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放學後,彌生坐上了前往東京的公交。坐在窗邊的她,左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向後移動的街道。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毛利蘭發來的消息。
在放學路上收到回信的毛利蘭明顯松了一口氣,思緒飄回上周。
跟平時放學後一樣,和園子還有世良真純一起回家。然後在路口分開,園子陪她去市場買晚飯和明天需要的食材。
路過波洛咖啡廳和裡面的安室先生,梓小姐打招呼問候。上二樓回到事務所裡。
“我回來了。”
毛利蘭打開門,事務所内地上都是水漬。父親毛利小五郎的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衣服上還在往下滴水。“真是讨厭,爸爸你在幹什麼啊?怎麼把衣服弄的這麼髒啊?”
從三樓下來的毛利小五郎推開門嘴裡叼着煙。發梢還在滴水,脖子上挂着一條毛巾。他木着一張臉,繞開女兒毛利蘭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上。
“什麼幹什麼啊,我這樣當然是因為工作啊工作。”毛利小五郎将口袋裡的信封拍在桌子上。斜靠着沙發裡,翹着二郎腿。“真是的,今天追捕犯人突然就掉進水渠裡。我才覺得無語呢。”
“明明路邊沒有石頭,我也沒有崴腳,好像誰把我推了一把一樣。”
背着書包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在打招呼後發現大家并沒有注意到。就站在旁邊聽大叔說話。内心吐槽起來:反正,叔叔你絕對是自己不小心平地摔跤,要不然就是看見路上的美女沒注意腳下吧。
反正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哈哈。
毛利蘭兩手叉腰,有些無語。“都說了讓你注意安全。”
吐槽完這位老父親後,毛利蘭拿起桌上的信封,裡面裝着這次的報酬。她抽取了三張遞給毛利小五郎。“這是你這個月的零花錢。”
“什麼?!”還在擦頭發的大嗓門父親驚恐的看着她的手。眼神随着她輕輕晃得那三張鈔票動了動。“隻有三萬元?”
毛利蘭勾起嘴角,美麗清爽的面容上一雙淡紫色的大眼睛。她鼓着臉頰,呵斥道:“如果爸爸沒有在上個月玩小鋼珠的話,我們這個月就不會過得這麼拮據了!”
說着,毛利蘭從口袋裡掏出幾枚500元的硬币使勁的拍在毛利小五郎手上。“香煙和啤酒也必須減半!”
有了預判的柯南姿勢熟練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樓剛收拾完台面的安室透擡起頭,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跺腳聲和嘶聲力竭的哭嚎聲。
“毛利先生還是那麼有活力呢。”性格溫和的梓小姐笑着說道。
“是的呢。”安室透跟着附和一句。随後兩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深夜毛利一家在三樓房間裡熟睡着,柯南已經練就了在毛利小五郎雷鳴般的呼噜聲中自然熟睡的本事。
一陣尿意将他叫醒,沒有戴眼鏡的小家夥打着哈切摸黑出了房間。
窗簾見的縫隙裡透出了窗外的路燈,室内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從衛生間裡出來後,柯南因為困倦半睜着眼睛。
隐約在窗邊看見一個人影,背對着自己。她披着頭發,柯南又打了個哈切。“小蘭姐姐你該不會是餓了打算吃點東西吧?”
“晚飯的時候還說你要減肥。”
柯南吐槽起來。
去衛生間要路過客廳,冰箱就放在廚房外的牆壁旁。身影又在窗邊,所以柯南覺的她是來吃東西的。
但并沒有人回答他,沒過幾秒便覺得不對勁的柯南再次擡頭看時窗邊什麼都沒有。
他懷疑自己是因為睡得迷迷糊糊而看錯了,所以也沒有在意回到房間躺下。
閉上眼睛逐漸睡着,窗外響起陣陣貓叫聲。很像嬰兒的啼哭,這一帶總有很多流浪貓。
沒過多久房間裡響起稀稀疏疏的聲音,好像是衣物的摩擦聲。半夢半醒見柯南覺得好像有人向他走近,蹲在他旁邊,涼涼的風吹在臉上。
可他卻好像無法掙開眼睛,怎麼做也沒辦法醒來一樣。
他甚至能感受到有人從他的被褥上垮了過去,衣擺擦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站在了大叔的床前,突然大叔的呼噜聲更加響亮。隻是那一聲後,柯南就掙開眼睛。
黑暗中,柯南坐了起來。窗簾并沒有遮住全部的光亮。他隻看到床上的大叔和房間裡熟悉的物品。
“是錯覺吧。”
柯南自嘲一聲,又縮回被窩裡。
第二天早上,和叔叔在衛生家洗漱後出來。将早飯已經準備好的毛利蘭坐在一旁單手撐着下巴。“爸爸,半夜的時候你怎麼還洗澡啊?”
“聲音還那麼大,浴室的地面也沒收拾啊。”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半夜洗澡啊?”毛利小五郎說了句我開動了就端着自己的飯碗。“你是不是昨天做夢了?”
毛利蘭滿是疑惑的快速否認道:“怎麼可能啊,你不信去看浴室裡的拖把還是濕的。早上我差點再裡面滑倒诶!”
“真是的。”
“那就是你昨天最後一個洗完澡忘記收拾了。”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的說道。
柯南在小蘭生氣前說道:“昨天是我和小蘭姐姐一起收拾的浴室。”
“絕對整理好了。”