道:“公子,還買嗎?”
手握扇子的男子剛要付銀兩卻被,身旁的人阻止,他疑惑道:“怎麼了?”
“上次你贈我紅繩,這次我贈你荷包。”灰瞳的男人輕聲笑道,将戴着紅繩的手腕在他面前轉了轉,示意自己很喜歡已經戴上。
他放下銀兩,從攤販手中拿走兩個荷包,一個白的荷包繡有紅豆,另一個則是繡有琉璃草。
兩人站在攤前,攤販突然笑道:“祝二位百年好合。”
“不是!你…你誤會了!”那人手中的動作一頓,臉瞬間便紅了連忙解釋道。
“玉澤,你快跟她解釋。”宋景之拉着他的袖子。
蒼玉澤聽着攤販說的話,神色喜悅,并不想解釋,對攤販說道:“多謝。”
他拉着宋景之的手便走了,宋景之掙開他的手問道:“你為何不解釋!”
“這為何解釋,他如何想是他的事,你為何那麼在意?”蒼玉澤靠近他,聲音溫溫沉沉,眼眸溫柔看着他笑道:“難不成你心中有鬼,承認他的話才欲要解釋?”
宋景之耳根瞬間紅透,向後退了一步,連忙搖頭說道:“沒有!”
蒼玉澤将繡有紅豆的荷包遞給他,說道:“贈你的。”
宋景之接過看着這紅豆,他不知是何意,反正看着好吃,還未有人送自己這個,他心中喜悅收下挂在腰間。
又好奇跑他前面,望腰看着他腰間的荷包,上面繡着幾朵藍色小花,他不認得這個便問道:“你的荷包上繡的什麼?”
蒼玉澤看他一副好奇模樣,便笑着問道:“你不知這花是何意?也不知你的荷包是何意?”
宋景之哪裡知道,他隻知凡間哪裡最好玩,最好吃,景色最美,哪一家美人最好看,哪裡知道荷包何意,繡的東西他更不知。
他搖着扇子搖頭,一臉真誠道:“我不知,你荷包上的花我不認得,我荷包上的不就是紅豆,用來吃的,繡上去好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